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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开除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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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德拉科才发现,她脸上和手臂上都有擦伤和划痕,这让他心头一紧。

“你受伤了。”他对她说。

赫敏迷茫地抬眼看他,发现他熟门熟路地打开了庞弗雷女士摆在一旁的医疗箱,拿出一些清理伤口的简单器具,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小声说,“没什么的。小伤而已。”

“你需要治疗。”他清洁了自己的手,不容置疑地托起她的脸,轻缓地替她移动角度,让她对着烛火的亮光处仰头,研究她的伤口。

他温暖的手指碰触了她的下巴。这温暖让她恍然如梦。

然后,他专心致志地拿起沾湿的棉签,轻轻替她擦拭掉脸颊伤口里的细小沙砾。

她被昏黄的烛光照得迷迷糊糊的,任他在她脸上捣鼓。她无话可说,只能愣愣地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睛很漂亮。

灰色的、温柔的、抚慰人心的眼睛。没有冰冷,没有漠然,没有疏离。

他专注地看着她,好像眼睛里只有她一样。她凄惶地想,觉得自己又在痴心妄想。

德拉科眼睛里的确只有她。他注意到她的眼睛有些肿,表情像只惶惶不安的荒原上的动物,似乎下一秒又要哭出来。

看得出,那狼人把她给吓坏了。他不喜欢她眼睛里凄凄惶惶的波光,更痛恨那些伤口和划痕——它们在他的心头小声地尖叫着。

皱着眉头,他往她脸上涂抹了药膏,又开始拿起她的胳膊,清理她手臂上的细小划痕。

这些划痕似乎令他更加难以忍受。某一瞬间,赫敏似乎看到,他的眼神里闪过痛楚,似乎这划痕不在她身上,而是在他身上似的。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这或许又是她的臆想。她一定是眼花了;或者是由于烛火闪烁所带来的迷惑性作用。

他不该在意她到这种程度。没有人应该在意她的伤口和划痕到这种程度。

即使是爸爸妈妈,他们都不会因为这类小伤表现出他们的痛楚。

他们只会帮她处理好伤口,然后笑眯眯地鼓励她坚强什么的。

正神游天外地想着,涂到胳膊肘的时候,赫敏嘴里发出了“嘶”的一声。

“抱歉,抱歉……”他的脸色刷地变白了,手指微微颤抖,把棉签掉到了地上。

“抱歉,”他轻声说,声音微微颤抖,含着惊恐不安的调子,“我——我再轻点。”

他柔声哄她,重新拿了一根干净的棉签,蘸着药,轻缓地去触碰伤口。

“嗯。”她答应了一声,忽然觉得无限委屈涌上心头。

他轻手轻脚的动作,像是对她无比珍视一样。他轻柔到不可思议的语气,像是把她放在心里一样。

这平日里冷淡、高傲、镇定的男孩,他怎么像是变了个人?

他怎么可以这样在意她?

他怎么可以对她如此前所未有地温柔,甚至还能更温柔?

这一刻,她好像更喜欢他了……可他不喜欢她……这真是世上最糟糕的事情了。

赫敏偷瞄着他莫名有些悲伤的侧脸,觉得自己嗓子发紧。她像颗三月份时被摘下来的柠檬,浑身上下都因为青涩无望的暗恋而感到酸涩不堪。

所幸,所幸,他们谁都没死。他还在替她治伤。她瞧着他,用她今夜所剩无几的大脑想着,试图宽慰自己。

啧,瞧那个马尔福家的小少爷,瞧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波比·庞弗雷用眼角偷偷瞄着他们的动作,心中暗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夜身受重伤的人是那女孩,而不是西里斯·布莱克!

不过是些小划痕,至于吗?再不赶紧治,都快要痊愈了!她暗暗吐槽,手上依旧麻利地检查、治疗、包扎着伤员们的伤。

“好了,都弄好了。”过了一会儿,庞弗雷女士轻松地说,眼睛看向赫敏,她已经被德拉科细细致致地上好了药,“我想,格兰杰小姐的伤口大概不需要我处理了,是不是?”

赫敏的脸上浮起微红,低头去看自己上好药的手臂。

为转移庞弗雷女士的揶揄视线,德拉科咳嗽一声,掩饰着心中的复杂情绪,问她,“他们都怎么样了?”

