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你生辰,我为你买件礼物吧,崔澈。”
“什么?”
“等等我”
“给你。”云无尘跑着回来递给了一个好看的盒子给崔澈。
“给我的。”崔澈惊喜万分。
“嗯嗯。”云无尘喘着气点头。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云无尘期待他打开后的样子,他想看。他想看他开心的样子。
“我很喜欢。云无尘谢谢你。”
“徒儿真客气,和为师不用见外,以后有师傅一份就有你崔澈一份。”
“好,我听你的。”崔澈开心拉着云无尘手指,指尖摩挲,像在述说我喜欢你,又像在述说我很喜欢你。
“崔澈生辰快乐,不快乐也没关系!”
“真有你的。”崔澈只是笑着,看着对方笑了很久很久。
“真羡慕你知道自己生辰,我可是从不知道自己生辰。师傅也不知道。师傅本可以随意编造一个,但没有必要。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总不能为寻开心,期待一个不存在的日子吧。”
“那今天也是你生辰,可以吗?我把我的幸运分你一些,今天你同我一起分享快乐,我的就是你的。”
“嗯。”云无尘含泪点头。
“徒儿,徒孙走了。”空一向他们走来。身后跟着那位今日未抓药穿着华丽的中年男人。
“师傅这位是?”
“今晚住我们道观的客人。”
“好。”
“师傅这是酒,你最喜欢的。”云无尘像往常那样给空一拿酒。路上空一总是喝几口吟几句诗。
“逆徒,尽干些不着边际的事,不过为师很高兴。平时没白疼你。”
“那是,我还要一辈子孝敬师傅呢,等以后我接手千山道,天天给师傅买酒喝,再给崔澈搞些他喜欢的,给切切加鸡腿。”
“这日子着实有些好呀。”空一喝了一口酒。醉意不在酒。男人眼见云无尘与空一的关系很好,有些失措,转而面转向另一处缓解尴尬。只有他一人的尴尬。
入道观睡了一夜,空一把云无尘叫到道观大厅。师徒二人对坐。云无尘觉得有些慎重。
“如今你以长大,有些事不得不告诉你,关于你的身世。昨日入观那人是你祖父,他是来带你走回家的。”空一保持镇定。
“师傅!千山道就是我的家,有师傅在的地方就是家。”
云无尘在十五年间里只有师傅一个亲人,一个长辈。现在告诉她她有一个祖父,还要把她带走!
“十五年前他把还在襁褓中的你送到千山道,那天下着雨,你祖父撑着伞保你不淋湿,你也没有哭,乖极了。他托我照顾你,这一照顾就是十五年,孩子你长大了,知道商洲南荣府吗?那就是你祖父的府邸,那才是你的家。”
“商洲南荣,我管它是什么地方,我想和师傅一起生活。师傅不行吗?我们一起生活吧。”云无尘晃着空一的胳膊,空一看看她的手。
“你身为商洲公主,有自己要做的事,南荣府需要你,商洲百姓需要你,为师为你算过一挂,命!逃不掉的。”
“可师傅,你看我像个公主的样子吗?我自小以为我是孤儿,奈师傅垂怜养育抚养我长大,我想着我这一辈子都要在崇山生活,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认识。可如今,师傅你告诉我,我那素未谋面的家人来接我了,让我回家!我怎么能抛下师傅。”
“云无尘,千山道永远是你家,我永远是你师傅。”空一抚着她的头。“去吧!他在等你。”
“我可以跟崔澈告别吗?”
“嗯。”
云无尘向空一叩三个头“师傅珍重,他日徒儿必然回来看望师傅。”
空一忍住不看云无尘,做了一个“走吧”的手势。云无尘慢慢退出了房间。
崔澈!
“云无尘,你要走了?”
“对崔澈,我要走了,我的家人来接我。”
“可以带着我吗?”
“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地方?安不安全?你待着会不会开心?在不熟悉的地方你心情会不会不舒畅?”云无尘对于未知的东西,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想让身边人冒险,不想让他们不舒服,对师傅如此、对崔澈如此。更何况师傅说此是我祖父的人看起来凶凶的,一看就不好惹。和他一起生活定不畅意。
“只要有你的地方,我都愿意去。”
“那好吧!”云无尘看见恳切的他不忍“你收拾下,带上切切,我去请求祖父带上你,虽然我和祖父还未说过一句话。”
“好!”
崔澈看着云无尘转身向那未知走去。天空下起了雨,打在云无尘义无反顾的脸上。
南荣玉林在此处等着,像当初送云无尘来崇山一样,转眼接过她的神情。南荣把伞递给奔跑停在他面前的孩子。云无尘身上已被水淋湿,泪水划过她的眼睛从睫毛尖处坠落到尘土中。
“祖父,我…”云无尘还未向对方传达出,此刻匍匐在草丛中的杀手们伺机而动,一个飞镖射出,南荣玉林穿过流动的空气用手接住镖“小心!”
