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久远的的记忆了,异地志载,地有所极,极而有界,界者境生,别有洞天,疆土之南有遗族,吟南氏也……
少年总是踹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妙想,听闻不一样的风景总想见识一番,况且于他而言,官场的营营苟苟着实太无趣了些,做一个随心所欲的浪子也很不错,年少的绮梦因为无知,遭遇过太多的坎坷,突然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没事学什么探险猎奇阿,这下回不去了。
四肢百骸,已然了无知觉,他感知不到身体是不是还是自己的,可偏偏意识还是那么清醒,他有些担心会虫蚁啃咬自己,人想的多了,恐惧就自心而起,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这山上只有他,安余笙认命似的闭上眼睛,也许别人再次见到他已是一具森森白骨了,心里又祈求着有人能快些发现他,他还这么年轻,他还有许多事都没有做……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荒芜的大地染了一抹颜色,触目望去,一袭紫色身影轻盈而灵动,连带着这片荒芜也出现了生机。
那女子只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安余笙的身侧散落着几枚红惑的果实,便知道此人中了毒,放下怀中的白色四耳兽,道:“惑因,去寻些茱萸果来”那小兽似是通了灵,摇头晃脑的一阵嘀咕,似是很不情愿,紫衣女子伸手摸了摸四耳兽头上的毛发,那四耳兽咪上眼睛很是享受,紫衣女子宠溺道:“惑因才是最受宠的宝贝呀,可是不救这个人,他会死的,我不愿看到死人,惑因也讨厌死人的气息对不对”那四耳兽的脑袋在紫衣女子手上亲昵的蹭了蹭,乖乖的跑开了。
紫衣女子用簪子挑破指尖,一个殷红的血珠滚动到安余笙的唇瓣,连那乌色的唇瓣也一点点恢复正常。一个白色身影跳动,惑因已采了茱萸果回来,紫衣女子捏破果皮,茱萸果已化作蜜露涌进安余笙的喉间,安余笙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原来他还活着,真好。映入眼帘一个温婉的女子,这世上所有的美好都不及她一二,清澈而惑人的眼眸,让人一眼就陷了进去。安余笙吃痛,才回过神来,落下的果子,正是那四耳兽丢的,紫衣女子嗔怪道:“惑因,你又调皮了,下来”一道白影疾驰而下,正落在女子手上,看着眼前的人类似乎带着几分轻蔑。安余笙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该如何报答姑娘”
那女子笑的云淡风轻,道:“微末之事,何须挂齿,你即无碍,哪来的就回哪去,这里不是你该来得地方”说罢那女子竟自顾自的走了,安余笙慌乱道:“别丢下我一个人 ……我……我迷路了”
那女子“嗤”的一声就就笑了:“怕,你还能跑到这里来,你我也算有缘分,那你且跟着我吧”
安余笙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生怕多说一个字这女子就反悔了,沿途安余笙就知道了山里些许果子是有毒的,例如红惑,例如火魅等等,可偏偏有毒的东西生的娇艳欲滴,惑人心智。
走到路的尽头是悬涯峭壁,安余笙心道哪有人望绝路上走的,那女子她踏上了虚空,凌空而立,安余笙惊叹,试探性的探了探脚脚下是坚实的地面,紫衣女子说:“跟紧我的脚步,除了我所踏之地,皆为虚空”
安余笙惊奇的问:“这里究竟什么样的地方”安余笙没有等到回答,只约摸走了一段时间,眼前景致变幻,如果有仙境大概这里就是,紫藤花遍布整个山头……
靖安若已然拿了酒过来,看眼前这情形这酒大概是可以喝上一喝。靖安若斟满酒杯,安余笙道:“青梅酒入喉清爽,口感酸甜,阿若可要尝尝”
靖安若道:“舅舅,阿若并不会饮酒”
“也罢,你这孩子的性子,也太过拘着 既然无事,阿若自行回去吧,我且与衡畅饮一番”
靖安若望了望两人,或许她不太懂的人心,更不懂男人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