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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有关于美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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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像一只寻寻觅觅的蜻蜓,或者像一只微微振翅的蝴蝶,在她的眼睛上轻舞扇动。

雪松味的蝴蝶。

一左一右,轮流忽闪。

她曾亲过他的眼睛吗?赫敏呆呆地想,身体的所有感知能力都集中到微颤的眼皮上了。

似乎有细小的电流噼里啪啦,滋生出炫目的火花,在她眼皮底下的视网膜上接连绽放。

然后是鼻尖,鼻尖相触。

轻轻的,柔柔的,痒痒的。她不由得嘴角上扬。

继而是某种软软的嘴唇触感,他在吻她的鼻尖,含住了她,后来还有牙齿轻轻咬她,制造出了一种她带着鼻音的微微惊异的轻叫声。

她睁开眼,从蒙昧的黑暗中走出来,霎时间就被那双充满恋慕的灰亮的眼睛给迷惑住了。

她的手顺着他的衣襟滑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

赫敏急促地说:“我不认为……我做过咬鼻尖这种事……”

他轻声笑了,肯定地说:“是的,你做过,你这个颐指气使的小女王。”

她睁大眼睛,一边迷惑他为什么叫她小女王,为什么说她颐指气使,一边又深刻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咬人。

她忽视了那只熟练的从下巴滑到她后脑勺的手,更没注意另一只手已经用食指和拇指来揉捏她的耳垂了。

直到他最终含住它。

天呐,这头发丝儿都在颤栗的感觉可不妙。

而看他那满怀兴味的、耐性十足的架势,似乎这才刚开始呢。

赫敏想,无论她昨天做了什么事,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死不认账,溜之大吉。

她把手仰撑在桌面,鬼鬼祟祟地想要趁他沉迷于亲吻的时候,赶紧往桌子下滑,尽快脱离战场——却悚然发现自己被卡得很紧。

是啊,这微妙的姿势,不上不下的。

令人感到不详的姿势。

他绝对是故意的。他把一切都考虑到了。她瞧着那头无辜的铂金色头发,迷离地想。

然后她想偷摸坐回去点——在他发现以前。

可是她办不到,没人能帮她。

德拉科正忙着亲吻她。

灼热的呼吸星火燎原。耳根的细小绒毛被暖风吹得轻柔晃动。

脖颈处微微跳跃的动脉焕发着生机,贴紧的唇正随着它轻轻起伏。

那青苹果香,它活了过来,顺着鼻尖一路溜达到他的肺里去,还顺便溜到隔壁,撩了一下他的心,说:“咬我啊,从上到下,不要客气,就像她之前那样。”

他充满渴望地打了个激灵,依旧没敢直接下口。

唇的走向像是蜿蜒的布满花香的小溪,温柔地顺流而下。

仅仅是这样,他都已经欲罢不能了。

假如再加上牙齿,一口吞掉她——他不能想象,自己会不会当即失控,把她拽到深渊里去。

赫敏仰着头,声音飘忽地说:“德拉科,我要掉下去了——”

在她的灵魂被亲吻所洇湿前,她想要唤起他的同情,获得一丝喘息。

她坐得不太稳当。

她愚蠢地把身体的重心挪到了桌沿上,然而桌子的高度有点儿尴尬,她的脚无法着地,只有脚尖才能微微触到地面。

这充满动乱和危险的姿势,让她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变得毫无重心可言。

而且,她的那股劲儿被吻得松松懈懈,手已经逐渐仰撑不住桌面了。

这害得她只能将重心移到身体的中央位置,凑向面前唯一的倚仗。

“不会掉下去的。”德拉科亲着她的脖颈说,猛地一把搂住她的后腰,把她箍进臂弯里,满意地感受着她娇气的惊呼和全心全意、毫无退路的凑近,“我绝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可是——”赫敏蹭着他,心情的紧张使她的知觉神经格外敏锐。

