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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悔不当初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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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出现,是出自金妮·韦斯莱的口述。那时候,她被日记本里的灵魂短暂地占据过思想。

西里斯和邓布利多相互对视,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词汇——魂器。

长久的沉默。屋里只有一种奇怪的咔啦啦的声音。凤凰福克斯站在它心爱的栖枝上,盯着巴格曼焦黑的手臂,在啃一小块墨鱼骨头。

“你所说的‘幻觉’又是怎么回事?”西里斯问,琢磨着那块黑石头上的纹饰。

“幻觉啊——”巴格曼神神秘秘地小声说,“嘘!别吵醒它!我猜这戒指在闹鬼!我有时候摆弄摆弄它,就能看到曾经死去的人站在我旁边,对着我说话……”

“这倒是挺稀奇的魔法。”西里斯说,看了一眼邓布利多。

他发现,校长椅上的人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专注地看着巴格曼,希望他能说更多。

“你所说的那种幻觉,是完全美好的吗?”邓布利多平静地问。

“梅林啊,我很难界定它是不是完全美好。它当然是美好的,我总是能看到我已故的祖奶奶,我小时候,她是最疼我的了。”巴格曼充满怀念地说,眼泪从他枯槁的脸上滚落下来。

西里斯坐直了身子,也开始盯着那块手帕瞧,似乎打算瞧出手帕下那枚戒指的脉络来。

看到已逝亡魂?是只能看到血脉相连的亲人,还是什么人都能看到?能看到至交好友吗?

这时候,巴格曼轻喘了一口气,神态游离,继续说,“她什么话都对我说。她总是对我微笑着,鼓励着我,激发我心中的勇气。是她帮我撑过了那些思想被侵占的恐慌时刻。”

“鼓励你?”西里斯疑惑地问。

“是啊。她鼓励我不要怕,鼓励我去拥抱一切,甚至拥抱死亡。”巴格曼的脸上闪现出虚无缥缈的深情的笑容来,“她告诉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们不过是行尸走肉,死亡并不可怕。唯有脱离皮囊的束缚,才能获得永久的快乐和解脱……”

这些话让西里斯回过神来。

那戒指很危险,他神色古怪地想,警惕地收敛了自己的目光。

恐怕,那些“美好的幻觉”所鼓励和激发的,不是什么面对困难的积极的勇气,而是劝人赴死的有毒的勇气。

“现在你解脱了。”邓布利多则收起那块手帕,连同那枚戒指,匆匆放在手边的一扇抽屉里,“它不会再有机会损害你的心智了。”

巴格曼脸色苍白,如释重负,靠在椅子上喘息了很久。

西里斯摆弄着手中的天鹅绒布,问:“那条大蛇呢?说说那条蛇。”

“那条大蛇,哦,品种很稀有的蛇。总是嘶嘶乱叫,想要吃个人什么的。”巴格曼的脸上浮现出胆颤心惊的表情。

“哪条蛇的身上带着什么东西吗?”邓布利多问。

“今天早上,他从婴儿身上转移到了蛇身上,梅林在上!我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我完全丧失了意识!”巴格曼诚惶诚恐地说,“附身在我身上的那个东西不见了。那东西似乎跑到了婴儿身上。直到今天早上,我才明白,戒指上的那个东西可能存在生命——”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判断?”邓布利多追问,眼神很犀利。

“他们能够共通想法。” 巴格曼咽了口唾沫,畏惧地说,“某些时候,那条蛇看婴儿一眼,甚至不看,婴儿就会说出蛇的想法。”

“共通想法——”邓布利多喃喃地说,似乎被这个想法给迷住了。

“他们,究竟是谁听谁的?”西里斯急促地问。

“婴儿在听蛇的话。它对蛇的态度很恭敬。这一点我不会看错——我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魔法部官员——他们之间的尊卑关系一望而知。”巴格曼害怕地说,“我至今都搞不清楚,那个戒指里的东西是什么,怎么就跑到婴儿身上了,还会说话了呢?”

