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
“我打算脱离曲家。”
“嗯。”应焕新没有多问,他知道曲终已经想好了一切。
两人变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一直等到下班。
“要结束了。”下班离开前,曲终特地跑到了曲暮办公室,“过了今天,我们就彻底和曲家脱离关系了,到时候等我好消息。”
他不止是通知曲暮,也是在告诉曲暮,你还有一个机会,现在要是告诉我,不离开曲家,还来得及。
“好。”
“不会后悔吗?”
“怎么可能后悔?”
……
等二人回了家,曲终计算着时间,拨通了电话,他的诉求早已整理好发给曲老爷子,不过看对面小老头的样子,曲终便知道对方没有仔细看,于是他又仔细说了一遍。
曲老爷听着,全程只是喝了口水,企图平静自己的内心,他不理解曲终二人的选择,他不可置信地问道:“这就是你们两兄弟深思熟虑那么久的结果?!”
“是。”曲终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我不过是让那群人回去,一个个有家不能回的,这像样吗?!”曲老爷子道。
“不像样吗?”曲终问道,“可他们以前也不让阿暮回家。”
“那能一样吗?”曲老爷子问道。
“不一样吗?他们不都是曲家的人吗?无非是这次人太多,落了体面。”
“阿终,你要明白,你以前可以让他们走,是因为我在!而不是因为你是A级雄虫,或者你那劳什子的笛弥!”
所以如果你离开,你将失去一切,你将一无所有,或者是,你的一切加起来,都比不上现在我的一根毫毛!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曲终当然听得懂曲老爷子的警告,这次利害关系他不知思索了多少遍,可他依旧坚持自己的选择,“可我不过单纯觉得,和他们的名字一起,脏了我和我弟弟的名字。”
“况且,爷爷,您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吗?我和您之间不过是交易,我给您血,您当我和阿暮的保护伞,如此而已。”
“所以,您不必这样,仿佛我多狼心狗肺一样。”曲终抬头,语气平静。
“你当然什么都知道,知道阿暮被他们欺负了十几年,知道他们合谋杀了我雌父,只不过您不在乎,这些都不足以伤害曲家的体面,因为大家都这样。”
“可我在乎,我在乎我的雌父,我的雌弟,在乎这些对你们来说,不重要的虫,你从小教我不能感情用事,可要是不感情用事,我就不回去你那。”
“我过去,不过是想让我和我弟弟可以活着,仅此而已。”
曲老爷子静静听着,他没有一开始那么激动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恐吓对曲终没有用,自己再如何,对曲终不过是白费功夫,所以他便平静下来,也给自己省力气。
他本想从逻辑上反驳对方,可到了这时候,他却没办法反驳,最后只问:“非走不可?”
“他们不走的话。”
“没得商量?”
“我一直有得商量,不过您接受不了我的条件。”
“我明白了。”曲老爷子说,“不过我希望你们想清楚,离开曲家,你们会怎么样。”
“曲暮会是第三军的副官,我是机甲师笛弥,仅此而已。”
“可这一切,都是靠我们自己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