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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穆迪的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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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穆迪的不怀好意

“我刚刚在图书馆门口遇到哈利和罗恩了。”一进学习角,德拉科就诧异地问,“为什么他们显得面如土色?”

“哦,别理他们。”赫敏不认同地说,翻看着一本名为《小人物,大计划》的书,“他们正忙着像两个被迫害妄想症患者那样编织不幸、罗列谎言——完全是在胡言乱语。”

“被迫害妄想症?胡言乱语?”德拉科了然于胸,“占卜课作业?”

“没错。他们拼命想让自己下个月的每一天都变得倒霉,以取悦特里劳妮教授那个老骗子。”她不认同地咂着嘴。

“哦,她确实很吃这一套。”德拉科随口说,把几本大部头的书籍搁在桌上,决心为十八世纪妖精叛乱的论文找点资料,“如果他们每一天都很倒霉,他们的成绩一定很圆润(意指O,Outstanding,优秀)。”

“你怎么会知道特里劳妮教授的教学风格?”她敏锐地抬起头,“你没上过她的课,不是吗?”

德拉科神色微滞。某些时候,赫敏·格兰杰的洞察力,强到令他心虚。

“呃——”他胡乱拿起一本书翻动,嘴巴里慌忙说,“斯莱特林们选占卜课的人不在少数,我没少看他们在公共休息室里冥思苦想。昨天,布雷斯和潘西一边给自己罗织不幸,一边大骂罗恩,说他们的周末被这作业完全给填满了……”

“为什么?”赫敏惊讶地问,“罗恩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他们认为特里劳妮教授之所以风格大变,突然像麦格教授那样布置这么多作业,是因为罗恩在课上对一个姓布朗的女同学出言不逊。”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他说他想看——”

他忽然停住了嘴。梅林啊,他不该为了转移话题而提及这件事的。

有的时候,青春期的男孩,说话不过脑子,内容也挺没下限的。

比如罗恩的那句下流话——“可以也让我看一眼天王星吗,拉文德?”——就连布雷斯和潘西这种天天没羞没臊地腻歪在一起的老司机们,都评价说“过于脏”了。

(原著原话:可以也让我看一眼天王星吗,拉文德?Can I have a look at Uranus, Lavender?其中,Uranus的谐音可拆分为Your anus)

“拉文德——我室友?他对她怎么出言不逊了?”赫敏困惑地皱起额头,“我最近没听她抱怨过罗恩啊……”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他迅速说,“拜托,千万别问这件事,好吗?我不想脏了你的耳朵。事实上,忘记我们谈论的这个话题吧。”

“你这样说,只会让我更好奇的。”她迷茫地问,端详着他微微泛红的脸,“他到底说他想看什么?你告诉我啊!”

“我没办法说出那个词。”他咳了一声,忽然拿出一个银绿色包装的盒子摆在她面前,盖住了她正翻的书,也堵住了她发问的嘴,“顺便提一句,生日快乐。”

“哦,谢谢。”她被这礼物吸引了,忙着拆开它,把罗恩和拉文德的神秘互动抛之脑后了。

那是一本名为《实用防御魔法及其对黑魔法的抵制》的书。

“我得说,我很喜欢收到书籍作为礼物——好书永不嫌多——可是没几个人会想到要送我书,他们总觉得我的书够多了。照我说,还差得远呢,还有好多我没读过的书。”赫敏喜滋滋地翻着它,“不过,德拉科,你是不是被穆迪教授影响太深了?还在害怕那些不可饶恕咒吗?连选择礼物的倾向都有点——”

“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担心。”德拉科严肃地说,“虽然我对他的教学方法不敢苟同,他有句话倒是说得对:时刻保持警惕。”

“话虽如此,也太夸张了。我不相信有谁会在对角巷给我来一个恶咒。”赫敏半真半假地说。她对男孩的担忧不以为然,但还是忍不住翻开那本书研究起来。

“可是,我没法不担心你啊。”德拉科小声咕哝着。

危险从来不只存在于对角巷。

任何地方,都有可能会蹿出一个致命危险,对她造成点什么伤害。即使是在号称“最安全”的霍格沃茨,她也没少受伤。

翻书的间隙,他的目光从书页上滑到她身上,因为她此时安然无恙的样子而感到片刻的安慰。

赫敏正高高兴兴地探索自己的生日礼物。不得不说,这本书虽然是某位担忧过度的少年的“恐慌的产物”,依然非常引人入胜。赫敏细细研究着目录,发现它的实用性非常强。

“很不错的书,这才是黑魔法防御术课上该学的东西。”她忽然叹了口气,悻悻地说,“说真的,仅凭我自己的认知的话,大概很难会在浩如烟海的理论防御书籍中,精准地找到这类专注于实战操作的书。巫师家庭出身的孩子,总是在‘找到合适的书籍’这方面更加有的放矢。”