她甚至可以感触到他西裤的两条外缝,在她小腿内侧滑动。

而他站得纹丝不动,对她的境遇坐视不理,继续轻啄她的唇。

不乖的女孩啊,这可是你自己千辛万苦找的位置。

我原本还对你怀有一丝怜惜之情呢,德拉科幸灾乐祸地想。

赫敏只有一个办法了,在她力竭之前,在她出糗之前。

她将手环吊在他的脖颈——光滑的白皙的脖颈——散发着勃勃少年气息的脖颈。

德拉科吮吸着她的唇,嘴角悄然微笑了。

不够,赫敏,还是不够。

来吧,主动些,更凑近些。

就像你曾经做过的那样,他隐秘地微笑着、期待着、等候着那一刻的到来。

很快,赫敏就发现,这没着没落的感觉一如既往。

桌沿真是一个狡猾的东西,是最不适合找到支点的地方。

而他毫不顾及她的窘境,竟然还加紧了攻势,开始掠夺她的唇舌,甚至摸索她的灵魂去了。

女孩的思考能力软成了一滩泥,凭本能做了她最舒适的决定。

她夹住了他——像对待人形抱枕一样——这下她总算稳当一点儿了。

“没错,这就是你对我做的事,”狡猾的少年短暂地停下亲吻,深深地在她的耳畔呼吸,“这下你终于知道,我昨天经历了什么——而这还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天呐。坚硬。灼热。

赫敏脑子里理得整整齐齐的魔药材料顿时噼里啪啦地掉下来,第一次炸了坩锅——她昨天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呀?

“还有什么吗……”她虚弱地说,腿一动不动,不敢松开些也不敢更紧些。

她像鸵鸟一样把通红的脸埋进他脖颈间,不想面对他,更不想面对自己。

她更不敢面对的是任何他们紧紧依附的地方——任何与湿润或者坚硬有关的地方。

“还有非常多的抚摸。说实话,我很想在你身上挨个试试,让你也感受一下我的心情。”他对着她的头发说。

赫敏从眼角看到了他不停抖动的喉结——就好像他很渴一样。

他用一种慵懒迷人的声音继续对她说着话,“但我恐怕,有几个地方你可能会害羞……我以前可从没碰过……”

“可是,我身上也没几个地方你没碰过了……”她微弱的声音从他肩头传来。

她的脸红得要滴血了。

她究竟碰了他哪里?她迷茫地想。

某一瞬间,赫敏好像猜到了,介于她已经紧紧地夹住了他。

“这就是问题所在。所以说,你真是个大胆的、不乖的女孩。远比我要大胆、比我要不乖,是不是?”德拉科手指缠绕在她散发着光泽的微卷的毛发里,像是鳗鱼滑进了柔滑的水草,心浮气躁地说,“我昨晚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现在也是。”

“我也不知道……德拉科……我都不记得了……”赫敏的脑中起了一团迷雾,“你不能……拿我不记得的事情指责我……”

她一定是神智不清了。这不是一个好女孩该干的事。

而且,她总感觉图书馆的那扇窗户还在往下滴水,那声音在她的耳边奇异地回响着。

“我这不是正在努力,试图让你记起来吗?对了,你还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停都停不下来。”德拉科笑了,用他诱惑人的气泡音在她耳边轻诉,轻缓地蠕动着,“我该一直也叫着你的,赫敏……赫敏……赫敏……”

每一次叫她名字的时候,他都会进攻一下。

那个她不得不依附他的地方。

她觉得自己要羞愧而死了。

赫敏呜咽一声,抓紧了他的后领。

他的声音极尽蛊惑。

有谁能在此刻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吗?

有谁能生他的气吗,即使他很过分地在让她羞愤欲死……

赫敏想要远离他一点,可她瘫软到动弹不得,心里又有点儿舍不得他。

她想要贴紧他一点,可主动权完全在他那里,他的律动感轻缓有力,比她的掌控力强多了。

亏她早前还以为,用手数心跳就已经很大胆了呢!

更丢脸的是,她竟然是首先做出上述暴行的人,而非是他。

怎么可能呢?在对她做着坏事的男孩,反而披着一层苦主的外衣?

简直离谱!她当时一定喝得特别醉!赫敏满脸通红地想。

她攀着他的肩膀,扬起脸哀求地看向他,希望他停止这样的折磨,却不偏不倚被他深邃的眼神逮了个正着。

哪个女孩能逃脱他注视的眸光?

