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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老鼠引发的余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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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向你承认一件事。”这条路快要走到头的时候,赫敏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对德拉科说了点儿她尚且能理顺的想法。

“什么?”他问。

“你的迂回手段,我今天小小地借用了一下。”赫敏说,“我得承认,有的时候,斯莱特林的手段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真是意想不到,”德拉科心情不错地对她微笑,“先是承认斯莱特林的教授为人没那么糟糕,又是承认斯莱特林的手段有可取之处。下一步你要做什么?转院到斯莱特林,投入斯莱特林的怀抱?”

他陪她径直走到打着盹的胖夫人的画像前,一语双关地逗她,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看。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当然不会转院,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格兰芬多!”赫敏脸色微红,争辩道。

什么叫“投入斯莱特林的怀抱”?他讲话太有歧义了。

她惊慌地瞪了他一眼,他却只是对着她高兴地笑。

真心又快乐的笑,完全不是那种虚伪的假笑。

她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冲他皱了皱鼻子,松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跨进了胖夫人的画像;下一刻,她藏匿在画像后,猛然捂住了自己泛红的脸。

男孩看着女孩的棕褐色头发毫不停留地消失在画像后,像只没心没肺的猫一样轻轻巧巧地离去了,不禁笑着咕哝了一声:“没良心的小坏蛋。”

“哦,她们总是这样。”胖夫人睡眼惺忪地说,“然而,你还是会喜欢她。”

“倒算得上至理名言。”德拉科冲她耸耸肩,优雅转身,朝楼下走去。

第二天清晨,海格在浇菜地时发现了彼得·佩迪鲁的尸体,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变回了人形,而非一只容易被人忽略的老鼠。

德拉科与赫敏、哈利赶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就躺在昨天克鲁克山吐掉死老鼠的地方,残缺的面容带着一丝惊恐、呆滞和意想不到。

德拉科对此并不意外。

阿尼马格斯重伤后会逐渐变回人类,因为已经没有魔力支撑这样的形态变化了;阿尼马格斯死亡后亦是如此。

“别往这儿看了,赫敏,他被啃得非常恶心。”德拉科一个闪身,挡在赫敏面前,“我建议你给克鲁克山刷刷牙。”

赫敏撇撇嘴,扫了地面一眼,扭过头去研究海格种植的大南瓜了。

“赫敏,你跟那个马尔福家的浑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海格把手中的水桶重重地放在一个大南瓜旁边,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他弯下腰,悄声问她,“他昨天不是把你惹得很伤心吗?怎么今天,你又跟他打成一片了?还有昨天晚上,他是怎么忽然出现在你们旁边的?没关系吗,他不会找谁去告密吧?”

“哦,海格,放轻松,他昨天晚上只是路过,还帮了我们不少忙。他会保守昨晚的秘密的。至于那件事,他后来对我道歉了。”赫敏说,耸耸肩,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我得说,我昨天可能有点犯傻。”

“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会好心帮忙?赫敏,别忘了,黑巫师们都是出自那个学院,马尔福家曾是神秘人的拥护者!不要忘记这一点。”海格警惕地说,“赫敏,你可得留心,别被他欺骗了感情!”

“放心吧,海格。对我而言,他现在就是一个隔壁学院的普通朋友。” 赫敏的脸上现出点高傲之色,似乎在进行自我劝说。

没错,她想明白了。她没法对德拉科置之不理,也没法再承受第二次打击。

就定位为普通朋友吧。保持一份安全距离,就像他以前对她所做的那样。

就这样,停留在现在的状态里吧,赫敏瞥了一眼那边正对哈利说话的男孩,压抑着自己的心跳想。

毕竟,她还有无穷无尽的论文要去写,还有堆叠如山的考前复习计划需要去完成,可没心思一直纠结在这件事上!

而后,赫敏深吸一口气,转移了话题,活泼地问,“话说回来,我早就想问了,你是怎么对南瓜施展出的膨胀咒?用你的那把粉红色大伞吗?”

“啊,呃,嗯……”海格忽然手忙脚乱起来。他打翻了一旁的水桶,又慌忙把它扶正,“赫敏,吃点心吗?我去弄点岩皮饼……”

在海格丁零当啷地收拾水桶的声音里,哈利立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彼得·佩迪鲁的尸体,带着深深的恐惧和厌恶。

“他死得太突然了,也太容易了。”他对德拉科说。

“这是个意外。”德拉科说。他正在心里头琢磨着那只叫做克鲁克山的猫。

普通的猫是没法咬死一只阿尼马格斯的,除非是像克鲁克山这样的魔法生物的后裔。

它实在是聪明得不像话,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点,自如游走在他们所开辟的两条时间线内,最终完成了令人惊叹的、了不得的一件事。

虽然自古猫和老鼠就不对付,但它似乎与那老鼠格外较劲儿,仿佛它们之间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像这类有智慧的魔法生物,德拉科不相信它分不清老鼠与阿尼马格斯之间的区别。

也许是私怨,而非天性那么简单。

德拉科看向远处对海格微笑说话的赫敏——她好像一直很喜欢克鲁克山。

木已成舟,追究下去似乎毫无意义。她大概不想失去自己的猫。

最终,他用平淡无奇的语气对哈利说,“猫都是抓老鼠的。”

