谁懂我坐在酒吧里却喝着橙汁的感受。
我咬着吸管,特别无语地看着我面前的金色巨怪。
他在那喝着柠檬水,不同的是,他的那一杯里加了龙舌兰。
他和邻桌的人相谈甚欢,我盯着他们已经快半个小时了,而他们也才认识差不多半个小时。
“低下头。”我伸手把他的头往下压。
“做什么?”他依旧是很懒散,让我恨不得在他伤口上压一压,把他脑子里的水压出来。
“给你的巨怪脑袋消消毒。”
“会疼吗?”
“你打架被打破头疼吗?”
他眨眨眼睛,用口型说了声“哇哦——”
“特别疼,所以……”
“你消毒当然也和那样一样疼。”
“……”他白了我一眼,“那就不消毒了。”
“……”我没心思哄小孩,我直接把倒了酒精的药棉摁到他的伤口上,他嘴角痛得一抽。“不许动。”
我用药棉擦拭着他伤口的血,看着他摆出一副痛要死的表情,稍稍放轻了力度。
清理好伤口,我习惯性地在上面吹了吹,给他涂上药膏,就算上好了药。
“你这个药膏有点凉。”
“因为现在是冬天,蠢蛋。”
“我真是不爱听你讲话。”
“哦。”
“一起来一杯吗?”一个男孩儿坐到卢卡斯的旁边。他右手支着下巴,显然对卢卡斯很感兴趣。
“抱歉,他只是一个13岁的小男孩。”我拉着卢卡斯要走,他也任由我把他拉出酒吧。
“我是俱乐部……”我向后朝那人比了个国/际/手/势。
“嗯?小男孩?”他咬着烟嘴笑着看着我。
“我想我记得你的生日在7月,难以置信,你这么斯莱特林的人竟然是个巨蟹座。”我像刚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故作吃惊地说。
“……”
“还是说,你的取向确实?”
“闭嘴。”他没好气地说。
“没关系,我理解并支持。就像我有时候想要消灭全世界的男人一样。”
我反而无所谓地举手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十分认可和理解的样子。
“地球没有女孩可怎么转?”我感叹地说,“世界上没有那些温柔的人可怎么办?”
“你喜欢那种类型的?”他苦着脸一副要吐的模样。
“你禁止发言。”我冲他皱了皱鼻子,“等你被一个愿意追逐你,无论一次还是一百次都无所谓的人,你就可以明白了。”
“我不明白。在我眼里,那简直就是胡搅蛮缠,那些人他们自以为是、虚伪,做着自认为自我奉献的行为,嘴上说是不求回报,但是总是追问为什么,你就是看过的人太少了。”他冷冷地看着我,嘴里的烟嘴停止了翘动。
“我?”我指着我自己,在那像个喝醉的人哈哈大笑,“见过的人太少?”
我在街上摇晃着转圈,偏着头看他。
“你还看不清自己,卢卡斯。”
“你被自己的莫比乌斯环困住了。你简直就是以前的我,”我带着笑意看着他。
“我不会反对卢卡斯去做一些离经背道的事,他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就别让这些事去烦他了。”
“不过作为你的朋友,我还是希望你能有好果子吃。”我叹了口气。
“你怎么,总是让我感觉,你不是一个十岁左右的人?”他眯着眼睛,目光如炬带着探究。
但是下一秒他又笑起来,“算了吧,装大人的小朋友。”
他拉着我在街上跑了起来。
他今天穿着和我的很像,一样的亚麻色大衣和红色围巾。他的围巾是暗红色,比我的更深。
之前因为和那群人打架,留在上面的点点血迹印在亚麻色大衣的领口上,和里面的围巾很相称。
“想不想去别的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