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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信女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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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至墙壁之后,身后是杂乱无章的棺椁。阿斗贪玩性子又被勾了上阵“躲在棺材之中会更好玩?弥公子要不要一起?”

弥砚山:……

“这棺椁之中尚且有无人不知,你这胆子竟也会害怕棺俑和冥夜。”

“不全是,我最害怕的是虫类。可是每次虫子都喜欢安家在我身上,惹得我浑身打颤。我这个人跟其他同龄的孩子不同,害怕公鸡的头和眼睛,最忌毛绒的物种。小时怕狗和猫,但凡身上长有毛的动物我都有怕劲。但黑子不一样,他虽是野狗,可于我而言它找到了自己的窝。第一眼见就很亲近,因而我才会买下它。”

“害怕虫类。生肉活蛆和幽冥蝎,”我怎会不知。

“弥公子,你可有什么害怕的吗?”阿斗掀开棺材口,下半个身子都躺在棺椁里面了,但还在等弥砚山的回复 。

“双生面具。”

“不了解。简单来说是拥有同一张皮.肉吗?”阿斗坐起身子又追问了一句。

“所谓双生,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儿。表皮.肉相似,面具是他们的皮骨。逸洄界界主曾最善用画皮术,可所谓肉皮熔炉,粼骨镶嵌。在那位进入玄冥之地之后,画皮术在六界之内失传。而今,幽冥蝎和生肉活蛆继而出现在白榆镇,这对整个镇子来说必将是一件祸事。”

“逸洄界界主可是六界之首?”

“正是,六界之中以逸洄界为首。绪青界和逸洄界是屠苏交,界主想要重现于世必将选择祸根。白榆镇位于六界之内,镇中又常有灵根和仙草相伴而生。白榆镇的祭祀之地是尽数之地流传于世的祖地。”

“他想超生渡世,白榆镇历年伴仙草问世,可正因如此镇子之中的孩童多数天资拙庸。幼年之时家中长辈也未曾点化或是习配剑灵傍身。镇子上的大户人家尚且如此,我们这些小户人家更是含草卷席。”

“剑灵傍身却在少年时觅得灵主,弱冠之年后心性怒长,剑灵便不再认主。”

棺椁之旁也立着童子童女的纸人,小脸涂白鼻翼上点一颗黑痣,眼下用水彩胭脂涂抹呈赤红色,眼尾卷起。画眉稍重凸显出呆神之意,纸扎的童子童女皆穿有整洁的外皮,唇部的口脂最为偏重,手部提着红灯笼。

灯笼挂手也颇似讲究,童男左手提灯,童女右手挂灯,二者立于棺椁两侧。头部帽檐各侧系有红绳,棺椁之中若有逝去之人,童子女的红绳便可相连盖住棺身。阿斗躺进的那口棺材并无红绳相连,棺口更无钉子在侧,应是口废棺。

“弥公子,烦你帮我扣上棺口,我力较小拉拽不懂。”说完,他静力躺在棺身之中,学着逝者的姿势将手半扣放于腹部,脸上表情过于祥和“快些,弥公子。盖好棺身你也找地藏起身,那棺俑的鼻息优于常人。”

“我盖棺了。”双手做了一个叩拜的姿势,惹得阿斗笑出了声,周围全是死物,笑声听起来略显寒凄肃意“安息吧。”

棺椁之口被彻底封住,阿斗装演上身。自那起双目紧闭,腿脚舒展顶住棺材尾身。不到三秒,腿部就有些紧绷支撑不住,他换了一个轻舒的姿势,双腿蜷缩拉回,双手回扣住双腿外侧将整个人抱在一起,头部埋进之中“舒服。”

下一秒,又开始作妖。整个人使出浑身解数,在狭窄密封的棺椁里面使劲折腾,稍有不慎便会磕碰,坐起身来头部嗑在棺板上,又不爽躺回棺位。实在无趣,在棺椁里面躺着转圈,头部和脚部的位置互换“这也太小了,棺椁板应该刻实大些,翻个身都不容易。”

一脚踢到了棺身旁,外围都能听见折腾声音。阿斗知道自己出声太大,又默默收回脚把自己蜷缩抱在一起。弥砚山守在棺椁外,四大棺俑进屋之后抬身棺椁,干尸守在门外。屋门没有紧闭,干尸将所有的屋门打开。

