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助手看上去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一个如天上朝阳,神采奕奕,面带笑容,红衣似火,还纹着凤凰图案,手持长剑。另一个如潺潺流水,盘了个丸子头,手持拂尘,衣摆入溪水流淌与身。
白锦初对两个少年的第一印象就是:看起来实力不小。
红衣少年向前走了一步行了个礼,声音柔和道:“上神此番前来,是希望林大夫能否帮个忙?”少年嘴角扬起,像只人畜无害的兔子。
乌白瓷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虽只是像棵树般地站在那里,但只要视线里多了乌白瓷,便会感到压抑,甚至是喘不上气。白锦初现在没有这种症状,但他曾经有过,他也不知乌白瓷哪里来的这么大气场。西枫上神在内的在场所有人看见乌白瓷都淹了口唾沫。
白锦初的站在乌白瓷旁边,这时,乌白瓷开口:“尽力而为即可。”
林远听他这话,微微皱眉道:“您尽管说,林某争取制成。”
那少年道:“上神最近在寻一种药物,需要林大夫帮忙。”
另一个少年摊开一只手,一个玉做的盒子凭空出现。他道:“这药物需要包治百病,遇水则溶,若林大夫可制作此物,这盒内物品便作为回礼。”
他双手持盒,玉制的盒盖慢慢打开,里面是一株草。这草通体晶莹,看着就非同寻常植被。
“荧异草!”常木心叫出来,“您当真送出?”
荧异草宛如草中仙子,上面挂着点点水珠,本体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荧异草常年生活在水边,又有解毒的功效,极为罕见。寻到荧异草,就算是神仙也不见得有如此实力,乌白瓷居然来把荧异草送人!
红衣少年依旧保持微笑道:“话既已说出,绝无反悔之意。”
林远直勾勾地盯着莹异草,过了会儿才道:“好。”
乌白瓷道:“多谢。”尽管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很柔和了,但在旁人听起来,仍然像个没有感情的冰块。
乌白瓷亲自上门,这药物对他来说必定极为重要。白锦初好奇他要这种药物来做甚。
这时西枫上神笑脸相迎地走上前道:“行羽上神既然来了,不如赏个脸,进来喝口茶。”
乌白瓷抬眼瞧了他一下,道:“不必。”
白锦初目送乌白瓷离去,他心里不知怎么空落落的,像盛开的花朵枯萎。
常木心瞧了瞧乌白瓷回去的方向,问道::行羽上神一直如此?”
西枫上神叹了口气道:“嗐,他总是如此。但他法力过强,帝君都拿他没招了!”
常木心跑到林远面前,看着那荧异草,感叹道:“他真送啊!”
林远面露难色道:“治百病的药物就极为难制,能溶于水更是难上加难!”
“制不了,那行羽上神这不是捉弄人吗?”常木心抬眼与他对视。
江年拍了拍常木心的肩,道:“既然能给出回礼,那便是真需要。林大夫的名声大,他找林大夫,肯定说明他相信光林大夫的能力!”
白锦初在旁边听着。突然,一双大手环过他的腰间,炽热的鼻息密密麻麻地洒在颈侧,自己的后背抵在对方胸膛。
“阿瓷!”白锦初轻轻地呼唤。
“一直在。”乌白瓷的声音极具魅惑力。
“你之前去哪了?”白锦初问道。
乌白瓷道:“没去哪,一直在你身边。”
“你故意的?”
“对。”乌白瓷把眼睛抵在他肩膀上,鼻子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手臂搂着他的腰,粘人的要死。
此刻的乌白瓷与刚刚出现的他判若两人,刚刚的冰冷无情,现在的像个粘人的孩子。
他的所有话语都在向白锦初表达: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白锦初其实喜欢这样被抱着,他对那两个少年好奇,道:“你旁边的两位是谁?”
乌白瓷抬头看他,满脸都是“你酸了”。
白锦初看他这副表情急忙道:“你想多了。”
乌白瓷继续将眼睛抵在他肩膀上,道:“红衣的是施曲州,另一个是向九丹。一个管火,一个管水。帝君派来的。之前出去办事了,现在应该回来了。”
白锦初有点受不了这样的乌白瓷,因为跟他认知里的乌白瓷太不一样了,他道:“你正常点,别告诉我你是醉了!”
“你这么认为,那我就是吧!”乌白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