一顿厮杀过后,南荣玉林为保护云无尘肩膀受伤,杀手们全部战死。南荣府侍卫匆匆赶来。
“国相属下救驾来迟,还望降罪。”侍卫李时跪下向国相请罪。
“也罢,把公子带回府。”南荣玉林下令,看了一眼云无尘。下属们不敢妄自揣测这公子什么身份,相国交待的事必须办妥。把云无尘放进马车中带回南荣府。
崔澈收拾完赶到约定地点没看见云无尘。其实没有什么可收拾的,重要的就是切切加上云无尘送的礼物。空一眼看崔澈跟着,没有一丝犹豫,跟上!
崔澈周围围绕一行人,他们和南荣不是一伙的,围堵崔澈!来抓崔澈!遣送崔澈!
“公子随属下回去吧。”
“我这千山道最近还真是热闹。”空一与这一行人哈哈说着。“想带走我徒孙可得过我这关。”
“得罪了!”领头说着出手与空一过招。空一道人一个招式让对方倒下。
“师爷,我是…”
“徒孙,师爷都知道!”
“住手!”崔澈害怕双方交手伤了师爷,即使师爷武功上层。崔澈转身跪下,眼里满是惊疑。
“师爷,徒孙在此告别。”有些不舍,是很不舍。
“好!前路坎坷,注意安全!”空一抚起崔澈。
崔澈向师爷磕了三个头,带着切切随着这群人走远。一时之间千山道上失去两人,显得空荡荡的。空一回过神来“哎,把切切给我留下呀!和我那逆徒一个德行,不给我省心,哈!”
空一道人知道崔澈身份,知道这个阶段南荣玉林会接回云无尘,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独舟侧盼千帆过,我还是喝我的酒云游四方去吧。”
三、
云无尘已在南荣府客房里躺着。
半醒来时嘴中叨念着“师傅,师傅我不想走~崔澈~” 只有婢女苏熙正在照看。繁华广阔的院子陈设,一切显得井井有条、界限分明。院子里栽的是相国夫人最喜欢的花,在很久以前命人移栽,如今正是开的季节。芬香满园,只有一个期待。
“夕儿什么时候醒来?”相国夫人关心询问南荣玉林,典雅幽兰清淡素衣配上相应头饰,发髻梳的一丝不苟,如同她这个人手握财力却不显露,权力加身却不滥用。
“很快!不过夫人你得同我演一出戏”相国与相国夫人装作为了私生子吵架的戏码。
“南荣玉林,你个老匹夫,这么大人还出去沾花惹草,搞出来私生子,现在带回来让我怎么办,你想负责人可最后把锅扔给我,你好意思吗?我不想和你过下去了。我要同你和离。”
“哈!悍妇!我不同你胡扯。”南荣一怔,竟不知一家自家夫人有如此的一面,真是汗颜!“夫人,过了,有些过了!”幸亏没得罪过夫人,要不然往后这日子可不得好过。
“过什么过,戏演的就要像真的。”
“夫人说的是,接着骂。”
“嘿!你还听上瘾了……罢了罢了。”窗外的暗哨听闻转身抬眼等着回去禀报。
“夫人,结束了!人走了。今后夫人可要帮我盯着元夕,别让她出了南荣府的门,在整个商洲只有在我南荣府我才能保全她,外面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
“当年知情人士不是都发到中原了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可老爷,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元夕接回来?”
“商洲有位公主,已不是个秘密。何况她今后还有更大的使命。”
“老爷我明白,这孩子就交给我吧。”
“夫人大义。”
“我们之间…我会照顾好她。”
云无尘醒来睁开眼发现周围已变得陌生,她只记得自己在一片血泊中晕了,黑暗向她寻来的是另一个身份,元夕!
“公子醒了!”苏熙惊讶不已。
“我这是在哪?”
“南荣府。公子好生歇息,我去叫夫人。”
“等等,我这是睡了多久?”
“五日。”
“什么!五日!”
苏熙扶起云无尘,用枕头靠在她的后背。
“南荣府、南荣府、南荣府……”云无尘在嘴里捣鼓念叨“我怎么会在南荣府?为什么在这?”云无尘想也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看见桌上摆满了餐食,想起身,吃。奈何躺了太久还没下床却半个身子趴在地上,半个身子悬在床上,被子被拖得占地“啊~”的一声回击了手肘。
腿麻了!
“谁来帮帮我!有没有人!”云无尘呼喊着,只见一个身穿白衣面容如玉,竖着整齐黑发的少年走了进来。云无尘抬头看着他,大眼瞪小眼,眼睛忽闪忽闪,抬头的姿势让她很难受,加上半趴在地上有着奇怪的动态,还真是让她尴尬。少年迎上她奇怪目光。
“你是…你就是祖父带回来的奇怪孩子?”
“我?”云无尘疑问,用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这一指另一只手没撑住让自己直接趴在地上。少年用手一接把她撩起,坐在床上。
“你知道自己在哪里?”
“南荣府!怎么你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苏熙告诉她自己在南荣府,怎么这莫名其妙的少年也要来告诉他?更何况现在她只想吃饭…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她实在不想知道对方是谁?但想起在崇山师傅说南荣玉林是她祖父,想必面前这人和她年岁差不多…
“我是南荣笙。”云无尘还未想完少年开口在自家门口自报家门。
“所以呢!”