那是全世界最纯净的淡灰色的眼睛。有时候,当你看久一点的时候,那里会折射出一种天真纯粹的湖蓝色,像是易碎的冰雪在偶然的奇迹下所凝结而成的宝石。

现在,那宝石活了过来,盈着光,透着亮,紧紧盯着它的猎物。

他的眼睛很美。

他很美。

他美得甚至具有毁灭性。

那无情的雕塑般的脸颊上,镶嵌着一双充满情愫的眼睛。

这种矛盾性的碰撞和融合,带来的是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毁灭性的美。

“是啊……很难受吧……赫敏……”她的美少年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地停顿着。

赫敏狼狈地轻哼着,感受着他在字句停顿间温柔而有力的进攻。

“记住我所受的苦……赫敏……记住了……不许再喝那么多酒了……”他的手像是燃烧的火柴,抚摸着她的后背,把她攥在了手心里。

“那是我的自由……”她用残存的理智盯着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不甘心地说,“你是不是想控制我……”

“赫敏……别不服气……这跟控制欲没有关系……”他像是起伏的灰色海浪,一波一波地扰乱她的身心,“你太没有安全意识了……你压根儿不知道我昨天……想对你干什么……”

“我知道……你想对我做点儿过分的事……”她哼哼唧唧地说,想着自己肋骨上残留的痕迹,想着他在睡梦中曾用手数过她的心跳,“你做梦的时候……是不是想对我做过分的事来着……”

“你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德拉科的脸皮猛烈燃烧起来。

她是怎么知道,他一直都在做一些对她充满绮思的缭乱的梦的?

是啊,他经常在梦里不可控制地对她做一些混蛋事——很多混蛋事的场景都涉及到了图书馆。

此刻他们所处的这个场景,这张宽大的红木桌子上所能做的事,假如能把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变为现实的话,将尤为令人兴奋。

“我就是知道……”赫敏娇气又任性地哼叫着,试图扬起自己那张无所畏惧的脸看他,并且傲气地拒绝透露更多细节。

她无法承认自己曾经那么主动地满足过梦中哭泣的他。

那太羞耻了。那不像她。绝不能让他知道。

可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那么做的,完完全全无可救药的行为。

“既然你知道,你就该明白,昨天晚上你有多么危险。”德拉科无心再继续玩这些动荡的小把戏了,他直接地、恶狠狠地吻上了她。

突如其来地,他吻上了她倔强到不可思议、柔软到令人发指、惊讶得微微张开的唇。

这满心火气的少年毫不留情地一挥手,把她身后那些书籍、羊皮纸和羽毛笔们都干脆利落地拂到了地面上。

在稀里哗啦的一阵乱响中,他用胳膊箍着她,垫着她的后背,把她放倒在了那张红木桌子上,欲望纵横地吻着她。

深深地吻着她。

她宛如蜜糖——他渴望采撷的蜜糖。

赫敏被他所制造出来的压迫感吓了一跳。而后,在大脑片刻的失重感中,她听到自己发出了某种惊讶的、奇异的、愉悦的哼响。

就好像干渴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水源,她在如饥似渴地啜饮着他一样。

或者说,是他在啜饮她、汲取她、碾压她。

她的美少年啊。

他像是充满诱惑却饱含毒汁的罂粟花那样美。

在冰寒雪冷的天气里沉寂一冬后,他撬开冷漠的壳子,在炎炎六月的某一天肆无忌惮地盛放。

他美得奔放妖冶,美得无与伦比,美得不可思议。

而后,他逼近她、蛊惑她、掠夺她。

而她心甘情愿被他逼近、蛊惑、掠夺。

她的双臂已经软下来了,虚弱地摊在桌面上。

她不再夹着他了,双腿随意地垂坠着,任他摆弄。

她也不再怕掉下桌子去了,她的后背贴着桌面,找回了重心。

他有力的胳膊环绕着她,就好像没有任何别的什么可以伤害到她一样。

她感到了某种安全。他总能让她感到安全。可同时,她又隐隐地感触到了属于他的某种固执的难驯的野性。

这是不是另一种危险的开始?

