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佩还是要拿回,接过了李怀手中的信,打开一看后,端详一番后,挑着眉看着李怀,道“李公公,你确定你家殿下脑子没问题?”
瞬间,整个主厅安静无比,陆京墨着实有点语出惊人,不仅李怀脸色白了,连北漠王都有点不知所措,想着陆京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口无遮拦。
“京墨!不得无理!”北漠王连忙怒斥着,想着化解这尴尬的气氛,毕竟口出狂言侮辱皇子,可是重罪啊。
陆京墨倒是觉得无所谓,但还是作了做样子,又看回了那封信,只见里面写着:若你将小名告知于我,便还给你。
他的小名?这个有什么可好奇的?徐澜清问的莫名其妙。
陆京墨本想拒绝,但实在是需要拿回玉佩,只好凑到李怀耳边嘀咕了两句后,李怀才恢复了点笑容,轻笑着将锦盒奉上。
装模作样地接过了锦盒,又说了些客套话,便恭恭敬敬把人送走了。
一溜烟回了房,赶紧打开锦盒,却发现锦盒里不止有玉佩,而是一枚同心结和一封信。
紧缩着眉头,这东西他也不是没见过,上一世在宫里自己就做了一个送给徐澜清,可徐澜清转手就把东西扔进火盆里,说他们不需要这个。
当时候以为他说的是他们不需要这个也可以同心,可现在想来只觉得这送给自己的同心结仿佛在提醒着自己绝对不能忘记上一世的痛苦。
转头打开那封信,他认得,是徐澜清的字。
【京墨,近日来可好?父皇身子不痛快,我只能待在宫里,去不了太渊府,玉佩还予你。还有这个,也给你,我们之间,不是君臣。】
短短几句话,看了后便沉默了,这一个徐澜清着实让他捉摸不透,且过于陌生。
要是换做上一世,徐澜清做这样的事情,他已经是感动得痛哭流涕,对他更加死心塌地。
而现在,即使这些话语在他心里泛起了些许涟漪,也不足以再让他有所惊喜。
想着把信撕毁烧掉,可撕前的那一刻,他是犹豫的,自己这样做真的可以吗?这个徐澜清和上一世的徐澜清是同一个人吗?
最后,他把信揉成一团,又舒展开来,反复了三次后,还是用蜡烛点燃了,扔进盆子里,连同一起扔进去的,还有那枚同心结。
心里乱的很,乱到他都开始觉得有团火在心里直窜天灵盖!
李怀回到秋露宫,便把王府里的事情告知了徐澜清,“二殿下,世子已告知老奴,东西也收下了。不过世子口无遮拦地说了些重话,老奴觉得二殿下还是不要对世子太好。”
听了李怀说出陆京墨的小名,徐澜清欢喜道“阿辛......阿辛,京墨为药,味辛、性温,果然是个很贴切的名字。对了,下次他要是再说重话,你就跟他说无妨,对着我,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诧异地看向徐澜清,什么时候这位二殿下变得这么好商量了?李怀不明就理,不过主子心思难猜,还是照做就好。
而等徐澜清可以回太渊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个月。
陆京墨一进学堂,便看见徐澜清坐在那里,没打招呼也没行礼,直接就像个大爷一样走过去,坐到自己的位置。
见他这般,徐澜清倒是没有表现出生气之类的情绪,还很温柔的轻唤了一声“阿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