“可现在,你也知道这本书了,不是吗?”德拉科看了她一眼,企图用话语拭去她脸上微弱浮现的一丁点儿丧气,“谁找到的又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结果。结果就是,你将学会这上面的每一个咒语,并且比那些巫师家庭出身的孩子施得更好,对不对?”

“当然。”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的鼓励激得容光焕发,“我会的。”

德拉科微微一笑,觉得她自信的样子挺好看,把书翻得哗哗响的样子又有点吸引人。

“哦,对了,德拉科,你得看看桌角的那本书,就是我从埃兹小镇买的那本古书——”她兴致勃勃地翻了一会儿她的生日礼物,特意没抬头,显出一副散漫的样子,嘴角却悄悄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特别是我用红笔标注的地方。我猜,你会很感兴趣的。”

德拉科拿过书来,发现上面某一页被粗粗的红笔标记出了“重点注意!”的符号。

“一种古老的恢复肉身的魔法……需要极其苛刻的条件……父亲的骨、仆人的肉和仇敌的血,最重要的是,还需要被复生之人的灵魂……这基本是无法实现的,因为当人死的那一刻,灵魂就已经去往生死交际之地……”他轻声念出旁边那些被赫敏细心译出来的文字。

“这是——”德拉科的呼吸忽然停止了。

“是的!我认为,神秘人很可能会用这个方法。他完全满足这个苛刻的条件,不是吗?”赫敏“啪”地合上她面前的书,看着面前少年惊喜的神色,终于忍不住展露自己的得意,“这就是为什么当时我一定要买它的原因。我曾翻到过那一页,可我不太确定内容的精准性,毕竟这段文字是古代如尼文啊。于是,等买回来以后,我重新对着《魔文词典》和《魔法字音表》翻译了一下,最终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德拉科咽下自己的惊愕,对她说。

“是的,千百万次地说过了。”赫敏骄傲地瞥了他一眼。

德拉科忍不住笑了。

没想到,毫无进展的对于黑魔王的研究,如今终于有了一点思路。

多亏有她在。

赫敏·格兰杰,你还要给我多少惊喜?

“我想,我得立刻告诉邓布利多教授。”德拉科的脸上难得露出一点孩子气的笑容,他兴冲冲地对赫敏说,“借你的书一用。”

“你还在等什么?快去!”赫敏冲他点点头,泰然自若地拿起那本《实用防御魔法及其对黑魔法的抵制》,继续饶有兴趣地翻阅起来。

德拉科则抓起那本书,拔腿往图书馆外跑,就像一个真正的14岁男孩那样兴奋莽撞。他一口气跑到三楼走廊里那尊石头怪兽附近,差点在拐弯处把麦格教授的帽子给撞掉了。

“马尔福先生!”她扶着自己手臂里的几本厚书,吃了一惊,“你平时不慌不忙的礼仪呢?出了什么事?”

“我必须得见见邓布利多教授——”德拉科喘着粗气,勉强找回了点自己的体面。

“这是不可能的。他今天上午去伦敦了——”麦格教授用一种犀利的眼神看他,“有什么话是我可以转达的吗?”

“哦,这样啊。”德拉科稳了稳心神,“没什么大事,我可以派猫头鹰给他写封信。”

“好吧。”麦格教授怀疑地打量着他,“注意你的礼仪,不要再在走廊乱跑了——如果你不想让我给你扣分的话——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冲她行了一礼,维持着自己的风度走了。

邓布利多在忙什么?

