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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陛下的修行之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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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洵四人救人之后,一路快马狂奔回坞堡,不敢停留,生怕那些句黎人追上来。

等到了坞堡侧门,周鹏正在门口轻点战备衣物,看到四人灰头土脸,衣服撕成一条条的样子,大惊道:“要死了,你们四人在外面干了什么荒唐事这幅鬼样子?”

又见元洵马前趴着一人,露着胳膊,裤子破破烂烂露到大腿,想到近日传闻,忍不住道:“你也太变态了,把人折磨成这样!”

元洵已经不想辩解。

还是吴含明事理,上前道:“我们在外看见一群句黎人要杀他,才把他救了。葛大夫在哪里?他伤得不轻,需要医治。”

周鹏指了道,又让毛大眼帮忙把人从马上抬到板车上,送到葛大夫那里,吴含也跟着。

常柏本来也想跟着去,但他私出坞堡这事被夏侯雄知道了去,他一回来就被叫走训话,元洵因为只算从犯,且对堡中规矩不熟,因而被放回去休息。

路过一片草场时,只见高天之上,云海斑驳,残阳掩映其中,染得周边天空一片血红。元洵方才参与了与句黎人的战斗,虽然当时不觉,此时却突然腿一软,跌坐在草地上。

耳边风声沙沙,周遭人烟渐少,远山低沉延绵,苍茫寂寥。

他躺下来,望着天,两只手还在抖。

刚才是他第一次面对句黎人,这是真正的敌人,和皇宫亲卫、山寨坞堡的之人相比,他们狠心、凶残、不留情面,如豺狼虎豹,不是耍点小聪明就可以蒙混过关的。

常柏吴含他们,因为常年面对句黎人,早已习惯,他刚才虽然勉强装作不惧怕的样子,但心中还是紧张。

他还需要经验,更多的经验。他的敌人越强大,他越需要更丰富的经验,才能保持镇定。

闭上眼睛,屏气凝神,心绪如潮水此起彼伏。

又过片刻,心中平静,身体放松,睁开眼,双目清明。

此时夜色已至,天空上繁星点点,元洵突然想:“不知道裴世臣那钓鱼佬现在在干什么?这么多日不见,他竟也没想着照顾自己一二,难道是被什么事缠住了?他那副狐狸样,也会有事难住他?”

当即决定去拜访一二。

于是回房,烧了热水,沐浴一番,又换了绷带,焚了点熏香,等夜色渐深,家家灯火燃起,才去探望裴世臣。

彼时裴世臣正靠着窗子在摆弄棋子,依旧带着斗笠,斗笠上垂着纱帘。

烛火微黄,轻轻摇动,背光下看不清面容,只见高挺秀丽的鼻子在纱帘中若隐若现。窗下临水,水边有朵昙花幽幽开着,香气若有似无,像他人一般,缥缥缈缈,抓不到实处,却又安然存在。

元洵走近时,裴世臣正好在下了第一手黑子在天元,看见元洵在他对面坐下,也只瞥了一眼,随后又盯着棋局。

元洵没事也会摆弄棋谱,道:“人说‘高手在中腹’,能下在这一子,裴大夫是高手。”

裴世臣又下了一白子,然后又下了一黑子,却是在右上角上。

元洵:“……”

这裴世臣不会是个臭棋篓子吧,正常学过点的都知道开始别下这几个地方,不仅找死,而且对对手侮辱性极强。万一对方是个脾气暴的,掀了棋盘,给他揍一顿都可能。

裴世臣浑然不觉,一连又下了几个子,直到黑子把天元和四个角都占满,才点了点棋盘道:“黑子,你。”

“我?”元洵想不通这怎么还扯上他了?他又不是臭棋篓子。

“你现在处境,就如黑子,”裴世臣望着他,“半死不活,九死一生。”

元洵神色一顿,一直以来的笑意消失,眸中幽深如深潭,不过只一刻,他便恢复以往脸色,笑道:“被夏侯荡他强行绑来,又被逼着比武,过段时间说不准还得上战场,可不是九死一生?”

裴世臣抬头望望他,道:“你以往做事从不解释,如今我一句话,却说这么多,可见说中你心事。”

元洵一愣,裴世臣不过和自己见过几面,却对自己观察入微,其人心思细腻深沉,不下于他。

但凡君王,都讨厌被臣下猜中心思,元洵自也如此。他从裴世臣手边棋罐中取出一子,落在棋盘上:“那天的比试,你为什么不想我赢?”

裴世臣面上还是一副平板无波的样子,只道:“那么多人都赌你输,多我一个又如何,少我一个又如何?我赌你输,你若赢了,自然开心,你若输了,我赢了银子,请你吃一顿,不也开心?”

元洵听完,愣了一下,突然大笑,却道:“我输了,你赢了银子,开心;我赢了,你亏了钱,却也开心,是这个意思不是?”

裴世臣捏着棋子一顿,不说话了。

这狐狸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啧啧。齐王叔说过美人总是要拿点姿态,谋士总要来点脾气,果然不虚。

两人你来我往对弈,裴世臣棋风凌厉,杀气纵横,元洵棋风柔中带刚,退则春风化雨,进则如网缠上,一步步逼近,两人你来我往,虽然功夫都是一般,在棋盘上倒是高手相遇,互不相让。

交战正酣,却听窗边有划水的声音,在夜间分外清楚。

元洵觉得奇怪,推开窗子查看,一个身影猛地从水里出来,水溅了元洵一脸,元洵赶紧挡住脸叫道:“水鬼!”

“什么水鬼?你才是水鬼!哪有我这么漂亮的水鬼?”

这声音,这语气,不是冯燕燕是谁?

元洵放下袖子,又惊又喜:“你不是受伤了?怎么会在这里?”

冯燕燕两只手臂架在窗边,白皙的脸上还挂着水珠,靠在藕白的手臂上,一晃一晃,整个人透着俏丽,道:“我来看看那个忘恩负义,危急时把我扔下的混蛋落魄成什么样子。”

说完上下打量元洵道:“还活蹦乱跳的,真是老天无眼。”

她一番话,颠倒黑白,元洵也不生气,反倒担心她箭伤为好,常泡在水里伤身体,让她赶紧上来。

她才道:“我趁那些丫头不注意才游过来的,不能久留。你那个林大哥,我催着他快点去跟夏侯荡比武,他却是个怂货,几日都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忙东忙西的干什么。你这几日如何,那个夏侯荡可有虐待你?”

“自是没有,你看我,好得很。”元洵虽然略觉怪异,但见冯燕燕身体无事,还是放下心来,随后问道,“这坞堡守卫森严,就是功夫高手都不一定能潜入,你是怎么进来的?”

冯燕燕卖了个关子:“我当然是走大门,八抬大轿抬进来啊。”

元洵不相信:“八抬大轿?你是他们的贵客?”

可连贵客裴世臣也是被绑来的。

冯燕燕不答,见元洵苦思冥想半天,才满意道:“我可是夏侯荡未过门的新娘子,未来的三当家夫人,当然要八抬大轿抬我进门了。”

“你的未婚夫是夏侯荡?你不是说他被袁祖成关了?”元洵一时觉得头脑塞住了,转不过来。

“我未婚夫才不是他,”冯燕燕撇嘴,“我是假装成被夏侯雄路上所救,为的是潜入坞堡,好救你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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