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几人和师父道别后御剑朝下山驶去。
小离不知是被师父劝住了还是自己想开了,最后还是跟着几人一同下了山。
离了清一道长后,它就闷闷不乐的趴在姜若雪的怀里。
宁撄御剑带着姜予安和姜若雪,慢慢升空。
地上的房屋村落随着升空的距离慢慢缩小,姜予安回想着师父最后的样子,对着下面的芸芸众生发着愣。
姜若雪打破沉寂,朝身前的师兄喊道:“师兄,我们要去哪里啊!”
姜予安从恍惚中回神,偏头回道:“去我之前去过的一家酒肆。”
既然下山了,正好可以将之前的事情给了结了。
“什么酒肆?我们为什么要去那?”
去的原因总归是有些丢人的,姜予安不好解释,只是含糊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说完他就偏回了头,却不想正好对上宁撄朝他望来的眼神。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明明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姜予安硬是能看出几分意味深长来——原因师妹不知道,师弟这个当事人可是清楚的很。
姜予安心虚的装作一副看风景的样子,和他错开眼神往边上看去。
宁撄偏回头,没说话,等了半晌无奈开口道:“…方向。”
“……”
“…噢噢。”姜予安反应过来自己会错了意,假装很忙的理了理头发后将方向位置说与了他听。
酒肆所在的城镇离雾隐山有些距离,宁撄御了一上午的剑,耗了几块灵石才赶在中午时抵达。
他们先在城中找了家客栈安顿休整了下。之后定了三间房,将随行的包裹安顿完后,姜予安随口嘱咐了两人几句,便打算出门直奔酒肆。
宁撄单手提着剑也随他一同出了房门。
两人都心知肚明此趟的目的是什么。
姜予安道:“我拿了就回又要不了多久,你耗了一上午灵气,干嘛不多休息下。”
“和你一起去我更放心些。”
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看是你小子想监视我是不是真的上心了还差不多。
姜予安忍不住内心腹诽道。
一起去也好,事实胜于雄辩,也省了他解释。
——
二人到时,正值午时,酒肆内生意红火。
姜予安一进门便朝柜台望去,见掌柜不在,就对着身旁路过的伙计喊道:“把你们掌柜叫来。”
伙计正端着托盘,被他喊住,回头见两人提着剑,身形容貌都不似常人,也不知来意。
伙计立刻鬼精的进到后院将掌柜叫了出来。
不消片刻,掌柜便迎了出来。
一个月没见,依旧还是那副奸商样,蓄着小胡子,脸上带着浅笑。
“掌柜的,你可还记得我。”姜予安道。
掌柜摸了摸嘴角的小胡子笑道:“记得,当然记得,客官这次是来…?”
掌柜面上装起了糊涂,心里却门清,他怎么会不记得,这么多天过去了,还以为这小子不会回来了。
姜予安啧了一声,提醒道:“我是来拿回玉佩的!上次不慎将你后院的酒打翻,你非要我拿脖子上挂的玉佩来暂行抵押!”
姜予安说到后面,声音慢慢放大,像是极力的想向身后的某人证明什么。
掌柜装作一副刚想起玉佩这茬的模样,演了起来:“噢噢,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什么么叫好像。”姜予安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将口袋里的银子掏了出来,撂在柜台上道:“赶紧的,这是八十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语气有些不耐,全因着最近实在太倒霉,说起来归根结底都是从这破酒肆开始的。
掌柜也不恼,不慌不忙的抬手掂了掂那包银子,仍旧笑意盈盈:“客官别急,我这就将玉佩取来。”
说完他便示意伙计先去取玉佩,之后又带着两人往后院走去。
两人跟在他身后,趁着间隙姜予安悄悄和身旁的宁撄搭话。
“看见了吧!我都说了是迫不得已的。”
宁撄双手交叠抱着剑朝前走着,闻言只是淡淡的斜了他一眼:“看出来了。”
姜予安还再说些什么,那厢伙计已经将玉佩取了出来,他便只好收了话头,转回了身去。
掌柜接过装玉佩的盒子,转手递给了他。
姜予安将盒子打开,见玉佩上留有他偷偷附上的神识,也就不疑有他,取出来便要往怀里揣。
一旁的掌柜一直悄声观察着他的表情举止,见他没发现任何问题,心中窃喜。
可就在这时,那位和他随行的白衣男子却突然开口道:“慢。”
掌柜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瞪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玉佩被那男子拦下接走。
宁撄将玉佩握在手中翻看,莹白温润,仍旧是之前的模样,可他望着手中玉佩却是极淡的皱了皱眉。
姜予安也凑近去打量,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是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宁撄抬眸,眼神复杂的望着他道:“这是假的,你被人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