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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赫敏的论证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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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赫敏的论证游戏

德拉科·马尔福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竟然成了赫敏·格兰杰近期失眠的原因。

他是一个谜团一般的少年,他一直都是。

她曾怀疑他冷淡,直到她在无数细节中抓取了他暗藏的温柔。她曾怀疑他邪恶,直到她在天文塔楼上发现他心系光明。她曾怀疑他是个胆小鬼,直到那个满月夜,他挡在狼人面前保护她,印证了他世间难寻的勇敢。

现在,他又用同样的高傲神态告诉她,他的确如她所怀疑的那样,是个自私自利的斯莱特林,只做对自己有好处的事。

然而,当他坦白地承认这一点时,她却不能肯定了。平心静气地想想,他根本不是那种人。

德拉科总是这样。他总是会用最恶劣的词汇形容他自己。他擅长口是心非,不惮用最糟糕的词汇去定义自己。

他似乎缺乏一种能力——发掘自己灵魂中美好特质的能力。这并不意味着那些美好不存在,而是说,他把它们埋藏得很深,甚至羞于去挖掘。

比如上学年,他答应教授大家守护神咒的时候,也曾采用过那种“斯莱特林好处论”的腔调,而羞于承认自己在“助人为乐”。

天天进行自我贬低——这可不是什么良性的生活方式。赫敏瞧着他游刃有余地挥舞魔杖的样子,目光闪了闪。

她要开始她最喜欢的论证游戏了。

这一次,她打算观察他,论证出德拉科·马尔福到底是不是只讲究个人私利的人,搞明白他所指的“好处”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注意到你每天傍晚都要去魁地奇球场。”变形课的转换咒练习时间,赫敏小声对他说,“这个学年不是没有魁地奇比赛吗?”

“哦,特殊训练——给克拉布和高尔。”德拉科打了个呵欠,“他们打算参加下学年的选拔,我给他们制定了一整年的训练计划。笨鸟先飞嘛。”

“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吗?凡事都要讲究好处的斯莱特林?”她漂亮的眼睛打量着他,像是挑衅他一样。

他怔了怔,很快恢复了懒洋洋的神气,“为斯莱特林院队提前培养一下球员,算不算好处?”

“算是吧。”赫敏勉强地说,眼神里依旧有些怀疑的成分。

“那么,你的S.P.E.W.搞得怎么样了?”他百无聊赖地将魔杖在手中灵活地转动着,一副打发时间的样子。

“正在努力。”赫敏简短地说。她绷紧了下巴,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德拉科猜想,这进展并不顺利。因为赫敏只生了他三天气,就带着某种傲慢的表情回应他孜孜不倦的搭话了。

“哈利最近怎么没精打采的?”他用眼角偷偷打量着她瞬间僵硬的脸,识趣地换了话题。

“他觉得自己是在杞人忧天。你知道,自从在你的建议下,给他的教父写了信以后。”赫敏摇摇头,愁眉苦脸地把一只大白瓷盘子变成了一株漂亮的小蘑菇。

“很精彩。”他冲她鼓励地微笑着,“什么都难不倒你,对不对?”

“当然了。”听到他这么说,赫敏又忍不住勾起嘴角,从“S.P.E.W.会员发展陷入瓶颈”的惆怅中走出来,愉快地微笑了。

说真的,鼓励她,对他有什么好处?这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该做的事情吗?她瞧着对她不乏溢美之辞的少年的优美唇形,迷惑地想。

这是10月中旬某个周四上午的变形课,麦格教授正在要求学生们进行跨物种转换的学习,比如,把一只刺猬变成针垫,或者把一只珍珠鸡变成天竺鼠。

德拉科早就对这类转换咒运用自如。他和他的学习搭档赫敏,去年都已经在麦格教授面前成功使用转换咒,把针垫和天竺鼠都变得无懈可击。

麦格教授惊讶之余,不得不单独给他们布置任务,让他们提前预习高级变形课的内容。

“我当然可以让你们仅仅跟随教学大纲走。你们将会在我的变形课上过得很轻松。然而,如此宝贵的青春年华,为什么要浪费你们的天赋?不觉得可惜吗?提前学习,会帮助你们在五年级的O.W.L.s考试中取得更好的成绩,甚至有助于你们未来在N.E.W.T.课程中的学习——”她一向严厉的眼睛里露出了期许的光,就像赫敏所形容的那类麻瓜世界里望子成龙的父母一样,“我想,你们大概都会选择变形课作为N.E.W.T.的课程之一吧?”