那黑发男孩不置可否,把目光移向了旁边的大南瓜,脸上依旧带着些许困惑。昨天的一切,对他而言,像是一场漫长又虚无的噩梦。

德拉科瞧着哈利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滋生出某种同情的火苗。昨天夜里,哈利的内心也应该很煎熬吧。于是他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决心让这没精打采的男孩换换思路:“哈利,我得说,我看到了你的成长。”

“什么意思?”哈利迷茫地说。

“三年了,你终于学会了使用你的魔杖,而非仅仅跟对手肉搏。”德拉科欣慰说,“那个守护神咒,施得挺不错的。”

“哦,谢谢。你能夸奖别人一句,可真不容易。”哈利咧嘴一笑,“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到,你的言语里有一股讽刺的味道?”

“说真的,要是你昨夜能不试图赤手空拳地就往打人柳底下钻,或者想要跟狼人来个硬碰硬的话,我的欣慰感可能会更高一点。”德拉科揶揄他,“这么一想,你那种爱跟危险物种肉搏的格兰芬多的臭毛病,似乎并没有改掉多少。”

“哦,这句话出自一个把身体挡在狼人面前的斯莱特林男孩的口中的时候,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哈利哑然失笑,“德拉科,你的魔杖当时又在哪里?为什么——你为什么失去了你一贯保有的谨慎态度,做了你一向所看不惯的那种冲动鲁莽的事?”

“我不知道。”德拉科轻声说,眼睛紧紧盯着同海格说话的赫敏。

一旁的哈利好奇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最终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不久后,魔法部部长福吉也匆匆赶来了。他如往常一样,戴着一顶黄绿色的圆顶硬礼帽,身披细条纹斗篷。他亲自检查了菜地里的尸体,当场宣布这是彼得·佩迪鲁本人无疑。

“他一定是被什么来自禁林的巨型动物给啃了。”福吉慢吞吞地端详了一阵那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嫌弃地发出啧啧的声响,“瞧这伤口,参差不齐的。”

“既然如此,摄魂怪就没必要继续驻扎霍格沃茨了吧?”邓布利多教授笑眯眯地在他身旁说,他银白色的胡子在朝阳中闪闪发亮。

“当然,当然不需要。我会立刻撤走它们的。卢修斯·马尔福都对摄魂怪投诉了无数次了,这下可以对他有个交待了。”福吉肥胖的脸上显得容光焕发,“彼得·佩迪鲁这事也总算过去了,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他看了看马甲上挂着的一个大金怀表的表盘,冲邓布利多打了个招呼,就喜孜孜、急火火地走了。

“我几乎刚到伦敦,就收到了海格的猫头鹰,于是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这一晚可真够折腾。所幸,你们没有我帮助,也能处理得很好,不是吗?”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对田梗上站着的几个身影说。

他锐利的眼神被半月形眼镜挡住了。在这个万事都尘埃落定的清爽早晨,他显得很慈祥。

哈利、赫敏和德拉科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他们只对邓布利多讲了一部分的事实;有关赫敏时间转换器的那部分被他们下意识地忽略了。

没人想给她惹麻烦。

但德拉科猜,邓布利多早已经看透了这件事,他只是选择不提及。

“先生,斯内普教授说,他要建议校董开除我们……”赫敏试探地问。

“如果我是你,我是不会担心的。”邓布利多教授脸上带着笑意,回答她,“你们与彼得·佩迪鲁进行了英勇的搏斗,最终消灭了魔法界的隐患。这是非常勇敢的行为,应当得到学校颁发的特殊贡献奖——当然,你们期间违反了大概五十条校规。”

她就知道!赫敏内心哀嚎,违反校规什么的,她早就预料到了!

看到他们逐渐惊慌的表情,邓布利多抬抬手,示意他们冷静,继续说,“我不会扣你们的分,毕竟事出有因。但你们需要接受一些惩罚。不如就跟海格去禁林做点义务劳动吧?我听说那些鹰头马身有翼兽昨天晚上可不好过,有好几只受了伤,他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德拉科眼神心虚地闪了闪,那些大鸟受伤是因为他们的刻意引导。

他悄悄看了一眼赫敏,发现她也有些不安,正在用眼角偷偷瞄他。

“我没意见。”德拉科对邓布利多说,哈利和赫敏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闪出愉快的光,“现在,我建议你们赶紧去礼堂,没有什么比早上来一杯热乎乎的南瓜汁更能振奋精神的了!”

“邓布利多先生,你要同我们一起去礼堂呢?”哈利问。

“哦,我得先给斯卡曼德先生写封信,让他来看看鹰头马身有翼兽们的情况。”邓布利多说,“他对于治疗神奇动物很有一手。”

就在德拉科几人把心放回肚子里,快快乐乐地去礼堂吃早饭的时候,西弗勒斯·斯内普带着自己口袋里那瓶原封不动的狼毒药剂,以及心中滔天的愤怒和担忧,一瘸一拐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整整一个学年,他都像一个尽忠职守的老妈子一样盯着波特,生怕他出什么意外。这件事比他研究的所有那些高等魔药加起来还要让人费神。

波特……真是一个不懂事的惹祸精!