“伤得最重的就是西里斯·布莱克了。多处划伤,有些伤口很深……肋骨还断了几根。”庞弗雷女士瞧着那个黑发男人,嘴里发出了响彻病房的牙疼的声音,“这才几天功夫?他怎么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哦,对了,庞弗雷女士,哈利和罗恩怎么样了?”赫敏急着问。

“波特先生有几处划伤,但并不严重。你们是不是遇上了摄魂怪?他精神上所受的折磨,可能还要比身体上的伤痛要更强烈一些。”庞弗雷女士摇摇头,在他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整块巨大的巧克力蛋糕,“等他醒了,让他吃点吧。”

“至于韦斯莱先生,他需要喝生骨灵,在校医院好好待两天。”庞弗雷女士摇摇头,拿出一瓶令人头皮发麻的药剂,搁在罗恩脑袋旁边的床头柜上,“这药可不会令人特别舒服,对不对,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咧咧嘴,表示赞同。

他去年喝过这玩意儿,当然知道“生骨灵”所能带来的酸爽感。罗恩这个倒霉催的家伙,大概是因为跑下山坡的时候太着急,摔断了一条腿。

看来,他今天晚上可不好过,德拉科想。

“斯内普教授呢?”他的眼神滑到罗恩的隔壁床位上,忙问。

“他扭到了脚踝,伤到了腿。挺大一条伤口的。他也得好好休养几天。”庞弗雷女士遗憾地说。

“斯内普教授这伤口是怎么弄出来的?难道是狼人抓伤的?”德拉科微微蹙眉,小声问赫敏。

他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提醒庞弗雷女士这件事。

“他大概没有被狼人的爪子抓伤。是他被狼人甩出去的时候伤到的,甩到了树上,我依稀记得。”赫敏仰起头来,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声对他说。

原来如此。不是狼人伤到的就好,德拉科紧张地想。

等庞弗雷女士把所有伤员的病痛都整治明白了,海格终于被准许进来了。他侧着身子钻进了房门,像只走错了小矮妖房间的猛犸象。他步伐沉重,在刚醒来的哈利身边轰然坐下,看了他一眼,就像一只受伤的狗那样号叫了一声,伤心地哭了起来。

“哈利,我以为一切都来不及了!你们一走,我就赶去了邓布利多的校长室,可是没有人在……我都急坏了……幸好后来遇上了斯内普教授,我指着禁林的方向,对他说‘哈利他们去追赶小矮星彼得了’,他立刻就奔过去找你们了……”

他呜呜哭着,大颗的眼泪渗进胡须,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庞弗雷女士对他发出的噪音感到很恼怒。十分钟后,她叉腰把海格赶出去了,以“病人需要休息”为由。

这时,除了西里斯,昏迷着的人们都逐渐被海格闹出的动静给吵醒了。

一恢复神智,斯内普教授的脸上就挂上了与平时如出一辙的冷漠、鄙夷以及轻蔑的神色。

“好啊,”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哈利,薄唇边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微笑,“从魔法部长开始,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在努力保护着著名的哈利·波特不受彼得·佩迪鲁的威胁。可是著名的哈利·波特一意孤行,让普通人去为他的安全担心!著名的哈利·波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丝毫不考虑后果。”

“先生,我们看到了彼得·佩迪鲁!我们抓住了他,然后他又逃走了!”哈利辩解道。

“一派胡言!”斯内普教授厌恶地看着哈利的脸,讥诮道,“彼得·佩迪鲁这理由很好使,对不对?这不过就是你们半夜溜去禁林的借口!不守规矩,自视甚高……这种事我可见多了。”

“可是,先生,我们亲眼见到了他!”赫敏赶忙出言解释。

“那么,他在哪儿?”斯内普教授瞥了她一眼,语气略有和缓。

赫敏迟疑了。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霍格沃茨的学生是不该在这个时间点去霍格莫德村的。这一路上,他们至少触犯了五十条校规。

“他……他一直住在尖叫棚屋里!”这时候,罗恩醒了,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伤腿拖累,失败地重新倒回枕头上去。

斯内普教授神色大变。像是被罗恩迎面撒了一脸乌头汁,他的脸色迅速沉黑下来,比病房外的夜色还要沉。

“这太荒谬了,我再也受不了你们的装神弄鬼了。我绝不会去什么尖叫棚屋!”他脸上扭出一个古怪的憎恶的神情,似乎有人想要谋害他的性命一样。

他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紧盯着哈利的眼睛,缓慢地说,“邓布利多教授现在不在霍格沃茨,我会亲自去告诉校董们发生了什么。他们是不会相信三个毛孩子的胡言乱语的!你们就等着被开除吧!至于卢平教授,等校董们知道他是个狼人的时候,他怕是也保不住他的教职了!”

“德拉科·马尔福——”他对赫敏旁边安静站立的男孩投来严厉的一瞥,声调缓慢低沉,甚至罕见地叫出了他的姓氏。他似乎在提醒这个沉默的男孩,他的姓氏以及这姓氏背后代表的意义。他哼了一声,语带威胁之意,“作为你的院长,我建议你离这些惹祸精远一点!”