西里斯哼了一声,心中有了一些猜想。

可他不认为自己需要为巴格曼这个无耻小人答疑解惑。

“这么说,你今天晚上,实际上是完全清醒的,对不对?照你所说,自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有任何东西在控制你的想法了。”西里斯冷冰冰地质问巴格曼,“然而,你还是选择助纣为虐?”

“我——我没有办法!”巴格曼结结巴巴地说,“我都已经被诅咒成这个样子,他说,他有办法治好我!而且,我,我的手脚总是不听使唤,它好像被戒指给控制了!我当时也不想的,我是被他迷惑了……”

西里斯漠然地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巴格曼把脸转向邓布利多,用绝望的语气说:“邓布利多,我完全是无辜的!我是受害者啊,我完全被神秘人给骗了!”

“卢多啊——”邓布利多轻声说,眼神里带着疲惫。

“在此之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这位须发皆白的巫师静静地看着他,蓝眼睛在半月形眼镜后面闪着冰冷的光,“我听说,你当时施了一个索命咒。”

巴格曼睁大了眼睛。

“卢多,这也是你被控制的时候施展出来的吗?假如他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你,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说一句‘干掉碍事的’?”邓布利多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校长室里,显得很缓慢、很清晰。

巴格曼的嘴唇嗫嚅着。

“你还能说,你是完全无辜的吗?”邓布利多轻声问。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知道我大错特错了!我是鬼迷心窍了!”巴格曼的声调中终于出现了第一丝追悔莫及的情绪,随之而来的是语气中迫切的求生欲。

“我只不过是想要活命!在那种情况下,我能有什么办法?邓布利多,我没有隐瞒你什么!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得救救我的性命!我不想死!” 他探身上前,试图抓住邓布利多的衣角,却被后者一闪身,躲过了。

“正如西弗勒斯之前所说的那样,你只能试着减轻诅咒,延缓死亡,但终有一死。” 邓布利多轻声说,“卢多,我不认为这个世上还能有人完全救得了你——”

“不,邓布利多,你是当世最厉害的巫师,你一定能救我,一定能!”巴格曼激动地叫嚷起来。

“我也不能。”邓布利多遗憾地说。

巴格曼不可置信地喘息着。剧烈的情绪波动使他苍白的脸泛出一丝血色,他开始猛烈地咳嗽,对着自己的手心咳出了一口黑乎乎的东西。

巴格曼瞪着自己的手心看了几秒钟,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西里斯抿起了嘴角,移开了视线,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巴格曼一眼。

邓布利多则轻声叹息,点了点手中的魔杖。

不多时,怒气冲冲的庞弗雷女士就“砰!”地打开门,叉着腰出现在校长室门口。

“永远都有干不完的活儿!勇士身受重伤,我好不容易才处理完!”她满脸怒气地说,“还有中了蜇人咒的格兰芬多学生,以及中了复杂恶咒的赫奇帕奇学生!”

“看来今天不算太平,是不是?”邓布利多从容地说。

庞弗雷女士嚷嚷起来。

“霍格沃茨的哪一天真正太平过?我正打算重新包扎一个被坩埚炸开花的格兰芬多学生呢!邓布利多,你最好有什么更重要的病人,能比缠成木乃伊那种的还厉害!”

“哦,波比,我对那位学生深表遗憾。”邓布利多和蔼地说,“不过,我真心认为巴格曼先生需要你的救助。”

庞弗雷女士瞥了一眼巴格曼半边身子都漆黑的样子,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邓布利多,我严重怀疑你的校长室被什么人诅咒过!”她一惊一乍地说,“这些年,我从这里推出去的病人数不胜数,症状也一个比一个要严重!

她慌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轮椅模型,施了个扩大咒,然后把这位昏迷不醒的病人漂浮起来,放在轮椅上,口中不断感叹着:“梅林的裹尸布啊!”

