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汀白规规矩矩地称呼道,等那边说事情。
“唐知喝醉了,哭着喊着要见你,我等会儿给你发地址,你来接她吧!”
“老师,我没有哭,你不要虾嗦。”
那头的唐知大着舌头,果然喝醉了。
“你自己说的要见杨汀白,到底见不见,不见我就把你拉我那儿去了。”
陈问春存了心要逗人,喝醉的人跟小孩儿没什么区别,有什么说什么。
“见。”
陈问春可扛不住唐知的个头,她找了棵树让唐知抱着。
“声音大点儿,你跟猫叫似的,人家怎么听得到。”
陈问春把手机离近了些,就差塞唐知嘴里去。
“我要见你!”
杨汀白的手机没有外放,那声音依然充斥耳膜。
陈问春训斥着唐知声音太大了,路过的都往她们这儿看。
杨汀白拉着行李箱步伐轻快地往外走,带着口罩依旧能看见眉眼弯弯的样子。
“好,我过来接你。”
照着陈问春发过来的地址,杨汀白拦了辆出租车。
华灯初上,闪着尾灯的车辆只是瞬息就消失于微末。
“汀白,这里。”
陈问春一只手摇晃,一只手撑着抱树的唐知不要滑落下去。
还好这孩子喝醉了也不闹人,安安静静的。
杨汀白提着行李箱,也走不快。
陈问春一怔,觉得自己倒有些为老不尊了。
杨汀白一看就是准备离开的,结果被自己一通电话打来。
“汀白,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要走…”
天黑漆漆的,倒也把她的窘迫掩饰住了。
“没事,陈老师,我们明天没活动,我走不走都可以。”
杨汀白一句话把陈问春安抚下来,又过去看树上的瞌睡虫。
抱的紧紧的,似乎真的怕自己掉下来。
杨汀白无奈地叹口气,伸手将唐知与树分离开,又轻轻揉着她脸上被树干压出的印记。
唐知半个身子倚靠过来,喝醉的样子意外乖巧,杨汀白伸手戳了戳她的面颊,就是气味不太好闻。
杨汀白来前就知道她带着行李箱和唐知走不了多远,定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陈问春安顿好两人,这才安心回家。
酒店是国际连锁的,保密性很强,不用担心会被泄露踪迹。
软床总比树干舒服得多,唐知窝在床铺里,面朝下,过了会儿觉得呼吸不通畅,又将脸侧过来。
长发覆脸,总是莫名的痒意,唐知左扭右蹭,就是不愿意把压在肚子下面的手拿出来。
“笨蛋~”
头顶响起柔和带着笑意的声音,有一只手轻柔地拨过发丝,将她窝在脖颈的碎发也通通处理干净。
唐知感觉舒服了些,过了会儿又被人翻转过来拦腰抱起。
清甜的柚子香味袭来,唐知觉得这气味莫名好闻,她依在人脖颈处,不停嗅着。
“痒,别乱动。”
她终于听清了,是杨汀白的声音,她用的尼罗河花园,怎么喷在她身上这么好闻。
杨汀白跪坐着,任由唐知将身体重量倾过来,手伸进外套里侧,将她的胳膊从袖子里剥出来。
唐知被衣服带着忽然向后倒去,杨汀白急忙伸手扶住她的后背,又将另一只袖子拽掉。
唐知仰着头,一头墨发倾泻而下,只余五官浓桃艳李,唇瓣无知地微微张开。
杨汀白本来扶背的手不自觉上移,直到可以完全掌控纤细的脖颈,在她的手中呈现最精致的人偶。
唐知的衬衫早已起了褶皱,领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线,从脖颈两侧延伸过去,中间微微凹陷,好似一汪清潭。
细腻的肌肤在光芒的照射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汹涌的情感如潮水般涌来,一波又一波冲击着杨汀白的理智防线。
世界都静了,她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如擂鼓震激,蛊惑着她意乱情迷,一步步凑近。
唐知是她的,不是吗?
她既然喜欢自己,应该也很喜欢自己这样做吧?
她渴求她的身体,欲望在牢笼外无耻地叫嚣着,那处泛着华光的肌肤就呈现在她的面前,近到,自己的气息又撞击反哺回来,只要拨动嘴唇,就可以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烙印。
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