显然,伦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吸引了这位心思莫测的巫师的注意。

德拉科收起了兴奋之色,谨慎地把书收回储物包,慢慢顺着楼梯往下走。

要不要让自家猫头鹰给他捎封信,隐晦地提一提这个新进展?不,自家猫头鹰太显眼了,说不定会被有心人看到。这并不完全安全。他在心中默默盘算。

路过二楼的时候,他在不经意间看到了疯眼汉穆迪。他正一瘸一拐地往地下教室的方向走去,那条爪子一样的木腿罕见地没有发出声响。

德拉科从中嗅到了一丝做贼心虚的味道。

他知道,自己应该离穆迪远一点。

一个斯莱特林不会想要沾惹任何风险,特别是这种会被变成白鼬的风险。

可德拉科还是远远地跟上了穆迪。他曾经因为“不想多管闲事”而丧失过很多机会——比如放过了藏身于尖叫棚屋的彼得·佩迪鲁——这让他不得不学着违背一点斯莱特林的准则,在嗅到可疑气味的时候,借用一点赫敏·格兰杰的探索欲和好奇心。

德拉科小心地与他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既不被他发现,又不至于跟丢他。

他想看看穆迪在搞什么名堂。

众所周知,穆迪的办公室与地下教室相距甚远。他如此反常鬼祟,跑到一个他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其中必有蹊跷。

果然,穆迪左顾右盼了半天,竟然悄悄走进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

德拉科知道,斯内普教授此刻不在办公室里。奔向校长室的途中,德拉科曾与斯内普教授擦身而过——他正拿着一些瓶瓶罐罐,去往校医院的方向,似乎是给庞弗雷女士送一些他所熬制的治疗类魔药。

既然他不在,穆迪教授擅闯他的办公室,是要做什么?

德拉科疑惑极了,躲在一个丑陋的石像后面观察。没一会儿,穆迪又鬼鬼祟祟地出来了,他从他那随身携带的小瓶子里喝了点什么,而后,那只魔眼似乎冲石像这边转悠了一圈。

他赶紧蹲下,试图把自己藏起来。他可不想单独与表情可怖、手段极端的疯眼汉穆迪正面对上。他不是那种按常理出牌的教授,也不会接受什么似是而非的理由。

早在前世,德拉科就把这一点搞得很清楚了。

无论是出手的迅猛和狠辣程度,还是施咒的天赋手段,穆迪对他绝对是单方面的碾压——他一点胜算也没有。

所幸,穆迪似乎没发现他。或者,他不屑于与学生计较。

德拉科侧耳听着那轻微的木质假腿挪动的声音,直到那个身影渐行渐远,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你确定吗?”斯内普教授皱眉,漆黑的眼睛里有一丝审视。

“是的,我亲眼见到他走进了这间办公室,待了大概五分钟。”德拉科的表情极度认真。

斯莱特林蛇王当然会选择相信自家爱徒的话。德拉科没有任何理由拿这种事来骗他——编造这种谎言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相反,还有可能沾一身腥。

斯内普教授环顾四周,打量着办公桌上摆放的一切——瓶瓶罐罐、书本、羊皮纸和一切按照某种特定秩序摆放的东西——过了一会儿,他缓慢地、疑惑地说:“问题是,这里没有任何被人闯入的痕迹。办公桌上没被人动过。抽屉的锁完好无损。这件事透着点古怪——”

德拉科面对着那张办公桌,默然无语。

他们正站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里,这是一间摆满架子的昏暗的房间,除了偌大的办公桌以外,还有数百个老旧的瓶瓶罐罐摆在架子上,装填着各种各样的魔药原料。

这里是魔药爱好者的天堂——你几乎可以在这里找到任何配制魔药所需的材料,尤其是那些魔法生物身上的皮、甲、角、毛等珍稀材料。

“总之,谢谢你的提醒,德拉科。我会找他谈谈。”斯内普教授蹙着眉,对自己的爱徒说,“我听说他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做的事情了,你应对得很好。邓布利多对他很看重,我们不能与他公开叫板。在这种情况下,隐忍是个好品质,毕竟,不是每一位教授都能欣赏斯莱特林的优秀。”

德拉科点点头,行了个礼,施然走出了办公室。

他并不想要得到穆迪的欣赏,他希望得到的是这位厉害的前傲罗的无视。

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平稳度过这一年。

然而,事与愿违,下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德拉科再一次见识到了穆迪的厉害。

没人会猜得到,他将课讲到兴头上,忽然满脸兴奋地宣布:“下面,我要轮流对每个同学念夺魂咒,让你们感受一下这个咒语的魔力,看你们能不能用意志力抵御它的影响。”