“是这家的孙儿,听外面说了你是我爷爷的私生子……”
“哈哈哈…”云无尘听了噗嗤一笑,少年不明白对方在笑什么,满脸疑惑。
“这位侄儿,可否扶我吃点饭。”
南荣笙没想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伸手搀扶云无尘到桌边坐下。
“你家饭还挺好吃。”边吃边说。
“……”南荣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正在吃饭的人。吃饱放下筷子,云无尘满嘴的油,南荣笙帮她擦了擦嘴。
“谢谢啊,我吃饱了。”摸摸自己的小肚子。
“我很好奇你,你这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让我爷爷一顿好找。”
“我?我就是个普通人,呵呵。”
“普通人…”
话还没说完,夫人激动走进云无尘住的房门,嘴里叫着“夕儿~”??看见南荣笙与元夕坐在餐桌上,直径跑向云无尘,用一种很疼惜的眼光看着她,如同看穿这十几年的未曾相见。
“孩子,你受苦了。吃饭了吗?不够吃再让小厨房做点。”
“祖母,这小子吃了三碗饭,看餐盘里都是他一人吃完的,哪里不够吃?”
“……”云无尘笑笑不说话。
“没事,我让厨房给你做点糕点。”
“好!”这会云无尘应了声。留下南荣笙一人在房间里做也不是站也不是,索性也出了房间。
“夫人您是?”二人在夫人房间喝茶,吃着点心。
“我是你祖母,南荣玉林的妻子,”
“啊,祖母!”
“你这傻孩子,外面都是演给别人看的,你不是南荣府的私生子,是我们的外孙,是皇上的孩子当今皇后是你母亲。”
“那为什么抛下我?”云无尘有些哽咽。
“当时皇后生你和元景时,一胎双子,加上又是女儿,你母亲怕你会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忍痛送走你。”
“可现在为什么又让我回来?”
“因为崇山已经不安全了,你的存在已经不是秘密,老爷怕有人威胁你安危索性将你带了回来,留在这南荣府,有南荣府的庇护还能保你一时安全。”
“啊,原来我是这么重要呀!”
“当然很重要!你是这商洲的公主!”
“我知道了,需要我做什么?”云无尘放下手中的点心,拍了拍沾上糕点渣的手指。
“保护好自己还有去中原和亲。”
“和亲?这跟我母亲的意愿有点违背。”
“现在商洲面临的状态可不得不违背所有人的意思,更何况是皇后。她先是商洲皇后后是你母亲,她就算再不舍也会让你去。”
“我自小没爹娘,跟着师傅一起长大,我原以为我会在崇山待一辈子,过那逍遥自在的生活,没了家人,我还有师傅还有崔澈。现在有了家人却失去他们……”
真是不值!
“夕儿!”夫人有些震惊她说的话。
“不就是需要我去和亲吗?我去!行了吧!”
大家想利用她公主身份,为商洲争取一片和平,她即使从出生从未享受过公主的待遇,也确实不得不说她是公主的事实。不过现在的云无尘有些伤心,家人找回的第一时间告诉她的消息竟然是把她送出去和亲。把她的作用性发挥到了极致。她感受不到爱,为家国而生的人怎么又能有自己?她好想师傅想崔澈,想切切。
南荣玉林在书房,夫人送些茶水过去,房间的灯掌的有些刺眼,
“说了吗?”
“说了,夕儿一时半刻还接受不了。”
“再给她一点时间。”
“老爷,真要对这个孩子如此残忍吗?”
“那你觉得中原没有和亲公主做保障会如何,彳绥虞国皇帝想要,和亲公主中原也想要。夫人当真以为萧于滐是蠢笨如猪之人,他也怕我们断了他的彳绥,拿公主做人质,万一公主在中原生了孩子,就有了更大的筹码来制衡商洲。不过目前商洲需要公主走这一步险棋。”
“她还是个孩子!”
“我也不忍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保全元夕,不管何时都让她活着,好好活着。”
翌日,天还没亮苏熙打水叫醒正在熟睡的云无尘,“公子起来,老爷让你起来练剑。”云无尘抱着枕头还在梦乡中,腿夹着被子,脸贴着枕头把脸挤变形,样子可爱极了。
“公子,公子。”苏熙眼见不醒怕云无尘相国被怪罪,拿个大锣在云无尘耳边敲响。云无尘吓得一个机灵,直接从床上跳起。
“公子,快些洗漱,老爷在等你练功。”
“啊??”云无尘心想,这不是让她等着出嫁吗?为什么还要练功,在崇山上师傅每日让她练功已经够刻苦的,现在竟然比在崇山上还要早。
“为什么?为什么?……”
“公子还是早些去吧,不仅是你,我也要去。”
“你?”
“老爷让我随身侍奉公子,保护公子安全,学点武功总是没错的。”
“呵呵!真是辛苦你了。”
云无尘苏熙二人赶到之时,南荣玉林与南荣笙已经在练,云无尘走到南荣玉林旁边“你迟到了!”