“当然。”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悄悄从眼角相互对视一眼。

“那么,接下来,你们要拿出十二万分的精力了。”麦格教授欣慰地说,露出了一点微笑,“我会对你们要求格外严格的。”

因着麦格教授难得一见的微笑激励,德拉科与赫敏任劳任怨地练习着一切麦格教授所灌输给他们的知识:盘子变蘑菇、非动物召唤咒、猫头鹰变小型望远镜、消失咒甚至人体变形,以及各式各样的破解咒……

这会儿,德拉科对赫敏低声说:“哈利也不算是杞人忧天。他那伤疤疼的时间点确实非常蹊跷,还有那个梦,他看到一条大蛇,不是吗?”

说话间,他顺手把隔壁罗恩那只叫“小猪”的猫头鹰成功变成了一副全景望远镜,坏笑着递给罗恩。

“就跟真的一样!”罗恩很感兴趣地用这望远镜观测起远处的一切,嘴里啧啧称奇,“啊哈!哈利,我看到西莫头上有只甲虫!现在它飞走了,路过了迪安,飞到了拉文德的头发上……”

哈利还是默默地对着自己的刺猬神游天外,似乎并没有努力把它变成针垫的想法,更没有像往常一样参与他们的交谈。

他看起来的确有些心事重重,德拉科想。

“拉文德正在跟甲虫搏斗,哦,现在,帕瓦蒂也加入了战场……”罗恩兴致勃勃地说,像是在进行某种实况转播。直到罗恩看到镜头里麦格教授怒气冲冲的鼻孔,才算罢手。

“韦斯莱先生,如果你对甲虫这么感兴趣,而不是好好变针垫的话,我不介意把你变成它试试。”麦格教授严厉地扫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他桌子上害怕得抖抖索索的针垫——那上面还留着几根刺猬的针——最终走去观察其他学生的成品了。

“她有时候真的蛮吓人的,你知道,麦格教授。”罗恩对德拉科撇撇嘴,把全景望远镜扔回去让他解咒。

“没事的,罗恩,她只是吓唬你。教授是不能把学生变形的——那是严重违规的行为。”隔着德拉科,赫敏把头微侧出来,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安慰他说。

罗恩做了个鬼脸,继续用魔杖折磨他桌子上的那只试图逃跑的针垫。

“罗恩,事实上,你可以——”赫敏忍不住想要提醒罗恩,却被旁边的德拉科抢了话头。

“关于变针垫,有一个小窍门。”德拉科突然转过身,隔断了她的视线,对罗恩说,“你可以试试用这个方法……”

他教罗恩转换咒的小窍门,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赫敏瞧着他铂金色的后脑勺,听他一本正经地说出了她本想要说的话,忽然觉得一阵迷茫。

下课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赫敏收拾着自己的书本,匆匆把它们全部塞到书包里。下一刻,书包就被那个少年拿在手里,他淡淡地说,“走吧。”

“我可以自己拎着!”她的脸腾地红了。

“赫敏·格兰杰,我发现你真的非常不习惯接受朋友的帮助,哪怕只有一丁点儿帮助。”德拉科打量了她一眼,用一种受伤的语气说,“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

“我当然把你当朋友。”她慌忙说。

“隔壁学院的普通朋友。”德拉科似笑非笑地说。

赫敏张开嘴,又猛地合上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她心虚地想。

“别急着否认,说你没说过这种话。我都听见了。”德拉科的脸上出现了耿耿于怀的表情,“听起来有点疏远,是不是?”

“我——我的意思是,你是隔壁学院的好朋友。不是普通朋友。”赫敏急匆匆地说,觉得自己越描越黑,干脆不自在地转身走了,“你——想拎就拎着吧!”