疯狂的心悸和喘息中,赫敏无暇思考下去了。

他宛若天堂的雪松味的怀抱和缠绵的吻,充斥在她的脑海间。

他霸道又温柔,搂得她那么紧促,吻得她那么细密。

他让她感到极度满足。同时,又让她感到一丝微弱的不满足,似乎她还在期待着别的什么一样。

赫敏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她只知道,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停止亲吻。

这么诱人的男孩子,她当然可以吻上他一整天,为什么不呢?她昏昏沉沉地想,微笑着欢迎他令人沉醉的攫取。

许久,德拉科结束了这个令女孩气喘吁吁到几乎晕过去的吻,从她的上方凝视着她晕红的脸颊和泛红的眼角。

“多么危险啊,这双漂亮的唇,这双漂亮的眼睛,还有这双漂亮的腿——尤其是腿。”他摩挲着她,微微用力捏了一下她,换来了她的满怀羞意的急促的吸气声。

他的姿态很强硬,声音却很轻柔,“赫敏,你对自己所能造成的危险和自己所能面临的危险一无所知。随身带着点儿解酒药吧,我听说格兰芬多们喝酒都挺凶的,你得以防万一。”

说话间,他把她从桌子上拉起来,让她好端端地重新坐在桌子边上。

“就这样?”赫敏眼睛迷蒙地看着他,茫然地说,“你——不继续做点什么吗?”

“不然呢,赫敏,我还能做点儿什么?”他柔和地摩挲着她纤细的脖颈,重重地叹气。

她用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娇弱的、颤抖的声音说:“那些过分的事——”

赫敏猜想,此刻说出这些话来的她,理智大概已经“啪唧”一声掉到水坑里去了。

而她面前的少年,脸上忽然挣扎了起来,像是有人逼迫一只饕餮来拒绝一顿盛宴那样挣扎。

“赫敏·格兰杰,这是人来人往的图书馆!看在梅林的份儿上,我真不敢相信我会对你说这种话——我原本以为这该是你的台词呢——尊重一下你最爱的知识和书籍吧!”德拉科凶狠地说。

他气急败坏地掐住她的后脖颈,却不太敢对她用力,吐着热气的唇凑近了她的耳朵,“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在肮脏的公共场所随便对你做尽下流事的、低级的、没品的混蛋吗?我当然不是什么毫无欲望的圣人,也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可我也没堕落到那种地步!我两辈子都没堕落到那种地步!”

“有那么夸张吗?”赫敏有点儿迷糊地望着他气愤的脸,迟迟疑疑地说:“可你之前都已经……我以为你会想要……”

她以为他会想要隔着衣服,用手数数心跳什么的。

或者掀开衣服,再给她的肋骨的皮肤上印点儿标记。

他之前都已经做过了呀……

“不是不想,而是——”德拉科挣扎地搂住她,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闷闷地说,“你太珍贵了,以至于我不能。至少不能在这种地方,我不想这样对你。”

在某一瞬间,德拉科的确无比希望能够继续下去,一路做到底。

直到让她毫无遮掩地夹着他,用刚刚那种娇弱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叫着他的名字。

直到他们一耸一耸地把这张红木桌子弄坏,或者把它的桌面搞得一片狼藉。

可是,他忽然不舍得这样对待她了。

她不是那种随便的、轻佻的女孩。他不想那样随便地、轻佻地对待她。

当德拉科·马尔福逐渐意识到自己爱着赫敏·格兰杰的时候,一切都在发生变化。

他变得更贪心,也变得更小心。

他贪心极了。他不单想占有她的身体,还想得到她的心,尤为更甚的是,他想捕获她的灵魂。

那不是一瞬间的占有、得到和捕获,而是以恒久为时间单位的占有、得到和捕获。

他小心极了。当他意识到“唯结果论”行不通的时候,他就必须要考虑实现这个结果所经历的所有过程——每一步过程。他得考虑长远的影响,而非采取短视的行为。

绝不可以因为一时的放肆欢愉,让她有什么不好的体验。

赫敏·格兰杰——她是他心中最矜贵美好的女孩——她值得最矜贵的对待和最美好的体验。

不该是这里。不该是这样。

他得开辟点儿更干净、更私密、更安全的亲热地点——假如她能接受他做某些他期待已久的“过分的事情”的话。

至少,在剥掉她的那套校裙之前,得给她找张让她感到极度舒适的、名贵得足以配得起她的床!德拉科恨恨地揉搓着她香气扑鼻的头发梢,头晕脑胀地想。

——是的,他记得,她醉酒的时候曾经抱怨过阁楼那张床不舒服,她睡不惯。

他心爱的女孩,娇贵成这样的女孩,怎么可以随便躺在一张硬梆梆的红木桌子上,被他当成玩物一样态度轻慢地占有?

