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刻有他名字的专属物品一样。
无比忠诚。
如果接下来的日子时黎真像他自己亲口说的那样,从此海阔天空不再纠缠,那谢拙言还会对其高看几分,不至于落得现在百般嘲讽。
周遭又是一阵风呼啸吹过,落叶漱漱作响。
谢拙言的眼神愈发深沉,他当即否决了这个没有意义的假设。
那完全不可能发生。
因为时黎喜欢他,爱他,爱得恨不得去死。
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谢拙言大发慈悲脱下外套扔在了时黎头顶,说出了此行的目的,“聊聊吧,前几天你为什么要给宴绥打电话?”
时黎本来还在纠结地绞手指,听见这话以后猛然抬头,满脸错愕。
“装什么?”谢拙言的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难道想反驳不是你干的?”
时黎嗫嚅着双唇,眼眶充盈着水光,他哑然问道:“你都知道了……”
毫无疑问的,谢拙言眼中充满了嫌弃。
他回想起来那个电话就觉得荒谬,之前他还在犹豫是不是错怪了时黎,没想到这人还真是死性不改,在外面装得那叫一个柔弱可欺,实际背地里不知道存了多少害人的心思。
距离事发时间过去不久,谢拙言还清楚记得时黎当时是如何威胁宴绥的。
对方虽是操着一口天生的软声腔调,说出来的话却没一句能听:
“我告诉你,谢拙言是我的,你就别肖想了……巴拉巴拉……我再警告你一次,离谢拙言远点,否则我就……巴拉巴拉……总之,你赶紧从谢家搬出去,别在那讨人嫌!而且如果你敢拆散我和谢拙言,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余音犹绕耳边,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谢拙言撇头不去看,他真觉得一言难尽。
时黎一看见这状况,就知道谢拙言又对他失望了。
他仅是懵懂了一瞬,便赶忙哽咽着声音继续道歉讨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不想你身边有别人靠近……”
“他们说你和那个宴绥走得很亲近,已经到了住进家里的地步,我是,情不自禁,怕你真的会受蛊惑,就此离开我,才会这样做的。”
“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
谢拙言异常不耐烦,“你说来说去就会说对不起吗?”
时黎被这突然的斥责吓了一跳,当即闭紧了嘴巴。
然而他话是不说了,竟是直接哭起来了,温热透明的液体汹涌而出,嫩白的脸蛋被袖子抹泪搓得通红,叫人止不住的心疼。
谢拙言一阵沉默。
其实,时黎不坏,就是有点蠢,有点刁蛮,有点任性而已……草!
谢拙言差点反手给自己抽上两巴掌,恨不得以头撞墙让理智清醒清醒。
嘴上说什么喜欢他,实际上逼他结婚还威胁他身边人,这不就是又蠢又坏?!
现在没在一起都这样搞,要是真在一起了,那还了得!
死盯着时黎的脸,谢拙言心里想着,这家伙真是太具有迷惑性了,他差点就被这两滴鳄鱼眼泪骗到了。
他一脚踹向瓷砖墙,冷声说道:“你喜欢我,那你去威胁我哥算什么回事?我没有和任何人有过逾矩的行为,你不要再多此一举。”
“啊?”时黎擦眼泪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
谢拙言满是不悦,眼神淬满渗人的讥讽,“那通电话要不是打错给我了,否则真给我哥接了下来,你现在早就原形毕露身败名裂了,还好意思在这跟我谈婚约?”
时黎茫然地张开了嘴巴,呆呆地问道:“宴绥……是你的谁?”
轻嗤了一声,谢拙言毫不犹豫地回道:“我哥,他是我亲哥!你以为我和他有一腿吗?!”
时黎:“……”
他好像被吓傻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谢拙言愤恨注视了对方最后一眼,随即往后退了两步,连外套都没拿,直接扬长离去。
留得时黎抱着他的外套停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难怪,难怪他当时看着提词器念了大半天,对面却是一点反应都不给,原来是他找错人了。
怪不得系统总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来还是有道理的。
微微叹气,时黎对自己很宽心。
算了,多大点儿事啊,大不了下次注意嘛,他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