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心的好吃,你没吃过吗?”
杨汀白摇摇头。
“我很少吃零食的。”
不是不喜欢,是从小家里都见不到这些。
“那要不要试试?”
唐知给她暗示性眨眼。
杨汀白知趣地眨了两下眼睛,那包酒心巧克力就理所当然地掉进了购物车。
她们买了两大包东西,来的时候从正门走,回去的时候从侧门进,那里是废弃的旧门,背靠马路,马路靠近大门有处土坡,一般买了零食的半夜跑出去玩的的都会从这里进入,星启处理不了土坡就拿铁丝把这处儿给焊了,后来不知道被哪个练习生把深处的铁丝网搞了个大洞,保安眼不见心不烦,也就装作不知道没往上报。
“正门是会查东西的,带着一两包藏身上还行,像我们这么正大光明的只能找捷径了。”
跟唐知认识的这段时间比她三个多月都有用,杨汀白终于知道我上头有人是什么意思了。
直到回到宿舍,唐知才发现自己干了件蠢事,她没带钥匙。
宿舍就她跟黎竹雨两把钥匙,黎竹雨应该带回家了一把,她又不可能让人家回来给她送钥匙,开锁更麻烦了,还得出去找人。
“走吧,去我宿舍。”
值得庆幸地是,杨汀白带钥匙了,她们宿舍也没人。
“你先去我床上等我。”
唐知也没老实地说些我坐凳子就好了,没事啊之类的抗拒的话,她一上去就预先打了个滚。
床上全是杨汀白的味道,好幸福。
杨汀白把零食放到柜子里,爬上来才发现唐知早早躺在了里侧,把墙面贴的紧紧。
“干嘛靠那么近,过来点儿,小心着凉。”
唐知往前挪了一寸,杨汀白拿出一根皮筋儿开始扎头发。
她还是穿着一件短袖,这时候不流行以后的宽松棉t,几乎都是正肩,她一抬手,衣服就随着肢体的运动开始变化,躺在她这个角度能看见一截嫩白的腰肢,随着t恤摆动影影绰绰。
唐知脸一下灼的厉害,不敢去看杨汀白,她躺在那里只感觉血液向四处冲击,分明是火热的一幕,却激地她身体散发出反向凉意。
她们有过……亲密行为。
但那时都是漆黑的,无序的,她只能靠触觉、嗅觉和味觉去感知,为了瞒别人,她们在人前从不会有刻意的举动,唐知只会在人群中对她的身体流连忘返。
她和杨汀白开始于生理性的喜欢。
“唐知,你要扎头发吗?”
杨汀白本来是要给她递皮筋的,看到唐知躺在那里长长的一条,忽然来了兴趣。
“我来给你扎。”
唐知被拉起来坐好,杨汀白跪坐在她面前。
初试她没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问题,直到杨汀白开始动手。
唐知被迫仰视了,她的眼睛忙的不知道往哪里看。
最后只好看向她可爱的小肚子,那里并不平坦,起了一层薄薄的弧度,杨汀白一呼吸,那里的起伏也就随之变化。
杨汀白皮肤很柔软,即使她后来经常去做瑜伽、普拉提,也没祛除她肌肤的特性,是一贴近就会想把她团吧团吧揉进骨子里的存在,所以杨汀白很自然地成了团欺。
止不住的冷香往唐知身体里面钻。
杨汀白还在说话。
“诶,我给自己扎很熟练啊。”
杨汀白怔了片刻,她在回忆给自己扎发的手法。
“要不我自己来。”
“不行!”
冰凉的手指顺着发丝的走向逆入,一股生理性的舒爽刺激得头皮阵阵发麻。
唐知低下头,手掌称在柔软的床铺上,俯下身子任由她摆布。
她乖顺地像团棉形云朵,低下的脖颈连接脊柱处有一小块菱形的骨骼,延顺着一小条明显的脊柱线。
好漂亮,杨汀白由衷地赞叹,生生压下想要去触摸的冲动,将发绳撑开在聚拢的手指上,开始套入发丝。
欲望的主体就在眼前,她曾经拥有过,可以自然地拉她入怀,肆意地亲吻她的脖颈,而现在她也可以伸出手就能环握她的腰肢。
起伏的气息诡异地随着她心脏开始跳动,唐知的手指回抓将床单扣出一个不规则形状。
她的欲望无时不有,热烈而持久,在多少个日夜都能舔舐她的躯壳,但是在此刻,欲望终究止步于爱慕的束缚,唐知退缩了。
这不是属于她的杨汀白,她性·欲的渴求对象不是唐知。
“好了。”
“嗯。”
唐知于是躺了回去,她面朝墙壁,像是对神灵祷告赎罪的信徒,但是身后的世界却向她甜言蜜语,暖意冲洒她的脊背。
她能感觉到杨汀白在靠近,犹豫,开口。
“唐知。”
“嗯。”
“我能摸摸你脖子上的骨头吗?”
“可以。”唐知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陷入了嘶哑,好像用胶带粘过的黏糊。
不安分的手和心思澄净的主人。
唐知知道,她以后也要继续忍受这种把欲望关进牢笼里的生活,将鱼溺死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