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牛郎织女被王母娘娘生生拆散的剧情话本子里经常写。
“老夫人很开明。”
老夫人天天愁贺浔的婚事,生怕贺浔这辈子孤独终老。
别说她不同意,要是真有人愿意同贺浔在一起,老夫人能把整个候府送给她。
人家要在她头上跳舞她都能乐呵呵地说一句,“跳得好。”
而贺浔本人也是十分上进,为了自己的家产不落到别人手里,凡事来议亲的人都被他打了出去。
贺老夫人得知后就亲自领着姑娘来家里吃饭。
后来贺浔被烦得受不了,干脆把从军去了。
“哦,那侯爷有没有情羹初开过?”阿平接着问。
“没把人打出去算不错了。”冯管事嘀咕着。
阿平打了一下响指,“稳了。”
毕竟崔屿是被他们亲自请进府的,根本没有打出去。
“侯爷的生辰是?”
他要回去给崔屿对个八字。
“问这个做什么?”冯管事狐疑。
“这是年轻人的事情。”阿平撇嘴。
“……”
冯管事被自然而然地划分到老年人的区域。
“然后,最最重要的是……”阿平郑重其事竖起一根手指,严肃非常,“侯爷他对未来夫人可有什么要求?”
我怎么知道?
冯管事皱着一张苦瓜脸,看着阿平愈加兴奋的表情,口风一转,欺负人单纯天真,“也没有多高的要求。”
阿平:“愿闻其详。”
冯管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首先是要漂亮,对吧?还得贤惠知趣,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要高,起码得比我高。作为候爷的夫人必须要身体健康,所以她得能连续做五个后空翻,扛着候爷做十个深蹲,还得擅长骑术,剑法高强能跟侯爷打上几个来回……”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阿平的脸从激动到惊悚再到麻木,嘴巴夸张地张圆。
冯管事中途换了好几口气,终于把话头掐断,“当然,还得侯爷喜欢是不是?”
“这些要求很简单的。”
“……”
阿平目光呆滞。
老实说,如果能找到这样的奇人,他倒是很想看看。
“你怎么呆了?”
“没没没,没什么。”
果然大户人家的夫人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我先走了。”
眼见着暮色将退,黎明破晓,天卷残云,放眼远眺天和山的交接之处,半轮红日升起。
……
日光斜斜打在贺浔线条凌厉的侧脸上,鸦羽般的睫毛压下深深的阴影,浓眉斜飞入鬓。他微微侧脸,目光划过床上的崔屿。
矮窗下,阿平鬼鬼祟祟地趴在下面。
竹子被风吹得哗啦哗啦的,竹叶打在他的脸上,搞得他脸颊一阵毛刺。
候爷跟崔屿待了一个晚上还没有出来。
阿平担心崔屿的清/白,但仔细一想,他的清/白好像早就没了。
突然之间,床上的崔屿一个弹跳起身,眼睛睁得大大的。
贺浔登即凑上前去,“你感觉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