他回想起昨夜的凶险场面——狼人,还有摄魂怪。简直是一场灾难!要不是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放出了守护神咒,波特恐怕小命不保。

话说回来,放出守护神咒后,在他晕倒前,朦胧间似乎看到了两只鹿。

但那是不可能的,那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倒下了。

那一定是湖水的倒影所带来的错觉。他紧紧抿着嘴,一股倦怠之感袭上心头。

路过那间从不被轻易打开的地窖时,他不经意地一瞥,猛然发现,以往都是紧紧关闭着的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这异常情况,令他时常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错愕神色。

他猛然拉开门,拖着行动不便的腿尽快地走进去,穿过重重机关来到这间地窖的最深处,确认了一件令他讶然崩溃的事情——奇洛的身体,连同黑魔王的灵魂一起消失不见了。

没人知道奇洛是怎么逃走的。

现场只遗留着一根魔杖,以及昏迷不醒的纳威·隆巴顿。

“发生了什么,纳威?”校医院里,邓布利多问醒过来的纳威,“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邓布利多教授,我是去找魔杖的!它总是消失不见,然后在地下教室附近出现!”纳威头上缠着绷带——他的后脑勺上鼓起了一个大包——哭丧着脸回忆道,“后来,我听到一扇门后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就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里面黑漆漆的,慢慢地站起来了一个人——他手里拿着我的魔杖!”

“你看清那是谁了吗?”邓布利多问。

“是奇洛教授!”纳威眨巴着眼睛,哆哆嗦嗦地说,“我想向他要回我的魔杖,他却用我的魔杖击飞了我!我一下子飞到了墙上……接下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后脑勺上的那个包,大概就是撞到墙上的时候留下来的。”邓布利多轻声说。

“等等!那根魔杖,难道被他拿走了吗?”纳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我猜想,这是你的魔杖。”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把那根遗留在现场的白蜡木魔杖交还给纳威的手里。

“感谢梅林,否则我奶奶一定会杀了我的!”这可怜的男孩顾不上自己的后脑勺的疼痛,而是接过那根魔杖,左看右看、欣喜若狂。

纳威的经历以外,还有霍格沃茨到处挂置的画像们七零八落的记忆,帮助邓布利多去拼凑出一角真相。

卡多根爵士拜访酒友的时候,偶然瞥见了前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奇洛,他在格兰芬多与赫奇帕奇比赛的那天中午,曾经短暂地出现在地窖门口的通道里。

那头好奇心颇为旺盛的长颈鹿,也曾经在画像里一路跟随脸色苍白的奇洛,想看看他在干什么,直到他大摇大摆地穿过空荡荡的门厅,消失在茫茫的田野里。

奇洛无疑挑选了一个最有利的时机。

他逃走的时刻,格兰芬多正在赛场上与赫奇帕奇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拉锯战,比分一度追到了149比150,而那金色飞贼依然毫无踪迹;所有的学生都在看台上聚集着观赏那激动人心的球赛;那些教授们——邓布利多教授、斯内普教授、麦格教授他们——都在赛场上,以确保没有摄魂怪攻击赛场上的选手和看台上的学生。

两年来,邓布利多一直对于奇洛脑后的黑魔王灵魂闭口不谈。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只知道奇洛在禁林伤害独角兽,后来被赫敏他们逮住了。

没有人会想到,黑魔王就附身在奇洛身上,随着他逃逸了。

否则,人们本可以对奇洛的出现更警醒一点的。

这时,邓布利多才明白彼得·佩迪鲁究竟做了什么。

他以老鼠的形体一次一次偷偷潜入霍格沃茨,从来就没想过要复仇,也从没想过要杀哈利——这一点上,他竟然意外地诚实。

他一直尽忠职守地探索霍格沃茨,找寻自己主子灵魂所寄居的肉身,并且最终成功了。

在哈利他们发现海格茶叶罐子里的彼得·佩迪鲁之前,他已经完成了自己邪恶的使命:

他顺利偷走了整个霍格沃茨记性最不好的、最不让人放在眼里的、看似杀伤力最小的学生——纳威·隆巴顿——的魔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惕心。

他找到了那个存放着奇洛身体的地窖,用这根魔杖施咒,把石化的奇洛连同伏地魔的灵魂一起放走了。

然后他重新变回了老鼠,逃窜了出去,把那根魔杖留给了自己的主子。

他只是不够幸运,恰好被赫敏的爱宠克鲁克山追逐,才躲到了海格的小屋。

不然,他可能早就完成任务,和他的主子逃之夭夭了。

他们被完全地戏耍了。

西里斯·布莱克的那些怀疑是完全正确的。这绝不是彼得·佩迪鲁能想出的计谋。

一定有一个暗中躲藏的对手,随手把他们当成了可以随意去玩弄的愚蠢棋子。

这位对手让所有人都把彼得·佩迪鲁当做靶子,而忘了彼得·佩迪鲁背后还有一个主子——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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