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新,我还要送一份喜糖。”曲终把应焕新送到办公室门口,停下脚步,晃了晃终端,“我还有个……朋友。”
应焕新问道:“是曲裕吗?”
曲终愣了下,而后点头:“是他。”
“那去吧,我等你回来。”
……
“嫂子,你真让我好等。”曲裕打了个哈欠,朝曲终招了招手。
曲终走过去,坐到曲裕旁边,他注意到对方的身子瞬间僵硬,而后往旁边挪了一下:“嫂子这是做什么?你突然这么亲近,我怪不习惯的。”
“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嫂子这是什么意思?”曲裕问道。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曲终说。
可曲裕摇摇头,晃了晃手,手腕上,有一个纽扣也跟着晃动:“雄主与我同在。”
曲终看了眼纽扣,又看向他的发带,最后叹了口气,递出一盒糖果:“喜糖,要吗?”
“哥哥的喜糖,我当然要。”曲裕接过喜糖,脸上始终是那副不变的笑脸,可曲终分明看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泪光。
曲终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顺势把手伸向曲裕的发带,想拿回监控器,却被曲裕躲开:“嫂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爷爷送我的发带也要拿走,未免过分了。”
“你知道它意味着什么。”曲终的手放在半空,他知道曲裕已经明白了所有,对方是聪明人。
“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认可。”不过不是对我。
“而且,这可是我唯二收到的礼物,嫂子要是连这都要拿走,未免太过分了。”曲裕微微侧过身,那是无声的拒绝。
唯二,还有一份是刚刚的纽扣,可可笑的是,这两件礼物上,都有监控器。这就是他所宝贵的东西。
“我不会拿走的。”曲终说,“我就看看。”
“不行噢,可金贵了,嫂子会摸坏的。”曲裕还是摇头,语气带着恳求,“而且,就是不坏,也怕是会少了东西,这不好,嫂子,让我留着吧,我都知道的。”
曲终抿唇:“你怎么知道,这是爷爷给你的?”
“我当然知道。”这是哥哥留给我的。
两人对视许久,曲终最终败下阵来,曲裕都知道,他都懂。
“那再会吧。”曲终行了个礼,向外走去。
“等等,哥哥,换条路吧,这条路太难走了。”
不是嫂子,是哥哥,曲裕早就看破了曲终的伪装,只不过一直没有暴露。
“不了,这条路是我规划许久的,一定要走的。”
曲裕抓着手里的喜糖,不知在思索什么,最后才起身离开。
或许,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在遗憾,没有抓住这机会,和曲终多说些话,哪怕,有些东西他们都心知肚明。
……
“回来了?”应焕新看着某个坐到自己旁边的人问道。
“回来了,他都知道。”曲终靠近应焕新,抓住对方空闲下来的左手,说道。
“嗯,意料之中。”应焕新点头。
“晚上我还有点事。”曲终把玩着应焕新的手,“我要和老爷子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