“谢谢你,波比。”邓布利多对她背影说。

她推开门,没有回头,单手朝他摇了摇,急匆匆地推着巴格曼走了。

“那个魂器说的话都是真的吗?”等庞弗雷女士消失不见后,西里斯问他,“它不是真的伏地魔,对吗?”

“某种程度上,他就是真的伏地魔。”邓布利多的眉头深深皱起来。

“据巴格曼所说,他能通过某种手段与魂器的灵魂共通思想,我有理由相信,那场对话是经过伏地魔远程操控的,某些时候,甚至是全程,他应当是与这个魂器思想联通的,魂器所说的话就是他所说的话。”

“那些话,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西里斯问。

“我认为大部分都是真的。最起码,那种对于死亡的痛苦的描述,我相信是真的。”邓布利多说,“然而,我相信在别的地方,他有所隐瞒。比如,说到伯莎·乔金斯的时候,他总是闪烁其词,我想,他可能从伯莎身上获得了一些重要信息,是不想让人察觉的。”

西里斯点了点头。

伯莎·乔金斯一定泄露了不少魔法部的秘辛。

“西里斯,你是怎么发现的来着?”邓布利多问,“伯莎·乔金斯的事,是麦克尼尔告诉你的吗?”

“事实上,是赫敏·格兰杰。”西里斯说,“她做了点课外小调查,发现哈利梦里死的那个女人是伯莎·乔金斯,于是怀疑伯莎的上司卢多·巴格曼有问题。”

“令人印象深刻。”邓布利多赞赏地说,“非常聪明。”

“是啊,能从细枝末节中找出串联一切的逻辑,需要一个聪明的大脑和敏锐的洞察力。”西里斯说,“然后,他们通过某种方法发现麦克尼尔在假扮巴格曼,才有了后来我闯进迷宫抓食死徒的这件事。如果不是他们,麦克尼尔原本是有可能全身而退的。”

“他们?我猜德拉科也参与了此事吧?”邓布利多笑眯眯地问。

“是啊。”西里斯随口说,“他还提醒我要带上宝剑,去杀那条哈利害怕的蛇呢。”

“有意思。”邓布利多微笑着说,“他竟然注意到了那条蛇。想想吧,假如我们毁了戒指,再杀了那条蛇——”

“我们依然不知道,还有几个魂器流落在外。”西里斯唱起了反调,就好像他确定有别的灵魂碎片还没消灭似的,“可能又是另一次逃逸。”

邓布利多瞥了他一眼。

“没错。”他平静地说,“但也有可能会是对伏地魔的一次重创。灵魂的逃逸需要消耗魔力,也需要合适的载体。我相信他是不可能一直这样逃逸下去的。”

“可是,他究竟为什么要把一个魂器的灵魂放置在那个婴儿的身上?”西里斯问,“今夜,他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是复活他自己,还是打算把魂器变成活人?”

“恐怕,伏地魔预估了不同的情况,并根据不同情况的发展为自己设计了多重可能的计划。”邓布利多说。

“说得通。”西里斯慢慢地说,“根据麦克尼尔所透露的伏地魔给他的指示,伏地魔对于小巴蒂·克劳奇所假扮的穆迪的工作是不完全信任的。假如他完全相信小巴蒂·克劳奇可以独当一面,麦克尼尔也不会冒着风险出现在比赛现场了,是不是?”

“你说过,麦克尼尔接到的其中一项任务是观察穆迪,这说明伏地魔对于小巴蒂·克劳奇是否能完成计划早就有所怀疑,他大概早就做好了计划遭到泄露的心理准备。”邓布利多说。

“我赞同。以及,不要忘了伯莎·乔金斯的大嘴巴。”西里斯深深地思索着,“她以前也曾在老巴蒂·克劳奇手下工作过。一旦他在霍格沃茨出现时的具体情况被她从魔法部哪个口风不严的部员嘴里知道了,就有可能被伏地魔问出来。任谁都会怀疑情况是否有变,老巴蒂·克劳奇是否说了什么出来的。”