“啊,是迟到了。”
“绕着这训练场跑十圈。苏熙你也去。”
“是。”
二人框框跑起来,苏熙与云无尘跑完并不觉得累,云无尘在崇山上本身就有训练。苏熙也是个练家子,会些武功。二人跑完后彼此看了一眼,懂了!都装作大喘气的样子,表现出自己很累。南荣玉林看出来,给她们一人扔了一把木剑。
“两位比试比试,看看都学了些什么功夫。”
“啊,我不会呀!”云无尘装!再装!南荣玉林挑起旁边的木剑手起云无尘接住对方乱中有序砍来的剑。“哼!”两个回合后点到为止,一把木剑携在云无尘的脖颈处。
“笙儿,你和他对打。”
“是,爷爷。”南荣笙向南荣玉林作揖后拔剑与云无尘对练,云无尘这小子还能接几招南荣笙的招式。南荣玉林手背后看着他们,心中有所思。云无尘拜下阵来,接着苏熙与南荣笙对练,也输了。
“明日这个时候让笙儿陪你们练,直到你们俩能打败他,我再教你新功夫。”南荣玉林看着云无尘说。
“是。”
三人作揖,眼看着相国离开。
“南荣笙,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走,去吃早饭吧。”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们先去,我还要再练习一会。”南荣笙与云无尘苏熙对练,二人武功都在中等偏上,只要多加训练,定有一天超过他。
“哼!不吃就罢!”云无尘拉着苏熙往厨房跑去。
“公子,这边。”
“啊,忘了,不在厨房吃饭,在房间里吃。”
吃完早饭后天还早,相国夫人迎上准备歇息的云无尘“夕儿这是去哪儿?走吧,去学礼仪宫规。”
“!!还有?”
“走吧,公子!”
公子与公主只有一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在南荣府内除了相国与相国夫人无人知道云无尘的身份。有心人也能猜出这位身份特殊,却怎么也不会往商洲公主身份上靠。云无尘和苏熙跟着这位宫里的嬷嬷身后,教她吃相、礼仪。有好几次想撂挑子不干了,夫人在一旁淡淡喝茶,看着这位手脚不灵活,嬷嬷倒是着急,她是带着皇后任务,得皇后信任来南荣府教公子礼仪。
“不对,不对,重来!应该这样做,应该那样。”嬷嬷扶着她的手一点点教“看苏熙姑娘做的就比公子好。胸挺直。”嬷嬷手抚上云无尘的胸,眼神一怔,瞬间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她起初还疑惑教一位公子女子礼仪,眼前的这个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嬷嬷,我胸肌练得不错吧。”嘿嘿一笑。
“公子莫要开玩笑,折煞老奴。”嬷嬷也未明说,她知道在帝王家做事,多句嘴多少条小命都不够送的。闭嘴!是最保险的生存技能。
“公子,手举高些,走路要轻些。”
“嗯,记住了。”云无尘被教得很好,她也很认真听,苦了苏熙要与她同甘共苦,学一样的东西。不过苏熙倒是学的很开心,如鱼得水,又不用做事,摆摆动作一天就能混过去。
“啊,苏熙,你动作做的很标准,有什么秘诀吗?”云无尘打趣。
“公子,您就别取笑我了,要说真有什么诀窍,习惯成自然。”
“苏熙呀苏熙,和我还藏着掖着,真不够意思,哪回吃好吃的没带着你。说到好吃的,南荣笙怎么还不来?”
“说谁呢?是不是我不在又在说我坏话?”南荣笙手中拿着食物回应着云无尘的话,一手执剑一手拿着食物。
“没有,没有,小弟哪敢呀?”云无尘摆摆手,笑嘻嘻,一双眼睛就要粘上南荣笙手中包裹。
“你们两个馋猫,家里的饭吃不饱吗?总让我买外面的野饭。”
“这不野饭香吗。”
“瞧瞧你的口水,赶紧拿走。”南荣笙把手中烤鸡扔给苏熙“你们两个吃吧,我要去练了。”
“哎,南荣笙,下次给我们带糖葫芦、炙猪肉。”
南荣笙向前走,摆摆手表示再见、滚的意思。虽然下次他还是会给这两位馋猫带食物。
“陛下,公主元夕已在南荣府住下几日,她在外游荡多年,宫里礼仪全然不知,夫人最近在教她礼仪。”南荣玉林向陛下报备元夕已在南荣府安顿。
“好,中原皇帝已经与朕商量好,三个月后,出发和亲,相国可要对我这个未见面的女儿多上点心,我怕她中途逃了。”
“陛下放心,即使对自己没信心,也要对我南荣家的血脉有信心,她不会逃的!”
“相国呀,丰儿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陛下有何对不住,陛下是这商洲的天,是这商洲的主,对得起商洲百姓才是正事。”
“若是让相国说道说道能好受些,相国不用顾忌,说吧,朕听着。”
“老臣告退,臣还要照看公主。”
“好,相国褪下吧。”南荣玉林作揖离去。
元尊义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儿没什么感情,她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宫里也并没有公主的痕迹,现在只想她发挥最大的作用,守住商洲的天下。
并不觉得她能担什么大任,一介女流又能做出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呢?维护得了一时安定,让商洲有喘息的机会就好。自古帝王最是无情,看不上她又不得不用她,依靠着的全都是自己所鄙视的不堪。皇后虽然贵为皇后,也转圜不了拥有权力的王,一个直脑筋又无治理国家天赋的王。
……
“相国,皇后有请。”皇后身边女官请相国到御花园叙事。南荣玉林跟在女官身后。
“父亲,夕儿怎么样?”
