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克斯一个急停让我被惯性带着撞到他身上。
我后仰避开他过于靠近的气息,却被他手臂按着压回原处。
他有几秒无言,低垂下眼睑将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为什么?”他问。“总是把离开挂在嘴边。”
我没回答。
“你在恐惧什么。”
“……”
等到的只有沉默的男人没耐心地撇过脸用胡子拉碴的下巴尖愤愤地撞着我的侧脸说,“你可真是别扭,明明你现在不想走不是吗,那在你真正‘想’离开前不要再说这种话。”
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我还能跟着他们安然多久呢。
他知不知道我已经快忍不住想把本乡——他的船医、他的武器大师,彻底地……
“……为什么不更任性自私顺从你的心一点?”香克斯的问题和我脑海里本乡专注的眸光重合的刹那心下莫名的感觉让我一震,我眼前飞速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指甲下意识深深陷入他的衣襟。
……刚才是什么东西?
“——还有贝克曼那家伙,”香克斯没有察觉我的不对劲,也毫无成年人在某些事情上心照不宣地默契,“你和他也有一腿吧,把我的两个重要干部吃干抹净就逃吗?哼。”他托着我的拇指不知不觉用了力收紧,尴尬地位置激得我脊椎发麻。
哼什么哼。
红毛猪头。
我在他怀里僵住半晌,努力摆脱他的影响想回忆刚才模糊的感觉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再抓住,“香克斯。”我喊他名字。
红发疑惑地嗯了下。
“既然你这么烦人,我要你对我作出一个承诺。”
“哦?海贼的承诺可是要收利息的。”
“如果在未来某一天,某一刻,无论你我是什么立场,无论你我是否还同在雷德佛斯号上。我也许会对你作出一个需要你不计代价达成的请求,你能承诺答应吗?”
“……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这么要求我?”
“……是的,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不过我可以给你考虑的时间。”我对上他晦暗下来的目光,“你点头的话,现在我就听你的。”
“哈,连哄带骗的伎俩用多了,以为对我也有效?”他干笑,“不过,你会这么要求本乡吗?”
“我不会。”我压住纷乱的心绪,也笑了,“也不许你告诉他。”
“看来会是个非常为难人的‘请求’。”他好像根本没有思考作出了轻易到轻浮的决定。
“好啊。我同意了,你以后都要听我的。”
“真会得寸进尺。”我放弃般地卸力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狡猾的海贼。”
香克斯声音淡了下去,淡到听不出情绪,“毕竟我这样的男人未来的‘不计代价’可是很贵的。只是‘现在’听我的可不够。”
我似乎考虑了什么又似乎没有,“三次,今天算第一次我听你的话,在我出于自己真正想离开的意愿前不会再说要走的话,‘以后’还剩下两次‘听话’。”
“我这样的女人做出的承诺可远比你想象中更珍贵。”我说,“斤斤计较的男人会让人讨厌。”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嗤笑。
“有意思,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