“然而,即便他有所怀疑,今夜还是出现在了墓园。”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他太渴望这个机会了。”

“他太愚蠢了。”西里斯鄙夷地说。

“不,我认为,他今夜的计划相当精密。”邓布利多说,“我猜测,假如小巴蒂·克劳奇依计行事,没有暴露自己,哈利被带到墓园而没有惊动任何人,今夜复活的将是伏地魔本身,而非魂器那么简单。那么,这个世界将在今夜之后,变得天翻地覆。”

西里斯的眉头一紧,不敢想象这种可能性所指向的未来。

邓布利多则在校长室里踱着步子,继续说,“假如小巴蒂·克劳奇的身份一早被暴露了,假扮巴格曼潜伏进迷宫的麦克尼尔做完了接下来的事,哈利还是会被带到墓园,正如今夜。只要能控制住哈利,伏地魔还是有可能获得复活机会的。”

“伏地魔太自大了。”西里斯鄙夷地说,“一旦小巴蒂·克劳奇被暴露了,头脑正常的人都会预判到这里会有埋伏的。”

“我猜想,伏地魔并不是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件事。”邓布利多说,“你为什么不想想,他的背后是否有更大的图谋?”

“更大的图谋?没错,你曾问它为什么不更改计划,为什么不害怕被埋伏,它都没直接回答。它那时候,已经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了。”西里斯说,“我还一度觉得,它的头脑过于简单。假如这自投罗网的行为,本身就是伏地魔计策的一部分,一切就说得通了。”

他继续推测着,“因此,伏地魔冒着风险来到这个墓园,虽怀着微茫的能够复活的希望,却时刻准备着逃之夭夭;同时,他选择用魂器来吸引埋伏者的火力,以争取逃命和喘息的机会?”

“你应当发现了吧?那个魂器附身的婴儿一直在拖延时间?”邓布利多问。

“是啊,它不仅格外好说话,告诉了我们那么多内幕,甚至还会说一些瞎话。比如它说,想把麦克尼尔给毒哑。”西里斯说,“有点儿浮夸了,不是吗?只要用一点儿摄神取念,即使是哑巴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依然能搞清楚一切。伏地魔不该这样无知,绝对是为了拖延时间。”

“我想,让那个婴儿获得生命力,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邓布利多垂首沉思着。

“难道伏地魔会想让一个魂器汲取掉巴格曼的生命,从而变成活生生的人?他自己原本的灵魂却附身在一条蛇身上,破碎凋零、飘渺人间?”西里斯惊讶地问。

“回忆一下,假如我们没有格兰芬多宝剑在手,那个婴儿几乎就要成功了。”邓布利多说,“想一想,我们将面对一个灵魂恶毒的无辜稚儿,我们该杀了它,还是该留着它?我敢说福吉一旦得知这件事,一定会抓着这个婴儿的去留大做文章。”

“哦,我不会让福吉有机会知道这件事的。”西里斯阴森森地说,“就算没有那柄宝剑,也有的是办法可以杀掉它。”

“我不确定。这种与魂器联结的生命,是否坚固到必须摧毁掉魂器本身才能摧毁生命?”邓布利多沉思着,“我想,今夜我们能及时消灭掉那个魂器,对于伏地魔来说,也是格外震撼的。”

“哦,他大概会以为自己的魂器无坚不摧。”西里斯咧开嘴,想着那颗只裂了一条缝的黑宝石,自豪地说,“他大概不知道格兰芬多宝剑究竟能有多锋利。”

“也许,在伏地魔的原本预计下,这个无法被摧毁的、与他能够共通思想的婴儿,起码还得搅风搅雨一阵子,给魔法界带来一阵动荡,而非像现在这样悄无声息地被消弭于无形。”邓布利多沉吟着,望向窗外,“我猜想,他之所以这样自信地把宝石戒指做成的魂器抛到我们面前来,就是吃准了这婴儿不可被消灭。”