“皇后放心,她很好。”
“她现在长什么样?多高?有没有好好吃饭?喜欢什么口味的饭菜?她需要些什么?我能为她做些什么?”
“皇后问题太多了,老臣回答不出。”
“父亲,我能去见她吗?”
“皇后,注意身份。公主已经知道自己将要嫁去中原和亲,她能承受得住,皇后娘娘放心,我南荣府出来的孩子,个个顶天立地,光明磊落,潇洒肆意,聪慧过人。”
“父亲,你说她会恨我这个做母亲的吗?”
“皇后娘娘,您是一国之母,身上关乎着天下社稷。”
“父亲!”皇后怔住。
“老臣告辞。”
少部分人知道商洲有位公主的存在,而这位公主现在住在南荣府。南荣府那可是不好惹的主,很少有人知道南荣玉林也身不由己。十几年前国师算到商洲会有兵败中原萧国的一天,而公主则是保命符,加上手中彳绥也就是延寿丹为筹码,定能保家国一段时间的平定。皇后不想让女儿走上和自己一样的道路,忍痛送走元夕,却拗不过天命。
“国师,元夕真的逃不过她的命吗?”
“皇后娘娘放心,卦象上公主只是远嫁中原,并没有性命之忧,无碍。”
“这世间,无人问过我的夕儿愿不愿意?无人问过我愿不愿意?我对得起这天下这商洲却对不起自己的女儿。这世间哪有这种事?”
“皇后娘娘过于忧心,老臣佩服娘娘的大义。只是娘娘您也该问问公主的意见。”
“怎么问,现在连面都见不上。”
“公主出嫁定是从皇宫出发,皇后娘娘自然是能见上一面。”
“多谢国师提点,南荣柔不胜感激。”
皇后娘娘向国师行了不符合身份的礼,此刻她是以一位母亲的身份而感谢。皇后不愿让女儿成为政治牺牲品,想让女儿自由生活,最后孩子被南荣玉林找回,拧不过命运!让皇子回归正轨,发挥公主最大的作用为国和亲!
练武场,云无尘接着南荣玉林的剑,这次用得是真剑,两人现在可以对打几个回合。云无尘也不是单单柔弱女子,她的出身,她的生长环境,她现在的训练,只会让她练就更健康的身体。当初南荣玉林被派其任务接回元夕,没想到她是一块顽石,有着最坚韧的毅力和最好的身手。保护自己不成问题。这是以他最大限度让元夕自己保护自己而进行的训练。在这里没人把她当女孩看,教她一些技能,尤其是无人知道她是一位女子。南荣玉林看着对方剑反出的光影,满意得笑了。
双方收剑,退回原位。
“从今天开始云无尘已经死了,世上再无云无尘只有一个元夕。”
“好!”云无尘应答。
她是商洲公主,她的一切都属于这个国家。南荣玉林故意装作对元夕凶狠的样子,对她严格管教,尤其在射箭,骑术,武艺上。他希望公主在面对危难之际有自保能力。她希望公主好好活着。此番前去中原不知面对的是什么?有什么样的危险?有会有什么样的奇遇?
“苏熙呀,你看天上的月亮好…弯…哦。”
“公子,莫不是傻了吧。这天上的乌云正遮住月亮呢,公子又怎么看到?”
“你这小子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南荣笙拍了元夕的头。“啊~疼,南荣笙信不信我揍你。”
“呵!你揍我,是要把这屋顶拆了,到时候爷爷怪罪下来,我们一起承担。”
“你这狠毒黑心肝的,我和苏熙一起揍你。”
“别别别。”南荣笙求饶。给元夕倒了一杯酒“喝吧,桃花酒,很甜的。”
“嗯,不错。”元夕接过南荣笙倒的酒,一饮而尽顺手把南荣笙正在倒的酒杯递给苏熙“快常常,很好喝。”苏熙先是一怔后看了眼南荣笙“喝吧,本来这一杯就是倒给苏熙姑娘的。”南荣笙再次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
“苏熙,别管他,喝你的。”
“两位公子对我太好了,奴婢无以为报。”
“你可以报。”
“公子想让苏熙做什么?”
“心安理得接受我们的好意,你一个姑娘家不容易,遇上我们就活的自在些,和我们在一起不用管其他条条框框,都是自己人。”南荣笙附和着“是呀,苏熙姑娘。”
“哎哎哎。别哭呀!”苏熙眼里眼泪在打转,南荣笙见不得女孩哭,也不知道怎么阻止她哭。
“好,我不哭!”苏熙瞬间停止。
“你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真该唱戏去。”
呵呵!
