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正事吧。”

篝火在他眼底跃动，贝克曼屈指弹飞烟蒂的动作惊醒了凝滞的空气，火星在雪地里滚出焦黑的轨迹。

香克斯开了一瓶酒，指节在酒瓶颈口摩挲，深邃的眼瞳与副船长一触即分。

贝克曼再一次开口解救了我。海贼船长笑着开始和副船长交代情况。

雪崩后只有我和贝克曼失散的较远，其他海贼很快找到了同伴们，但和我们一样，他们也遭遇了不明人士的袭击，从那些人身上少量的特征，迪尤猜测是某支因他而来王室成员的死士。

迪尤表示了歉意，做了一些嘱咐，留下地图说有事情要处理独自走了。

“所以那些奇怪的敌人都是冲着迪尤来的？我们只是被连累？”

我缩在火堆背风处，看着红发男人晃了晃空酒瓶，瓶底在地面投下扭曲的阴影，“他离开前解释过，自己是被放逐的王族后裔，那些人一直暗地里想除掉他，雪崩也是人为。”

“那他还要回城？”贝克曼问。

香克斯：“王室宗谱可比海图复杂多了，他说进城后那些人反而不敢明目张胆动手，应该也有一部分支持他的人在。”

本乡的药箱在岩壁投下影子。他正用止血钳夹着染血的纱布，闻言嗤笑：“所以那大胡子之前接近是为了拿我们当挡箭牌？”手术剪开合的寒光里，贝克曼的黑眸微微眯起。

“这点还并不确定。”

香克斯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徽章扔给贝克曼，“他和我们分开后追兵也分散了，让我们找机会自己进城，这是凭证。”

贝克曼翻转着徽章，寒光掠过眉骨不明显的旧疤。他拇指抚过徽章背面的荆棘浮雕，“打算什么时候走？”

“尽快，”香克斯说，“斯内克按照迪尤留下的当地天气日历推算过，现在我们还没遇到真正地暴风雪季，再拖下去就麻烦了。”

“正好也找回了你们，人齐了可让我松了好大一口气。”他说，“不管迪尤所说是真是假，卡斯卡城里那些对海贼亮了武器的人，总要付出代价。”

得到明确的行动指令，原本歪斜倚着岩壁的海贼们突然绷紧脊梁，像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拉基·路油渍斑斑的围裙在火光中翻飞，铁钩串着的冻肉撞在冰柱上发出闷响。

“医生，”有人突然喊道，“我的武器需要你帮忙调试。”

本乡兼职着船匠和武器大师，他站起来时的外套下摆扫过我膝头，残留着止血药粉的苦涩。防风镜片后的目光在贝克曼缠着绷带的右臂稍作停留，最终什么也没说，配合着同伴忙着出发的事宜。

贝克曼因为伤的不轻，倒是和我一起闲了下来窝在篝火边取暖，“是不是该好好感谢下我，而且救命恩人的待遇是不是也可以升个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