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达了发达了发达了。”
“老大,你别躲闲了,成不?”
暮色四合,吴煦等人已搬回四方巷。
二毛坐在厢房吴煦、柳玉瓷一道数银子。
贡院门口摆摊,短短半月,就已进账近五百两,利润少说也有三百两,顶得上金玉状元铺一月的盈利。
且还不算铺子里的营收。
“咱们开着铺子不好抬价,还送了那么多书签和小玩意,我听隔壁小吃摊子说,他们半月做的能抵大半年的呢!”
“二毛老板良心不要太凶哦,吃食是必需品,利薄,挣的辛苦钱,咱们不一样。”
吴煦接过他手中银两,放入钱匣子,递给瓷哥儿,“一会拿给章安,月底一并算账吧。”
“嗯嗯。煦哥哥,你好聪明啊……是天生做生意的料!”
柳玉瓷考完缓了两天神,方知他们在贡院卖文创的事,然他考完摊子也撤了,赶不上趟,绵软的尾音带一丝遗憾。
他们把云朵小摊从亓镇带到了京都欸,好可惜看不到它风靡全场的光景。
吴煦读懂他的心思,掌心覆在他手背轻轻摩挲,“不可惜,咱们以后搞个纪念日、读书日的,时不时把它推出来遛遛。”
“好哦!”
满眼崇拜望着自己的夫郎看得人心软软。
数完钱,吴煦就嫌某人有点碍眼了,“完事了?出去吧,小毛子,晚饭再来喊我们。或者,不吃饭也行……”吃夫郎就行。
“没完!”二毛蛮力拍了一巴掌他的胳膊,“明儿回铺子干活,大家都忙成陀螺了!”
云朵小摊虽不摆,但放榜前,甭管考得如何,都暂且留在京都等结果呢。
胸有成竹者,仍在苦学,一头扎进爱心书屋,缺笔少墨、口干舌燥就到对面消费;预感无望的,四处转悠,今儿逛逛状元铺,明日在书屋歇一歇。
这阵子,金玉状元铺和爱心书屋,天天人满为患。季家爹爹都去了铺子帮忙,说是抵房租。
根本忙不过来。
吴煦揉着被打疼的隔壁摇头,“那不成,我休假,陪夫郎。”
“这蛮哥儿,不知道自己多大力吗,肯定打红了,要夫郎吹吹才能好。”
柳玉瓷把怼到眼前的隔壁搂住,一下下轻揉,“不疼不疼。”
“……瓷哥儿你就纵着他吧。”
“你陪夫郎,就不顾老丈人了吗?就放任柳叔在铺子里忙前忙后,累死累活?瓷哥儿,你看他,他不孝顺你阿父。”
吴煦瞪他,“不许挑拨离间!在商言商,我宣布提拔阿父为金玉状元铺大管事,铺子有阿父,我很放心。”
“二毛,你要懂得放权啊,做东家的,事事亲力亲为不得闲,不如做伙计算了。”
二毛抿嘴,“我倒想放,可也太忙了,我可不是剥削人的无良老板。”
“噢,我就无良啊?忙不过来,你雇几个临时工不行吗?咱们铺子生意好,不差几个钱。西市闲汉一大把,上回入京领路的小哥儿就不错,你去找嘛!让阿父也坐着歇歇,活交给伙计干,忙过这阵发奖金,谁说一句不乐意啊?”
二毛:……好像蛮有道理的,所以我在忙什么啊?
二毛想通后心情大好,高高兴兴离开。
吴煦在他走后,麻利关门,想去抱夫郎卿卿我我,耳鬓厮磨。
柳玉瓷走到床榻边,背对他翻箱子,“煦哥哥!”
“哎,我来啦!”
他以为瓷哥儿拿膏脂呢,正想说心有灵犀,喜滋滋地张开双臂奔过去,被转身的瓷哥儿塞了个木匣子。
“?”
“煦哥哥,快快快,我们数数好多钱。”
行吧,小财迷。
“是可以数数,现下银钱够,我们该考虑内城租大院子的事了,省得挤挤的。”
去年府城和县城两处铺子的营收,两爹已带来,账是柳二苗去对的。分到吴煦手里是一千三百两。
金玉状元铺去岁十月开张,生意一直不错,月均保底收入在三百两往上。吴煦得六成利,每月能分到两百两左右。
去年近两个半月的收入还掉玉岩哥那借的租铺子和做本金的二百两,再减去日常开销,年节的人情往来,便不剩什么了。
赚的多,花的狠,一家子开销极大。
主要是柳玉瓷忙于备考,花钱一惯大手大脚的吴煦掌家,起头缺钱还紧着用,后面一对账,看铺子能赚钱后就不管不顾啦。
每月开销少则三十两,多则五六十两。
今年两月挣的还没花用,有三百八十两,算上两爹拿的,就有一千六百八十两。
“云朵小摊算它三百利,再过几天章安算了三月份的账,我估摸着能有个七八百利,分个四百多两,加上手头这些,咱们就有两千多两啦!”
“哇!”
“足以我们在内城租个不错的二进院啦。届时,我们还跟阿父阿爹住隔壁,只是这样的院子不好找,我们明儿就去牙行看看?”
“嗯嗯,我们还住一起。”这样就跟留在娘家有什么区别,谁家出嫁的哥儿能这般的?
柳玉瓷心里感动,黏糊糊地喊煦哥哥真好。
吴煦不想听这个,想听点别的,“喊声夫君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