“苏熙快看,有流星。”元夕指着天上划过的流星尾灯“好好看。”
“我的家乡也可以看见这种流星,还有很多萤火虫。”
“你家住哪?”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啊我家也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元夕附和,眼神望着崇山的方向。
“两位别伤感了,明天元夕和我一起去兵营练武。”
“为什的?”
“南荣老头不是不让我们出去吗?”元夕表示很震惊。
“……瞧瞧你的称呼。”
“嘿嘿,说真的。”元夕挠挠头。
“跟着我就行,是个小型兵营,没多少人。”
“怕不是私兵?”
“元夕,你怕不是想被揍。”南荣笙咣当给她一下,元夕没躲掉。
“你敢打我,南荣笙站住。”三人在屋顶上歪歪扭扭打闹,只有他们二人在追逐,苏熙笑着看着他们,喝着酒。
进入兵营的时候,元夕感受到了杀气。新人初来乍到难免被轻看。加上是南荣笙带来的降落伞,指不定后台有点关系。练武之人毕经是与人交手,元夕看着花拳绣腿,也想试试能不能打的过对方。
每天到军营里就开打,男女必然有体格上的差异,元夕每次遇到对手,干就完了同时又小心翼翼观察对方的弱点,十次七胜!难免遇到体型大又凶猛的将士,元夕干不过也正常。
“南荣笙,这军营里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个个都很难对付?”元夕累的手搭在南荣笙的胳膊上,他的胳膊呈弯曲状态,以便方便元夕搭着。
“流匪土寇。”
“这些人怎么在军营?”
“他们不在军营难道要把他们杀了不成,出去也危害一方,不如进入军营保家卫国。放心,别看他们块头大,有的很善良的,他们也是人,不得已被逼上山,后来遇见爷爷收编到军营,也算有个正经事做做。”
“南荣笙,当土匪是不正经的事吗?”元夕有些惊呀。
“你说呢!我看你还能走,我就不扶你了。”
“哈!小气鬼。”元夕一瘸一拐跟在他身后。
“夫人,皇子生日,让元夕准备准备随我参加生成宴。”
“有人认出怎么办?”
“她现在已经是商洲公主,只等册封,提前去见她的父皇母后又有什么不适,只是远远看一眼。”
“柔儿的要求吧?”
“我们这个闺女你是知道的,心里挂念元夕,又怎么能不想见见呢?”
“好,我准备一下。”
相国夫人给元夕找了一套侍女的衣服,给她换上,出发当天与夫人、相国、南荣笙同坐一辆马车,伪装成伺候的奴婢。
“哈哈,元夕,你扮起女装挺像模像样。”南荣笙脸上从进马车开始就没停下笑容。
“快闭嘴吧,要不然夫人让我这么做,你觉得我会这样?”元夕指了指自己的整体造型。
“笙儿,不得无礼,进宫以后她就是你的侍女,随身跟着你,可不要忘了。”
“是,爷爷。”南荣笙恢复正常面容不再嘲笑元夕穿女装。
南荣玉林经不住皇后的哀求让他把元夕带进宫里见上一面。
“父亲,远远见一面就好。我求求您了。”
“皇后娘娘!”
宴会开局互相道贺,吃菜肴喝酒,歌舞表演不胜快乐,今日主角元显,商洲二皇子,算起来可谓是元夕的弟弟。元夕从下马车就知道此次进得是皇宫。她不知道祖母安排的这场究竟是何用意,直到看见元景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明白了!
皇后一直在往南荣笙的方向看,元景一直往母后的方向看,元夕低头,生怕被看穿什么。还好,宴会很快结束。元夕像似松了一口气,坐在马车里眼神呆滞。
“嘿!元夕,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啊?什么?”元夕没反应过来。
“没事,我就是累了,站在你旁边看你吃的香也吃不上,可气呀。”
“哈!今天人太多了,下次去皇宫我再带你上姑姑那,让你吃够本行吗?”
“谢谢你的好意,我更想在家里和苏熙一起吃。”
“那把苏熙一起带上。”
“行。”元夕点头。
元夕自从从宫里回来后,便一直从练武场,梨院,两头跑,这天她有些憋不住翻了梨院的墙头出去玩。她可从来都没单独出过门,出门也是马车,至少也是南荣笙陪同。
她偷偷溜出南荣府,看见街上的车水马龙,不胜繁华,他想吃刚出笼的包子、糖人、糖葫芦一手一串,一个小叫花子盯上了这位出手阔绰的小公子。
元夕身穿男子服饰、束发、好一个英姿飒爽。
“你手上的东西可以分我一点吗?”小叫花子怔怔看着她,生怕对方不理睬自己,但又觉得这人面善,或许会分自己一些。
“给你。”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上的食物。小叫花子一震手接过对方给的食物吃起来,没想到此人如此大方,既不嫌弃自己脏不溜秋的外在,又有分享之心。
“你吃的真开心。”元夕看着他,把他拉倒路边以免挡住来往的车辆。
“你叫什么名字?”元夕好奇笑着看他吃东西。
男孩儿边吃边说“花花。”
“你的名字真好听。”
“我娘给我取的。”男孩吃着停手停嘴“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元夕轻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说到了你的痛处。”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已经不再伤心了。”
“你叫什么名字?”花花反问,眼睛蹭亮。
“云无尘。”
“云公子,今天是社日,你这是准备去哪里玩?”