他绝不舍得这样对她。

得如珠如宝地对待她——她是他拼尽全力、耗光两辈子的运气才有幸抓住的世间独有的珍宝啊。德拉科充满怜惜地嗅着她的香气,吻着她的头发,努力平复自己躁动的心。

赫敏似懂非懂地听着他的话,不明白为什么他今天格外奔放又格外传统,正如她此刻并不明白他们口中的“过分的事”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

只是数数心跳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她迷惑地想。

他刚刚所做的事情,能比数心跳好到哪儿去?

“为什么你今天要这样没头没脑的呢——只是为了教育我要少喝点儿酒吗?”她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懵懂地看着他那张泛红的俊美的脸,觉得自己的男朋友真的是天底下最古怪、最矛盾、最热爱迂回教学的老师了,而且颇具献身精神。

“当然。”德拉科喘着气,专注地凝望着她。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自己要再次抱紧她,还是要松开她一点。

再抱紧一点,他怕她觉得勒得慌;抱松了,他又怕软趴趴的她栽倒下去。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环着她,任她自己来找姿势。

“不然呢,赫敏,你以为我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把持不住吗?”他低声说。

——是的,他的确是,但他绝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她充满探究的眼神让他有点儿顶不住了。

他把眼睛瞟向半空中的枝形吊灯,暂时断开了他们瞳孔之间的连接,心里虚得很。

“也对。”赫敏失落地说,“你连在媚娃面前都不为所动,你对美的标准是如此苛刻。你对我——肯定能把持得住。”

他所做的这一切,这令人目眩神迷的一切,大概只是为了教育她吧。

她像是吃了伤心虫的蜜糖,心头不免涌起一阵感伤。

她的交感神经和迷走神经那里,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失落的冷雨。

“哦,如果以这个角度来看,我大概确实把持不住。”德拉科注意到了她的语气,小声说,“我没有说过,你很美吗?”

“我不记得你说过——”她低声说。

德拉科有点儿气恼。

他觉得,自己正在拿起一把刀子,把自己怕羞的心一点点剖开,只是为了让这个记性不好的女孩开心一点。

“圣诞舞会那晚,我就说过你美了。”他重新凝视着她的眼睛——尽管心里不自在极了——忍着不移开视线。

他轻声说,“你就是我心中绝无仅有的美。”

赫敏惊讶地看向他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神中有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有点儿害羞地与她对视,耳根红艳艳的。

那一瞬间她明白了,他说的是真话。

他觉得她美。

不是漂亮,是美。

他所形容的那种醇厚复杂的美的混合体,是在形容她。

在这种被认可的巨大快乐感与猛烈幸福感的驱使下,赫敏·格兰杰终于找回了她念叨了一下午的“勇气”——虽然没人知道她是不是用对了地方。

总而言之,在这样一个即将风平浪静的雨后的潮润傍晚,她瞧着他害羞的琉璃般的漂亮眼睛,忽然被一阵内心的澎湃的爱意所裹挟了。

又一次,她狠狠凑近他,狠狠夹住他,将点火的唇主动送了上去。

她的大脑的确忘记了曾经发生过的事。

然而,她的身体没忘记。

最好的证明是,她在不自觉地吮吸他,舌尖熟稔地挑动他的舌尖,手指离奇地滑到他衬衣纽扣间的空隙中去了。

惊讶的少年来不及反应,又让她得逞了。

她柔情地辗转……他餍足地轻叹……

这甜蜜的折磨啊,一波接一波。

德拉科神魂颠倒地想,在被她折磨死之前……他不介意再接受点儿折磨……

就算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起码可以继续让她隔着布料体会一下,什么叫做不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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