“可是——可是您说它是非法的,教授,”德拉科旁边坐着的赫敏对此并不赞同,她悄悄扫了德拉科一眼,脸上出现了某种担忧之色,没有把握地对穆迪说,“您说过——把它用在别人身上是——”

“邓布利多说,希望让你们感受一下,”穆迪用那只阴森森的魔眼在赫敏身上打了个转,笑出了一种威胁的意味,“如果你愿意通过更残酷的方式学习,等着别人给你念这个咒语,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心,那很好,我同意,你可以走了。”

赫敏涨红了脸,直愣愣地盯着穆迪指向门外的手指。

某一瞬间,她很想站起来一走了之,甚至拉上身边的男孩一起走——她不希望他脸上再出现那天躺在黑湖边的表情——那种极度悲伤的表情。

可是,德拉科没有动。他看起来并不想离开课堂。

他镇定自若地继续坐在她身旁,在课桌底下,偷偷地握住了她的手,拍了拍她。他的手温暖柔和,轻轻覆盖着她,掩去了她的忧虑不安,似乎在告诉她,一切都好,都没问题。

赫敏最终没有走,也没有再反驳穆迪教授。她沉默了,回握着身边男孩的手。

“还有人反对吗?”穆迪教授不屑极了,没有再看她,而是粗声粗气地问全班学生,对他们挨个儿打量。

教室里一片寂静。

素来不怕质疑教授的赫敏·格兰杰都折戟了,还有谁敢迎难而上?

于是,穆迪教授得意洋洋地转动着他那只魔眼,挥一挥魔杖,将课桌全部靠边,开始招呼排着队的学生们轮流上前,给他们念夺魂咒。

这简直是穆迪恶趣味的一场公然展览。

一个黑发黑皮肤的格兰芬多男生在教室里蹦了三圈,嘴里唱着国歌,引发了大家的哄堂大笑。

“那是谁?”德拉科侧过头来问赫敏,希望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别让她再因为穆迪的刁难而气呼呼地鼓着脸了。

“哦,那是迪安·托马斯,是哈利的室友之一。”她打起精神来,悄悄对德拉科说。

另一个女生则活灵活现地模仿了一只松鼠,旁边的罗恩感兴趣地看着,笑得很大声。

赫敏小声告诉德拉科:“那就是我的室友拉文德·布朗,被罗恩问——”她忽然脸红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德拉科默默瞧了她一眼,猜她还是开口去问了占卜课上的事。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他没有多言,而是继续围观下一个受害者——纳威·隆巴顿——他正在柔韧度惊人地表演着一系列难度极大的体操动作。

“哦,他是——”赫敏讷讷地说。

“我知道这是谁,不用介绍他。”德拉科迅速对赫敏说。

赫敏耸耸肩,“当然,你上学期还教过他守护神咒呢。”

“可惜没成功。”他说。

“我不认为这是你的问题。”赫敏的情绪已经好多了,她好奇地问,“话说,你的守护神变出来了吗?”

“没有。”他收紧了下巴。

“别担心。”赫敏用一种轻松愉快的语气说,“在你变出守护神之前,我可以保护你。假如有什么摄魂怪出现的话,跟在我身后。”

赫敏一直对于去年列车隔间里的摄魂怪事件耿耿于怀。当他在摄魂怪面前保护她的时候、与摄魂怪艰难对抗的时候,她竟然毫无作为,简直丢人。假如有机会能反过来,她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

“哦,谢谢。”德拉科低声说。他忽然觉得,“变不出守护神来”这件事,也没那么糟糕了。

这会儿,轮到哈利走上前了。

他是唯一能抵御穆迪咒语的人。他没有听从穆迪的指引,跳上桌子,而是把桌子撞翻了。这“了不起的成就”获得了穆迪的好评,并且让他多试了三次——显然,哈利对这样的“奖励”并不感到享受。

如果哈利这样的“邓布利多的宠儿”都不能得到穆迪的手下留情的话,自己这种“食死徒的儿子”就更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德拉科心知穆迪对他不怀好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穆迪专心折磨哈利的时候,假装悠闲地后移,一直移到队伍的最后面,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寄希望于穆迪沉迷在这种平等地折磨每一个学生的“小游戏”里,而忘记还有他这个靶子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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