“说到玩,花花兄弟有什么推荐的吗?”
元夕对这人生地不熟,她的身份很难痛痛快快的出门,更不要说自在游玩了。
“这你可问对人了,我的工作是行街乞讨,哪最好玩?我是知道的,云公子跟我来吧。”花花抓着她的手臂在热闹的街道上跑。
火树银花表演、杂技表演、天上的孔明灯不久将点亮整个夜空。
南荣府,南荣玉林和夫人在家踌躇不安。
“还未找到公子。”侍卫来报。
“给我找找不到公子,你们也别回来了。”相国有些气愤,侍卫知道以相国的性子是真生气了。
元夕与花花被冷侍卫带进梨院中。找到他们时,他们正在街边吃馄饨,碗中馄饨还未吃完就被抓起来带进来这梨院。
“你为什么出去?”相国训斥元夕。
“想看一看外面世界是什么样,整日关在此处,好奇!”
“好奇!”相国冷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若是让人见了你这副模样,会招来杀身之祸?你以为当你还在崇山?这个乞儿又是怎么回事?多少人会因你丧命你知不知道?”
“这是我新交的朋友。”
“拖出去。”
“等等,你不能杀他,他是我在商洲交的第一个朋友。”
“老爷,就让这位小兄弟在相府,陪着夕儿,他平日里都是和老师年长之人,习武之人在一起兴许无聊没有说话的人,也让她有个伴。”
“笙儿和苏熙陪着她不够是吗?”
“够够够,我只是不想让花花白白送命,相国把花花送走,不找他麻烦行吗?”
“不行,见过你的人都得死。”相国大人无情的眼神最是冷漠。
“相国大人若是放过花花,我今后再也不出这南荣府的门,我说到做到。”云无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何重要,为什么见过他的人都要死?有相国夫人在一旁劝说,相国最终也妥协答应送走花花。
南荣玉林俯身把跪在地上的人扶起“你要知道,你要记住,万不可再出南荣府的门,出了这门我想护你也护不到。你说到做到,我也允许这花花活着。”
“谢相国大人”
“谢大人。”
“南荣生和苏熙去到这院中跪着!”南荣玉林看了眼在一旁不吭声的孙儿和低头的苏熙。
“相国大人。”
“元夕,莫要求情,每个人做事都要承担自己的责任。每个人的责任只有自己去承受。”
“可我做错了事为什么惩罚他们?”
“哼!若不是没有他们的帮忙,你觉得你能出得了这门?”
元夕一怔,她还以为今日的守卫松散,她凭着自己的本事轻松出门。说来也奇怪,没想到是有小伙伴帮了忙。
“花花再见,这些钱你拿着,去学堂读读书,或者买点好吃的,万不要被同行抢了去。”
“我不能要你这钱,云公子。虽然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我花花觉得你为人仗义,想和你做这朋友,若他日遇见有需要我的地方定不会不管。”
“花花谢谢你。这钱赶紧拿着,以后相见都不知何时?”元夕目送花花离开,直到花花收下这钱元夕才安心。挥了很久的手,直到那人消失在街道上消失在人群中。
花花,江湖再见。
南荣笙和苏熙跪在门口,元夕送走花花后陪他们俩一起跪着。扑通一声膝盖有些痛。“对不起!”元夕自述,觉得连累他们很不应该。
“觉得对不起明天多买点好吃的给我,我是大胃王,什么好吃的都吃得下。”苏熙开口笑着,转头“我这膝盖呀!痛痛痛。”
“元夕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想做什么,作为你的朋友应当帮你。”南荣笙把自己的膝盖挪一挪“看样子明天南荣府要多了几个小瘸子。”打趣道。
“苏熙南荣笙,谢谢你们,还真是!让我说点什么好?”
“不过,公子为何跪我和南荣公子中间?”苏熙转头看元夕。
“哈!同甘共苦!”三人跪在风中,笑着。
“老爷,差不多了。”相国夫人走有些心疼这三个孩子,想让他们赶紧起来,要不明日的膝盖肯定肿成大块。
“让他们再跪两个时辰长长记性。”
“啊这!”相国夫人转身对身旁的婢子说“快些准备些冰块,等公子们起来给他们敷敷。另外再做几套护膝,给他们一人拿一副。”
“是,夫人。”
“夫人你呀,把他们都宠坏了。习武之人跪着一会儿又如何?”
“笙儿是男孩子糙一点没关系,可元夕和苏熙是女子,她们的身体不同于男子。老爷不知我这个做女子的还能不知?”
“哼~就惯着他们吧。”南荣玉林弹了弹手中拿的书本,接着看书。
这天苏熙生辰,元夕帮她做了碗长寿面,三人吃的很开心,一起在屋檐上赏月喝酒。苏熙觉得元夕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谢谢公子。奴婢从来没有过过生辰,多亏了您让我有种家的感觉。“公子我可以抱你吗?”