德拉科恭顺地低下了头,状似虚心地接受自家院长的批评,脚却没有动。

他没有跟上自家院长的脚步离开这里。他牢牢地长在了赫敏的座位旁边。

赫敏有些担心他。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注视着她,灰色的眼睛里混合着复杂不明的情绪。

此刻,她只看懂了他的担心;还有很多种别的情绪,她此刻并不能完全看懂。

那是什么呢?他眼睛里的情绪是什么意思?她不解地想。

哈利·波特则错愕地看着斯内普教授的背影,看他一瘸一拐地离开,说不清心里的愤怒和疑惑哪个更多一点。

哈利不明白,既然斯内普教授这么痛恨他们,他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在禁林附近,在可怕的狼人即将攻击他们的时刻,挡在他们面前;他也不明白,既然斯内普教授愿意保护他们,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他们的解释,甚至要在事后做出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和恐吓,摆出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要是被开除的话,妈妈会杀了我的。”罗恩在旁边的病床上,闷闷不乐地说,他的声音像是被捏扁了的橡皮鸭子那样挣扎。

赫敏也有些焦虑。

“我们不会被开除的,是不是?”她眼巴巴地小声问德拉科。

“这事可大可小,全在斯内普教授的一念之间。还有,校董做任何决定,都是要讲证据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能找到更多证据,证明彼得·佩迪鲁今天确实出现在了霍格沃茨。”德拉科的表情显得有点儿严肃。

“能有什么证据?他都已经跑了。”赫敏难过地说,手里拽着他的衣角,脑子里思索着他的话,试图找到什么别的解决办法。

德拉科看着她泛白的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慢慢剥开它,隔着糖纸,专心致志地往她嘴里喂,“来,张嘴。”

赫敏恍恍惚惚地看着他柔丝缠绕的眼睛,就着他的手,慢慢地、一点点地咬着巧克力,暂时恢复了点活力。

她全然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样子究竟有多么亲密。

哈利倒是注意到了。可他没心情去调侃他们。他也没有心思去吃什么巧克力蛋糕,他依旧忧心忡忡。

抿紧嘴巴,他面色苍白地注视着自己的教父——他依旧十分虚弱。

“我真恨我自己。”哈利突然说,语气里有些迷茫,“我当时……是不是该让小天狼星杀了他?彼得·佩迪鲁——”

“这不像你,倒像是一个斯莱特林说的话。”德拉科看着赫敏猛然僵硬的脸,安抚地拍拍她的头。他把那糖纸揉成一团,隔空把它命中到隔壁的垃圾桶里去,懒洋洋地说,“我记得你一向心慈手软。”

“这次不一样。我觉得很对不起小天狼星。”哈利难过地说,他看着病床上浑身都是绷带的黑发男人——他昏迷不醒的脸上凝结着苦难的痕迹,“我把他唯一的复仇机会给毁了。”

“是我的错。”罗恩板着脸说,“我当时就不该把他甩到地上……我该牢牢把他抓在手里,直到交给摄魂怪们。”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谁都没有想到。”赫敏不安地说,“我们都没有想到。”

病房的空气静默了。

“我敢打赌彼得·佩迪鲁一定有什么阴谋,他差点就说出口了。”像是嫌气氛不够沉重似的,罗恩又补了一句。

这句话引起了德拉科的注意。

罗恩这句话倒是点醒了他。

德拉科对此有种不祥的预感——西里斯·布莱克那么强烈地逼迫彼得·佩迪鲁,彼得·佩迪鲁竟然会誓死不从。

一定是因为这阴谋事关重大。

“实际上,有一个办法,只是比较冒险。”德拉科平静地说。

他灰色的眼眸毫不掩饰地盯着赫敏的脖颈深处,那里的锁骨上隐隐地浮现着一条精细的金链子。

“我们需要一点时间。”他说,目光长长久久地落在她开了一颗扣子的衣领间。

赫敏被他盯得面色微红。她捂住自己被他盯得发热的脖颈,摸到了那根链子,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知道它?”她捻着那根细链子,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总觉得他的目光有点烫人。

“差不多吧。”德拉科微翘嘴角,“我知道有那样的东西存在。”

“可是……”她强撑着捡拾回自己的理智,脸上带着点儿犹豫之色,“你说的这种用途是不被允许的。我被告知,它只能用于学习一途。”

“这取决于你。”德拉科不置可否,神色莫测地端详着她忽然变成粉色的脸颊和脖颈。

罗恩在病床上躺着,因为伤腿的剧烈疼痛而显得有些病恹恹的。他不耐烦地问,“喂,你们两个又在打什么哑谜?”

可赫敏没时间对他解释了。她看了看一脸消沉之色的哈利,又瞧瞧依旧昏迷不醒的西里斯·布莱克。

最后,在拿定主意之前,她红着脸问德拉科:“你——会陪我一起吗?”

“如果你需要我的话。”德拉科定定地看着她,微微笑着。

赫敏下定了决心。她用抱歉的语气对罗恩说:“对不起,罗恩,你没法跟我一起了。”

“哈利,过来。”德拉科冲哈利扬了扬下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罗恩龇牙咧嘴地扶着自己那条伤腿,震惊地看着赫敏把一条细细长长的金链子从袍子的领口抽出来,挂在了她和德拉科以及哈利的脖子上。

那链子很神奇,似乎可以自由地伸缩长度。

“这是要干什么?”罗恩问。他看到,赫敏的手在链子一头的那个闪闪发光的小沙漏上扭动了三下。

赫敏没有回答他。紧接着,罗恩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们三个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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