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着杨汀白的手,从手背那面交叉,手心朝向自己。
杨汀白的呼吸还未平息,房间内也充斥着黏糊的欲望河流。
唐知将自己的唇贴近,杨汀白靠近。
“好软。”
杨汀白触碰、吮吸,小心地去舔,一切围绕着唇瓣服务。
等到气息短了,又分离。
但是唐知为什么没有嘉奖自己,她虽然笑着,但是没有刚才的情动,杨汀白看的分明,只觉得挫败。
“你不会,我教你。”
唐知轻笑一声,眼中的旖旎险些要荡出水花来。
她仍就扣着杨汀白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侧脸,颈后,细长手指插入发丝掠来阵阵惊栗舒爽。
她凑近,轻轻地吮吸唇瓣,然后半起身,偏头吻。
唇瓣内侧也被带动,随着舌尖的细掠升起一股痒意。
杨汀白不自觉闭了眼,唇齿因为舒适的触感开始分离。
唐知扣着她的那只手带来之后便撒手,欺身而上。
痒,哪里都痒,是附到骨头里的细微痒意,不至于抓取,却因为饫甘餍肥被淹没了身影。
唐知的手指如同点睛一般,所到之处都会带起燎原之势,杨汀白忍着身体挣脱控制的羞臊,期待着她与自己同样的淋漓。
在唐知起身任由自己胯坐在腿上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俯身。
她虽然经验不足,却自信有这方面的天赋。
“唐知,你为什么这么会……”
“什么?”
唐知没有听清,含糊地应着。
她毫无保留地,用她们同床共枕那几年的经验取悦她。
唐知清楚她的每一个敏感点,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肤。
猝不及防地,唐知被一把推开,她错愕抬眼。
她们只是在前戏。
杨汀白已经清醒过来,眼中人欲尽消。
“汀白…”
“进展太快了,我不舒服。”
情·欲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出去一趟。”
“我陪你。”
“不用了。”
门被力道压着,还是泄了三分火气,发出啪地一声。
杨汀白来到走廊的深处,这里有一处公共窗,她打开,吹了吹萧瑟秋风,呕意又一次被风压下去。
愠意藏在心间刺地心口疼。
为什么唐知那么熟稔?
接吻、触碰找准她的敏感点。
而自己在她面前,明明学习了那么多理论知识,却手足无措。
窗外天色如墨,不知何时,乌云骤升,瓢泼大雨落下,灯火辉煌的大楼就成了水玻璃前的走马灯,模糊不堪。
杨汀白捂着遽然痛楚的小腹蹲了下去,缓了缓,等到那股痛不至于死人,她这才扶着冰凉的墙面走了回去。
打开门的瞬间,唐知赫然立在身前,也不知道她等了多久。
杨汀白硬撑着去找行李箱,她带东西很充足,即便是一两天的外出,女性用品都会时时备着,即使自己用不上,队员们都能用上。
“你是不是来月经了?”
唐知算着日子,又看见她汗津津的鬓角,上手摸摸,冰的。
被杨汀白一把打落,她现在没心思去接受唐知的触碰,只想处理自己糟糕的情况。
杨汀白走后,唐知将凌乱的物品收拾好,又从里面拿出换洗的衣物和一次性内裤,敲响了浴室门。
“干什么?”
杨汀白有气无力地应声。
“我给你拿的内裤和裤子。”
里面没有开灯,一团黑。
“门没锁。”
唐知因为这三个字雀跃了一刹,找来椅子,将东西都放在上面,出去了。
黑漆漆的,她也没敢提开灯的事情,心里对酒店一通埋怨,设计的什么沙雕浴室,全然忘记之前因为浴室设计的诡计多端的心思。
杨汀白出来的时候唐知已经不见了,她走了几步,没功夫去细想,只能躺倒在床上,蜷缩着自己,幻想能让疼痛缓解下来。
起伏躺卧,折腾了半天,等那股疼痛迷迷糊糊过去后,杨汀白已经没有了力气。
唐知回来的时候,杨汀白睡着了,她撕开一个暖宫贴,隔着裤子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又将她粘连细汗的发丝剥开,被子往上盖了盖。
又把买回来的水壶洗了几遍,将矿泉水一股脑倒进去烧开,拆开布洛芬用纸垫了放桌上。
水烧开后冲泡了一剂姜汁红糖,等到晾地不那么烫,她这才做足了心理准备,叫醒了杨汀白。
醒来后的杨汀白情绪稳定了许多,虽然萎靡不振,但是少了那股尖锐。
等她又入睡后,唐知这才安心躺下来,收回自己想要搂抱的手,把被子往她那边分了些,又将温度调到28度,盯着她纤瘦的背影却是彻底没了睡意,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