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虞寄书遇见过,一向是硬邦邦的一句,我不会喝酒,给打法了干净。
李温琼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之后也只会说,你算不上是一个男人,但是最后上战场,杀敌数量也能够比较出来。”虞寄书平铺直叙,没有故事发展应该有的一波三折。
“我们之间的婚姻,你想什么时候解除?”李温琼在他喝下第一盅之后突然问道。
他本就不擅长喝酒,这么一说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喉咙被酒的辛辣呛道,他眼睛泛红问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这才是李温琼的意图所在,清醒着不能够和人谈论这件事。
只有醉了,醉了才好谈。
两个月了,良月等人应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剩下的只需要一个引子的发动。
避世不见人,又怎么会待在这里,皇家所在。
总归还是要回去,面对应该面对的一切。
“你说你喜欢我,”李温琼让他继续喝,不想被自己抢过来,只能继续这样喝,“你只看到了我喜欢你的样子。”
“你知道我的本性是什么吗?”她盯着瓷白的酒盅。
二人在确定婚姻时,虞寄书说他分得清崇敬和爱慕。
倘若是哪些功绩得来的他的崇敬,那爱慕是从何处过来的,是因为自己爱他吗?
可笑的不能让人相信。
至于崇敬,就更是可笑,如果知道哪些功绩是怎么来的,怕是会用厌恶的眼神看向她。
还不如提前说清楚说明白,让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然后让自己趁早死心为好。
“是什么?”虞寄书都说过自己不能够喝酒,可又被人劝着喝下了第二盅,第三盅。
酒坛子并不大,但也架不住这么喝下去。好在祖母给的酒并不容易罪人,
还好,现在的神志还算的上清明。
他还能够想一想酒儿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提到本性。
她的本性是什么?
虞寄书明白,她是一个聪慧的人,但有时候会对人过分的紧张,才让他有些不舒服。
有时候有对自己过分的忽视,让自己更不舒服。
酒儿一直都对自己的身体不重视,所以他应该弥补这样的节奏。
内心的想法,全被从口中说出来,李温琼听到他说的话,笑出声来。
“我对自己都不在话,还会对别人在乎吗?”李温琼轻声说道。
“你该知道的,我其实谁都不在乎,只有那几个人在我心中最重要。”她趁着人在意识不清楚的时候说了出口,“所以,你之后看到我做什么,还会对我抱有相同的感情吗?”
“虞寄书,你的感情之事基于你自己的美化,可真正的我,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她将自己剖开来一点点的将红色心脏包裹住的小人挖出来,然后作为武器逮着唯一的对手。
“你是因为看到了我的政绩,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东西是从那里来的。”
“有没有想过,也许我能做的更好,只是因为我不喜欢,所以只是点到为止。”
她上一辈子就被卢清批评了这件事情,但是并不愿意去改。
“你能看到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李温琼的语气越来越轻。
这段时期,好像就是她偷过来的一样。
等到王云霄那里的事情做完,虞寄书真的还会这样对她吗?
两个月的休息,与其说是这样,不如是给朝堂上面一些选择的机会。
让她看一看究竟有谁会坚定,又有谁会选择见风使舵。
选择错误的人总要受点惩罚。
有能力的人那么多,她更需要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
剩下的人要怎么做?
李温琼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她看向虞寄书说道:“你真的应该在看看我是什么人。”
此刻的醉鬼已经分不清谁是睡了,就连刚才说的话,也被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听到。
李温琼自作自受,将人扔进浴桶之后,又随便擦洗了头,才放他在床上。
自己则去了另外一个屋子,两个人到目前为止还是分开睡觉。
不为别的,只是觉得不太合适。
正要离开时,虞寄书拽着她的衣袖说道:“不论怎么样,我不会放弃爱着酒儿。”
这句话让李温琼盯着他看了很久,直到自己突然意识过来,才慌忙离开。
今天早上传来的消息说道,她的筹谋了这么久的战局即将开始。
这一场争斗会不会存在胜利,李温琼看向天边的圆月。
目前这个情况适合也不适合,虽说大体上安稳,但总有在背后蠢蠢欲动。
这样的变化能不能够让人感受到诚意。
单着些并不是李温琼要考虑的,她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树立一个声望。
一个踩在虞寄书头上树立起来的声望。
若是他能够凭借军功获得,自己也必须通过另外的层面获得士大夫阶层。
那些被买官卖官苦恼许久的人,总该有一个发泄之处。
那些说自己又不少才华无处发挥的人,总该需要一个缺口,用他们来打破这个所谓的陈旧不堪的固化的制度。
那就用一个人的死亡来真正的让人们认识到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