“可以。”元夕主动抱起苏熙,这个可爱的人。
“苏熙生辰快乐,我给你舞舞剑哈!”南荣笙笑着对苏熙,拿起脸就挥起。
“好,也谢谢南荣公子。”
对酒当歌,南荣笙一边喝一边舞剑,月光下的身影好不肆意。
“好好~”元夕也跟着附和拿出竹叶吹起乐来为南荣笙伴奏。
月光下的影子极度向往自由。
三人说起自己的想要做的事,那个最想做的事。
“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你呢?”元夕笑笑看看天空,看看苏熙。
“我想跟着公子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苏熙看着元夕。
“哈!什么呀!你这女子是想和我一起浪迹天涯。”
“愿不愿意?”
“当然乐意,可这眼下我们连出梨院的门都成问题,还是羡慕南荣笙呀,来去自由。”
“可是被羡慕的我呀,总帮你们跑腿,啧啧~惨呦!”
“帮苏大美女跑腿可不得是你的荣幸!”
“荣幸!荣幸!”南荣笙憨笑作揖“是!是!是!”
“我师傅常说,美好的愿望总是要有的,万一不小心就实现了呢。”
“嗯,干了这杯。”三人拿起酒杯接着喝。
“等等,第一次听你提起你师傅,这是何许人也?”
“他呀,是个有趣的老头。”
空一道人在山上直打喷嚏“阿啾~”
“我要下去了。”南荣笙有些伤感,转身飞身落地。
“等等我。”苏熙飞身而下,南荣笙接住快要摔倒踉跄的苏熙“谢谢,南荣公子。”苏熙面有些红。
“啊,不客气。”南荣笙抬手挠挠头。
“呦~呦呦~”元夕在屋顶上发出调侃魔性笑声。
元夕在南荣府的生活过得很快乐,转瞬到进宫的日子,这天南荣玉林带元夕叩拜和南荣家的列祖列宗。指了指排位上南荣丰的名字。
“他是你的舅舅,为守护城以身殉国,是个当之无愧的英雄,他的一生什么都没留下。”
“祖父,舅舅他还有南荣笙,舅舅的遗志南荣笙会继承,他会成为舅舅的骄傲。”
现在告诉她当初战死沙场的英雄是她的舅舅,他的舅舅又死于战争。然而,战争又夺走了多少人的生命?战争又带给这个国家什么?谁又来告诉她?
“当初你和景儿出生时,你的母亲让我送你离开,就是不想让你摊上这家国大业,现在也只有你能救得了商洲,救得了这百姓。”
“祖父,我了解。”
“你到中原后,一旦你的安全受到威胁会有人接应你,保护你。皇后在你出生时就帮你在中原铺路,这些人都是过了命的交情,公主可放心差遣。”
“是,祖父。”元夕只是随声应和着。
“祖父,没什么可说的,我的任务完成了,公主切莫怪罪老臣的狠心。”
“不会的,祖父做事自有祖父的理由。”
“南荣笙,也会随你一同前往,会保护你安全,你也要在必要时护住你这个哥哥,南荣家的希望就放在你们身上了。”
“孙儿谨遵嘱咐教诲。”
“明日公主进宫后准备和亲事宜,放心去吧。”
“好。”元夕想哭,在祖父面前忍住了,只不过眼中泪水还在打转。“祖父这就让我走啦…”
“去吧,孩子!和亲日子是两国商定好的,祖父能做的也就这么多,公主一定保护好自己。”
“好,孙儿知道了,孙儿拜别祖父。”
元夕向南荣玉林磕了三个头,南荣玉林始终没有回头,直到元宣退出屋内。老者忍不住,擦了擦眼泪。
中原萧国皇宫,一支箭羽划过风声射中红心,另一只接着射出,萧珺与萧璨一前一后拉起弓射起箭。
“哥,你的箭术现在越来越好了,臣弟都赶不上皇兄。”萧璨对这皇宫最喜欢的哥哥由衷感叹。
“殿下,苏丞相的女儿苏若姑娘来了。”侍卫如实禀报。
“阿弟,这苏姑娘可是属于于你?他爹可是不会把她嫁给你的。”
“就说我在忙无暇见她。”萧璨对侍卫回应,手中的箭再次射出。
“是,殿下。”
王府门口,苏若看见来人是侍卫“他还是不肯见我。”
“姑娘,还是请回吧,我家殿下真有公务在身。”
“也罢,离儿,我们走。”苏若转身招呼自家婢女从王府门口离开。
侍卫倒是觉得见怪不怪,这苏姑娘喜欢他家殿下,他家殿下与这苏若姑娘从小青梅竹马,直到有一天苏姑娘向他家殿下表明心意,他家殿下有意疏远。
在朝堂上,丞相更偏向于太子,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太子,做太子妃未来可以当上这中原的皇后。
而太子正在商洲等待着护送商洲和亲公主回虞国。
萧玦策马来到崇山拜见空一道人,时隔多年再次来到这里寻找答案,萧玦每晚都做梦,梦见在火海中有一位女子,正定自若得对着他微笑。
她……的声音又是那么的迫切,他常年有失眠的症状,俗称梦魇。第一次来崇山是为阿弟,这一次是受梦的指引,寻求空一道人寻求自己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