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道:“也不是没办法。”
齐刷刷看我,脸上写满了“你有什么不会的吗?”
我叹息:“本来是打算等犬夜叉的书法练的好一些之后再教他的,毕竟是未完成的咒。”
那是还没有确定的东西。
平安时代,曾有神明恋慕半妖,诞下的却是非人非妖非神的怪物,神力妖力灵力在幼崽体内冲撞,扭曲着幼崽的身形容貌,神明无奈,创造了一种封印。
“将妖的部分或者人的部分封印掉。”我叹气,“做个人或者做个妖。”
犬夜叉张大嘴。
我叹气:“但是这不可取,将混血转化为纯粹,只会有更大的混乱,便有了另一种诅咒,抽取受咒者的一部分力量,转移到一个容器中。”
我拿起一截竹筒,用小刀从下往上在八分之一和四分之三处各画下一线。
“这个竹筒就像你,你的妖力最圆满时能装满这个躯体,你平时的妖力就在这两条线之间,是相对平衡的状态,但是,当妖力低于这个水准,”八分处,“你会变成人类,高于这个水准,”四分之三处,“就会陷入完全的狂暴的妖态。”
犬夜叉点头,表示理解了。
“而这个诅咒,原先是为了利用大妖怪的力量为人所用,即是说,将一个妖怪的一部分妖力拿走,”我倒出来一部分水到另一个容器中,“但是对于混血来说,可以通过这个诅咒,将无法控制的力量拿走,然后在缺乏力量的时候,”我将水倒干净,这代表着犬夜叉的人类状态,“将这份妖力拿来继续使用。”
犬夜叉看看我,看看杯子里的水。
我叹气。
“这是个诅咒,所以,你要诅咒自己,你得学着自己掌握妖力,自己画符,到时候,做人做妖还是做半妖,都随你。”
犬夜叉问为什么。
我看他,道:“不是事事都要有个为什么的。这是我母亲修复的诅咒,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只是想作为朋友帮你一把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这个诅咒……有很多要修改的地方,不小心的话就会变成别的什么,所以我也不敢冒然给你用。”
弥勒:“你居然真的有办法。”
“不是我有办法,是我母亲有办法,”我叹气,“母亲面前,我不过是雀鸟望天游鱼看海,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母亲的,母亲才是哪座应该被万人敬仰的高山,我却始终不懂,她为什么会为为父亲画地为牢。”
我真的不懂。
她也没有很爱那个男人。怎么会为此困住自己一生呢?
我不明白。
我叹息,问弥勒为何没有一本书能解释人类的心。
弥勒说:“人心反复,最是不定。”
乳母说:“你爹只是个冤大头。”
我看她:“你不是不愿意同我讲吗?”
乳母:“以前不愿意,现在愿意了。你母亲少年时很爱玩的,把自己玩的病蔫蔫的,你父亲就瞎了眼觉得她是个病美人。”
我很震惊。
乳母道:“你母亲常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她并不在乎什么血肉亲缘男欢女爱,她纯粹是在玩你爹,那男人贪图她的美貌和真心,又不想给出自己的心,你母亲觉得有趣,嫁给他只是为了耍他。”
我不震惊了。
震惊的是别人了。
乳母道:“生下你只是意外。”
但是她尽心尽力去爱我,养大我了。
我笑了:“朝闻道夕死可矣。”
朝闻道夕死可矣。
朝闻道夕死可矣。
朝闻道夕死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