“然而,他错了。”西里斯幸灾乐祸地说,“这代价未免过于巨大了吧?一个魂器的牺牲,对他来说,应当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没错,如此巨大的牺牲背后,绝不仅仅是为了逃命那么简单。”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户,邓布利多盯着灯火辉煌的比赛场地的方向,缓慢地说,“我忽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想法。无论这婴儿能不能顺利地吸取巴格曼的生命力,变成一个新的活生生的人,他都不在意。”

西里斯惊诧地看着邓布利多。

“甚至于,魂器是否被消灭,他也并不在意。”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烛火下闪闪发光,“他在意的是,我们认为‘他已经死了’这件事。”

“是啊,伏地魔不知道我们了解魂器的事情。”西里斯喃喃地说。

“他希望我们认为,那个婴儿身上的灵魂就是他真正的灵魂,那个婴儿的死亡意味着他的灵魂彻底覆灭。”邓布利多说,看着从场地出口处不断涌出的人流,轻声说,“很巧妙的设计,不是吗?断臂求生,假死脱身,苟延残喘,寻找下一个卷土重来的机会。”

西里斯轻蔑地说:“这么说,他害怕了?”

邓布利多颔首。

“现在,我们占据了一点儿优势。我们知道他还活着,他却不知道‘我们知道他还活着’。我们知道他的魂器的秘密,他却不知道‘我们知道他的魂器的秘密’。”他意味深长地说,“得想办法保持住这份优势。任何一点秘密的泄露,都可能会影响局势的发展。”

西里斯默然点头,想起了哈利的伤疤,和他身为“魂器”身份的猜想。

事到如今,这个可怕的猜想,恐怕是没法再对邓布利多瞒下去了。

而阿不思·邓布利多,此刻似乎对他的纠结心态毫无所觉。

他从窗户前转过身,对西里斯做了个鬼脸,从一个严肃的、深刻的、不怒自威的、弹指间消灭了一个魂器的伟大巫师,重新变成了一个亲切的、和蔼的、顽童一般的、疯疯癫癫的霍格沃茨校长。

他微微一笑,说:“我猜,哈利他们大概快要过来了。等他们的时候,要吃块柠檬雪糕吗?”

“不了,谢谢。”西里斯看着他突然被甜点糊住心脏的模样,嘴角隐隐抽动。

他此刻对于甜点敬谢不敏,依然把心思放在自己的问题上:“今天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伏地魔可以跟魂器共通灵魂,甚至可以相互交流。可是我们已经消灭了好几个魂器,他却一无所觉。这可能吗?”

“还记得巴格曼所说的,他们寻找宝石戒指魂器时候的过程吗?我想,他需要与自己的魂器近距离接触,通过某种手段才能激活它们。”邓布利多熟练地剥开一块柠檬雪糕的包装纸,对西里斯说,“哦,话说回来,这柠檬雪糕挺不错的,你真的不来点儿吗?”

“不。”西里斯坚决地说。

“哦,那我只能希冀于哈利和塞德里克他们可能会喜欢——”邓布利多遗憾地说。

“等等,邓布利多,你的意思是,伏地魔没有感受到、也不确定那些魂器是否还存在于世?”西里斯目光灼灼地问。

“我猜,他与那些魂器隔离得太久了,久到失去了感应;况且,他一直身处在灵魂破碎所带来的剧烈疼痛里,远方所传来的遥远的疼痛,对他来说是细微的,也是麻木的。”邓布利多说,眼神里有一抹深思。

“你的意思是,除非他哪一天心血来潮,想去看看那些魂器是否安全,否则他是不会发现的?”西里斯急切地问。

“依我看,我们所消灭的这几个魂器的消息,目前来说,他还是不知情的。”邓布利多轻松地说,又拿起了第二块柠檬雪糕,“最好的证明就是,他毫不心痛地抛出了一个魂器来假死,以图断臂求生。假如他知道自己宝贵的魂器已经所剩无几,他可能会对自己的那一小片儿灵魂更加珍惜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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