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兴伟停下与橘座的对视,困住高廉的肩膀,“急什么,明天搬也一样,再躺会儿。”他双手用力钳住高廉的上臂,不放他离开。
高廉力气不如卢兴伟,挣脱不开,无奈捶他一拳,“你轻点儿。”
卢兴伟狗皮膏药一样粘着高廉,把他搂在怀里厮磨着,唇舌在高廉肩膀上啄吻,以解相思之苦。
眼见要开始一场大战,橘座突然直直跳进卢兴伟腰上,几近二十斤两胖猫差点没把卢兴伟送走。而这有效阻止了卢兴伟的企图,父女俩又开始对视,一个装无辜想让卢爹早点起来陪他玩,另一个装生气想让闺女赶紧出去,都企图用眼神让对方屈服。
高廉笑得直乐,橘座是越来越聪明了,跟个小孩子似的,再过两年,怕不是得成精,那时候不知道卢兴伟还能不能降得住它。高廉突然非常期待,等着看父女俩过招。
橘座的突然打岔让高廉有了脱身之机,他趁卢兴伟差点被压断气松了对他的钳制之际,挣脱了卢兴伟逃离了床。
高廉的逃跑当即引得卢兴伟坐起身,他朝着高廉伸出手,眼神十分深沉,“乖,年糕,回来。”明显情动。
高廉才不会自投罗网,他不进反退,倒退着离开卧室,“赶紧起来,今天事很多,你还想不想早点住新家了。”
卢兴伟恨恨地捶了一下床,又去瞪橘座,可惜橘座自顾自正在舔毛,半个眼神都欠奉,最后只怏怏也起来了。
最近只有高廉一个人在家,也无心饮食,家里没啥存货,早饭没了着落。好在还有些泡面和午餐肉,高廉快手煎了午餐肉,烧水煮泡面,又打入两个鸡蛋,做好了一顿豪华版家庭方便面早餐,喂饱了他跟卢兴伟的肚子。
早饭过后是采购时间,卢兴伟拿着高廉写下的清单,开车出门去商超,买菜,也买打包袋。
而高廉正式撸起袖子归整东西,先把要留下的挑出来,堆到书房去,再把能一起打包的堆成一团,方便待会儿卢兴伟回来后装袋。
专注于工作后时间过得很快,高廉觉得好像时间还没过去几分钟,卢兴伟就回来了,圆满完成既定任务,菜也买了,打包袋也买了。
简单商量下,两个决定先把被褥什么的明天搬,今天先把不常用的家电,书房的书,以及过季的衣服先送过去,都是比较省事好搬的。决定好之后立即开工,之后就是辛勤的劳作了,不复杂,就是重复。
两人忙忙碌碌收拾了一天,中间简单做了一点吃的,都没休息才把四分之一不到的东西收拾好了。
卢兴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把自己扔到沙发上,“真要命,这比我昨天想的还要多,这才收拾了多少。”
高廉也累得不轻,委顿在沙发前地毯上,“四分之一吧,明天再干一天,大概能收拾完一半。”
“啊~~~”卢兴伟大叫一声,宣泄了下自己的无可奈何,又对天发誓,“我再也不剁手乱买东西了。”
今天从家里犄角旮沓里搜出来多少件“杂物”,体积小,平时都随手塞在不注意的角落里,现在通通搜了出来,都快把书房堆满了,数量惊人。
高廉压根就不相信卢兴伟的保证,他能忍得住才怪,毕竟从小就不擅于克制欲望,“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起来,我们把这些送过去,回来再做晚饭。”
卢兴伟心疼高廉累了一天还要做饭,主要是他也实在不想再洗菜洗碗了,“行,先送过去,回来直接在外面吃,不做了。”
高廉也累,倒是没有表示反对,反而提起了另件事,“明天优先收拾被褥什么的,明晚上就直接睡那边吧。”
卢兴伟却害怕自己睡那边后就不想再收拾了,“还是全收拾过去再睡那边吧,那样第二天就能好好睡一觉,不用挣扎起床干活。”
高廉想到今天早上卢兴伟的起床困难症,难得赞同卢兴伟的自知之“明”,“行,那就最后收拾被褥。”
就这样,一连干了三四天,两个人才终于把东西全部搬到了新房子。
单文娟知道这盛况后只问了他俩一句话,“你们不知道这世上有种服务叫一站式搬家么?带打包带送货带复原,全部包含在内。”
卢兴伟和高廉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有搬家公司,但搬家公司也不包打包啊。
卢兴伟不信邪,去网上搜了搜新式搬家,果然如单文娟所说,搬家公司一条龙服务,就是价格高昂。但省心啊。卢兴伟悔之莫及。
单文娟听了只送了他一句话,“你这就叫没苦硬吃,自找。”
kao,卢兴伟非常后悔没第一时间阻止高廉接她的电话。
原公寓里其实还剩了点东西,但两人在遭受打击后再也不愿继续辛苦,把东西扔那儿了,反正房子还没到期,后面有时间再收拾吧。
单文娟本来还想来参观新家外加蹭饭,可惜高廉被不爽的卢兴伟一把捂住嘴巴,拒绝三连,又抢过手机切断了电话,拒绝她的到访。
卢兴伟不想假期还要面对这些损友,力排“众”议,坚持把暖居酒安排到十月以后,最好是第二年。
高廉哭笑不得,哪有都住了一年再请开火饭的,真是异想天开。他不明白,“我说文娟怎么你了?你这么怕她。”
卢兴伟梗着脖子,“怕,我怎么会怕她,我,我这是嫌她烦。”
高廉无语,“好吧,不是怕,是烦,她是怎么烦你的。”
于是卢兴伟开始大倒苦水,“你不知道,刚见面还好,还知道客客气气的,就算偶尔我帮着赫尔曼做点出格的,她生会儿气就算了。就那年,我喝醉酒跟她说了你的名字,好么,第二天直接化身母暴龙,差点没把我撕了。”
这个回答赶出高廉意料之外,没想到两人结“怨”之始是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