而后,领队干尸伸出干瘪的右手,晃动手里的拨浪鼓。鼓上有灵力加持,传出声带有刺耳,剩余干尸开始扭动,有意让身上的挂铃作响。弥砚山拨开眼前的杂草,身后有细微物与他擦肩而过,那物经走。这号令是传于棺椁的守灵人童子童女。

守在棺材旁割开红绳,爬响声来源地,童子的走位似于僵尸进程,跳蹲跳蹲,甩出手中的红灯笼。童女手里握着灯笼,姿势却像刚满三岁婴儿的走路,扭拐倒地,嘴里牙牙说语“回家,回家。”

纸人本就是纸扎铺子所贩卖,看起与陪葬的纸人并无不同,有一点却为异样,这些纸人会动,听人说话,糊成纸张作跑。声源引去了整个镇子的纸人,抵达屋门站位整齐,遵循横竖正装,九九八十一道。这些纸人并不是驱符而来,准确来说更像是某种任命。

后,干尸头子嘴里绕口了几句弥砚山不懂的话语,是一种传递语号:恰克、恰克,努克,乌拉善哉。话毕众纸人撕下面具,露出真正的“纸人皮肤”。

“养尸术。”

童子童女的纸人散落一地,抬头看去站列的尽数是小干尸。个头较小,四肢尚且发育不健全,眼中毫无血气。他们血肉尚在,头发披散,更好笑的是找不到自己站位,吵闹拌嘴怄气。干尸头子又晃响拨浪鼓,所有小干尸有序拿取拨浪鼓。

又是一阵作响。

四大棺俑放下棺椁,之首炎节割开四子的食指皮肉,四人合力之血流于铭文碑,默念咒语加注灵力,灵位铭文散发出淡黄色的光泽。血阵祭祀开启,屋外的干尸和小干尸皆数跪拜长卧,祠堂之口的泛黄族谱燃烧,在门前铺张成业火。

棺椁燃开,攀附在上的花妖草精皆被灼烧散灰而去。棺生子脱棺爬出,其母尸身被他拉出。尸.体的沉重能力较强,孩童力拽不动,棺俑四子并没有上前帮忙“此为棺生子之责,生于棺椁,后被取出养于纸人身内。五岁之于在其面部篆刻铭文贺来显昭,而后活吞生肉活蛆养于体内散叶,此生囚于棺椁之中。犹命悬选棺生子,而当身负肩责。”

众鬼再拜“迎棺之母,众三跪。”门外,干尸排列整齐,后排的小干尸身体飘浮被吸入门中跪在棺生子身前“食肉饮血,引血者入祭阵。”炎节开始发话。

门外跪拜的众生缩成一团,前从纸人脱生祭活过来,又被当作是棺生子的血食“棺生子竟以活人为食。”

棺生子出生日便留于棺椁之中,不及外界的食水为生,每日需得饮其生母的血肉和乳奶为生。母体窘困封闭空而身亡,乳源断缺。幼儿若活命只可吸母血,食母肉。溯此,便再无凡童之身和命格。

弥砚山三扣棺椁,无人回声,又三扣,亦无人作声“阿斗,沉阿斗。”

阿斗蜷缩身体,缩在一角。六扣之过他回扣三声,扣动的声音急乱,毫无章序之意“阿斗。”弥砚山劈开棺椁,棺椁之中存留的生肉活蛆四处逃窜,阿斗抱紧自己落到地上“虫,恶心。”

这废弃村庄月光有意绕避,村中之人无可掌灯,四处玄黑。这一口棺椁停留在杂草疯长处,棺中并无尸身停放,废棺之中竟会豢养生肉活蛆,这物种缠人恶心让人呕吐。

阿斗始躺入棺椁之中,便发觉后背之下有液体缠身,尤为背部最为发痒。之后不断更换,在棺椁之中扭动,可液体不离身,贴合在身上。棺椁四角为躁动,皆有壳虫的吐泡声和蠕动攀爬。稀薄后又席卷而来,在第一个生肉活蛆爬上阿斗的脸部时,他猛地坐起呆楞住,更无暇顾及打开棺身。

他全身发抖发热,疯狂死拽发丝,摇晃身躯。上手抓爬上脸部的生肉活蛆,恶心,厌恶,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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