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父进京赴宴,偶然窥得一仙人模样的男子,男子气质出众,一身月白色织翠竹缎袍随风扬起,眼中清冷无物,目下无尘,正于湖中心抚琴。
周围人说,那是明昭侯嫡子许意臣,京中第一公子。
今日是太子寿宴,许意臣身为太子伴读,为太子奏乐贺寿。
一曲惊为天籁。
人更是天上人。
秦笙自此念念不忘,对那抹月白色身影思之如狂。
回到琼州后,秦笙照常寻欢作乐,只不过那都是堆庸脂俗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无人比得上许意臣。
秦笙心中种下执念。
正喝着酒,秦笙恍惚看见许意臣的身影,当即追随而去。
正是许寄卿。
秦笙本就生得俊美,出身高贵,又是风月老手,两三下便哄得许寄卿动了心。
时不时说些情话,送些贵重礼物,暧昧又不失分寸,风流又不显下流。
许寄卿哪里见过这样的客人?
一颗春心萌动。
此时的许寄卿脸红得很,眼中浸着盈盈水渍,乌发雪肤,美不胜收。
秦笙想,唯独多了一粒泪痣。
许意臣没有泪痣,缥缈似天上人。
许寄卿有泪痣,稠艳如镜中妖。
秦笙眼眸一暗,取下腰带遮住许寄卿的眼眸,及眼角那颗鲜红的泪痣。
秦笙将许寄卿的头按在怀中,又低头吻上许寄卿,大手朝单薄的纱衣下摸去,浅淡的香气萦绕在鼻间。
秦笙不自觉狠狠咬了一口,许寄卿轻轻嘤咛一声,秦笙捏着许寄卿的腰问道,“是不是都被旁人摸了?嗯?”
许寄卿红了眼,可是秦笙也看不见。
许寄卿只敢微微摇头,他怕秦笙嫌弃他,一双胳膊环上秦笙的颈间,吐气如兰,“奴不脏的,他们没有进来过。”
秦笙眼色愈深,“真的吗?可我听说很多清倌人都是弄的鸡血洒上。”
许寄卿咬着唇瓣,一个劲儿的摇头,“奴不是的,奴什么都没有带来,奴没骗你。”
美人摇曳生姿,雪肤透着莹润的光泽,似极了鲜美的桃子,秦笙狠狠在许寄卿脖颈处咬了一口,
“他刚刚是不是咬你了?”
许寄卿颤抖着摇头,“不曾。”
秦笙一把撕下许寄卿的薄纱,露出洁白的一片雪,“是吗?”
秦笙又叫许寄卿正面朝着自己,“给我看看。”
许寄卿一双玉足被秦笙抓在手中,他到底是受过训练的小倌,知道如何讨好恩客。
许寄卿仰起脖颈,耳尖红透了,“笙哥哥,奴是干净的。”
房中火炉烧得正旺,秦笙只解开一根腰带,见状呼吸愈沉,他压着气息,“过来。”
许寄卿被蒙住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一双玉白的手被秦笙按住,“乖。”
许寄卿满面通红,开始回想曾经所学。
秦笙一双桃花眼深深地锁在许寄卿身上,他有点遗憾,若这真是许意臣该多好。
秦笙突然翻身压上许寄卿,拿起床边的烈酒朝许寄卿身上洒去,酒香浓郁,气味糜烂,秦笙已然动起来。
许寄卿细碎地呻吟着。
许寄卿再度红了眼,秦笙的动作不算粗暴,可是他好像快被撕裂了一般,许寄卿在这昏昏沉沉之中,忽而掉了滴泪。
谁说,他不会得到幸福?
许寄卿笑,娘,你诅咒他这辈子只能在男人胯、下过活,有没有想过他也会有被人喜欢的一天,他也能获得幸福。
许寄卿天真的以为,秦笙喜欢他,就如他喜欢秦笙一样。
许寄卿迎合着秦笙的动作,将自己全然打开,似奉上珍馐一般献上完全的自己。
丝毫不顾忌这之后是否会粉身碎骨。
许寄卿前所未有地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