帮她拎书包,又有什么好处?这位号称自己“自私自利”的斯莱特林!她疑惑极了,空荡着手从过道往教室的门口走,满脑子都是问号。

德拉科得意一笑,跟在她身后走了。

隔着过道目睹了这一切的罗恩目瞪口呆。他对哈利疑惑道:“书包——这有什么好抢的?又不是魁地奇奖杯,至于高兴成那样吗?”

“你听说过一个词吗?主权。”哈利终于回过神来了。他打量了一圈周围人或疑惑、或不以为然的眼神,高深莫测地说,“他是在宣示主权。”

被莫名其妙宣示主权的女孩对此一无所知。她正与某位满腹心机的少年并肩走在通往古代如尼文教室的路上,探讨着哈利的心理状态问题。

“哈利觉得,西里斯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生活,终于愿意走出去看看……他不想让自己成为西里斯的拖累……”赫敏轻声说。

“胡说八道!什么拖累?西里斯·布莱克是哈利的教父。”德拉科皱眉。

“哈利就是怕他因为教父这个头衔而负担起过多的压力。他觉得西里斯不该困在布莱克老宅里,而是该多出去走走,享受点儿自由的空气。一个教子意味着太多束缚。”赫敏啧了一声。

“他还没有完全了解自己的教父,也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西里斯·布莱克在阿兹卡班的这些年可不好过。他之所以能在那种恶劣的环境撑得下去,没有崩溃,也没有凋零,凭借的就是一口气而已——哈利大概就是那口气。” 德拉科对她说,目光悠远又复杂,“我猜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哈利算得上是西里斯·布莱克坚持活下去的唯一寄托。一旦哈利出事,他会一蹶不振的。”

赫敏用探究的眼光看着德拉科。

他真的是妈妈所认为的那个“晚熟的男孩”吗?可是,他在很多事情上的洞察力都是如此敏锐,他看待许多具体问题时候的思维模式都相当成熟。

在西里斯·布莱克的事情上,哈利和罗恩都不能理解到这种深度;他们的理解还有些偏孩子气。而德拉科,他却能够给出这样的判断,他能意识到西里斯·布莱克所经历的苦痛和内心的折磨。

他总说自己是自私自利的斯莱特林。可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真的会设身处地地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吗?

他总说自己不做没有好处的事。可是,关心哈利的情绪低落,关心罗恩的变形难题,甚至关心西里斯·布莱克的心理状态,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说得没错。我也是如此认为。”赫敏凝视着他静默的脸,试图从他安然眨动的灰色眼睛里找到点他口是心非的证据,“我曾经劝过哈利,但他需要时间去理解这件事。你知道,他总是希望报喜不报忧,总是希望西里斯·布莱克能为他感到自豪,而不是为他担心。这一点大概是人类的通病。”

“可以理解。你也不会把那些令人担忧的事情都告诉格兰杰先生和格兰杰夫人,对不对?”德拉科问。

“当然。他们如果知道我们所经历的那些危险,估计会担心死。我只告诉了他们一点点狼人的事情,爸爸就有些惊慌失措了。”赫敏烦恼地说,“他们虽然尽力隐藏这类情绪,可我还是能隐隐约约地感受到。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类事情。你知道我很看重坦诚,可我却在隐瞒他们,这时常让我感到很有压力。我不是不爱他们——”

“正相反,你是太爱他们了,所以才在某些事情上难以坦诚相待。倒也不必有此心理负担。”德拉科轻描淡写地说,“反过来想想,父母难道就会把所有令人担忧的事情都告诉你吗?”

“我猜不会。”她说,忽然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

“所以,隐瞒并不代表不爱。不坦诚并不代表不信任。”德拉科意有所指地说,“你现在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能明白一点了。”赫敏警觉地提醒他,“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对我坦诚一点。”

“在某些问题上,我对你已经比对我父母还要坦诚了。”德拉科直言不讳地说。

“是吗?”她瞧着他,忽然微笑了。

“当然。所以,坦诚点来说,我得告诉你,西里斯·布莱克出去奔波的理由正是因为哈利。还记得我们在天文塔的对话吗?他也在做我所做的那件事,他现在算是我的同盟。”德拉科神秘地说,“他离开伦敦,并不是为了四处游玩或者追寻自由这种可笑的原因,而是正试图追踪一些线索。”

“哦——”赫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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