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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裂了缝的复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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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邓布利多教授,假如斯拉格霍恩先生来霍格沃茨教书,斯内普教授将会怎么办?”赫敏一针见血地说,“他们都是魔药高手啊。”

邓布利多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哦,在这种情况下,他将教授黑魔法防御术……”

“这合理吗?”赫敏张口结舌,“我……并不是怀疑斯内普教授的专业度……我的意思是,这个职位多么凶险啊……”

“多年来,西弗勒斯一直对这个职位很感兴趣。我认为,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满足他的这个小心愿。”邓布利多教授云淡风轻地说。

听他那口气,似乎霍格沃茨损失掉的40多名黑魔法防御术老师,都是因为自己不当心才令人惋惜地惨遭各种意外的,而非是因为黑魔王的蓄意诅咒才在这个职位上待不长。

对此,德拉科倒并不太惊讶。

前世,斯内普教授就曾当过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区别在于,那是六年级时候的事情;现如今,斯内普教授任教不过是提前了一年而已。

在他的印象里,斯内普教授一直过得顺风顺水,没遭遇什么不测。

“赫敏,不用替那个老蝙蝠操心。”西里斯懒洋洋地说,“我当了好一阵子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不也还好端端的吗?”

“你那算是正式教职工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德拉科朝他翻了个白眼。

西里斯·布莱克不过是个代课教师!他内心暗诽。

瞧瞧那位真正在就职聘书上签了名字的教授阿拉斯托·穆迪——也不看看他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住了多久?

“你这个不知道体恤教授的学生!”西里斯语气激烈地抱怨起来,“你不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无穷无尽的备课……天天踩着木腿表演……邓布利多,你应该给我发两份工资的……”

“快省省吧,布莱克家的继承人,你还缺那仨瓜俩枣的工资吗?”德拉科面无表情地说,“这些工资加起来,够你给哈利的火弩箭攒上哪怕一根树枝子吗?”

“这是工资多少的问题吗?”西里斯皱着眉头说,“这是原则问题,是教职工的权益问题!”

赫敏看着他们打嘴仗的样子,在一旁偷偷笑了。

邓布利多教授则忙着拉开抽屉,准备把那本书放到自己手边的一扇抽屉里。

抽屉打开的瞬间,德拉科眼尖地看到了里面的那根白骨森森的魔杖,旁边还放着那枚戒指。

他心念一动,忽然出言请求:“邓布利多教授,我可以看看它吗——那枚戒指?”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锐利地扫了他一眼。他顿了顿,把那枚戒指连同底下包裹着它的手帕取了出来,放到了桌面上。

“请便。”他简短地说,探究的眼神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顾不上思考邓布利多教授此刻的打量目光有何深意。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块黑石头上了。

那是一块沉甸甸的、中间有裂纹的黑石头,正中间有一道锯齿状裂缝——那是被格兰芬多宝剑所创后的痕迹——几乎与原本的竖线标志重叠;三角和圆形在阳光的折射下清晰可见。

德拉科见过这个图形——那是佩弗利尔的标志。

他曾经在布莱克老宅里看到过,在那本《生而高贵:巫师家谱》里。

同样的一根竖线,一个三角形和一个圆形组成的图形。

德拉科当然明白那些图形的意义。

对他这个从小在巫师家庭里长大的男孩来说,一切都是如此一目了然:

竖线代表老魔杖,三角形代表隐形衣,圆形代表复活石。

假如三兄弟的传说如同母亲纳西莎所说,是确有其事的话,面前这块其貌不扬,甚至有些丑陋的黑石头,很可能就是复活石。

这石头果然不同凡响,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它,心想。

它经受了锋利的格兰芬多宝剑的摧残,却只是裂了个小缝;况且,它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遗物,又是被黑魔王所相中的魂器,来历不凡,理所应当。

只是不知道,复活石开裂之后,还能不能发挥效用?德拉科思忖着,又把目光投向嵌着黑石头的底座,那戒指的戒托很大,像是金子做的,工艺粗糙,看上去很眼熟。

自从在三把扫帚楼上听西里斯描述过它以后,德拉科就想要一睹这戒指的真容了。他想确认一件事。

此刻,他凝视着它,终于确认了这件事。

他前世的确见过它——它曾被戴在前世的邓布利多教授的手上。

那是一只干枯焦黑的手,好像上面的肉都烧干了——就像那天他在校医院外所见到的从白布下滑落的巴格曼的手一样——他怎么会忽视掉这只异样的手呢!

是的,前世的德拉科·马尔福在一整个六年级都对自己的暗杀对象——阿不思·邓布利多——有着持续而紧密的关注,甚至达到了事无巨细的程度。

邓布利多绝对曾经戴过它,虽然后来不戴了。

据西里斯说,巴格曼的手是因为黑宝石戒指上黑魔王所施加的诅咒才变成那样的。

这就意味着,前世邓布利多教授也找到过黑宝石戒指,并且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竟然鲁莽自大地戴到了手上,获得了同巴格曼一样的被诅咒效果。

这复活石,究竟有着何等魔力,竟然让这位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也抵制不了诱惑?

这些百转千回的想法经由德拉科的大脑蜿蜒而过,实际上也不过才一两瞬而已。

德拉科看仔细了它,便对邓布利多微微颔首:“谢谢您,我看完了。”

邓布利多扫了他一眼,温和地问:“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只是出于好奇,想看看传说中的斯莱特林的宝石戒指究竟长什么样。”德拉科圆滑地说,注视着邓布利多将那戒指重新收回去了。

既然今生邓布利多并未受害,那些过往倒也不必再空想。

只不过,有一件事他非常在意。

邓布利多在跟福吉争论的时候,曾经说过,巴格曼本来就快要死了。

巴格曼是因为中了这诅咒,才快要死了吧?

——等等!那是否意味着,前世那个同样中了诅咒的邓布利多,也快要死了?

德拉科猛地抬头,惊讶地看向邓布利多。

一些脑中的迷雾似乎被风吹开了,正在显现出事物原本的样貌——

“我看得出来,你有疑问,”邓布利多愉快地说,“德拉科,你不妨提出来。”

“我是想说——”德拉科不安地四处打量,希望能找点儿别的话来敷衍他。

他的疑问是今生这个邓布利多所远远不能解答的——他也绝不想要让此刻的邓布利多窥见他的秘密。

忽然,他看到了角落里那口大箱子,顿时眼前一亮。

那里面还关着一个皮肤苍白、略有雀斑、一头浅黄乱发的男人呢。

“我是在想,小巴蒂·克劳奇——”他注视着邓布利多的神情,想看看他有没有对这套说辞买账,“您不打算把他交给魔法部了,对吗?”

“思维很敏锐,”邓布利多大概是买账了——他也把目光投向了那口大箱子上——淡淡地说,“是的,我恐怕不能。起码现在不能,出于某种保护的原因。”

“保护这位古老魔法家族的最后一点血脉——”德拉科犀利地问,“尽管他作恶多端?”

“可以这么说。”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脸上显示出一点疲惫。

赫敏与德拉科对视了一眼。

赫敏的眼睛里显示出一丝无力和挣扎。

事情已经显而易见了,连邓布利多教授都不相信魔法部了。

邓布利多教授选择对此事保持静默,大概是在担心福吉会为了掩盖“伏地魔尚在人间苟延残喘”的消息,而给小巴蒂·克劳奇也来一个摄魂怪的吻。

邓布利多的思想正在发生变化。他已经不是几个月前,那个信誓旦旦要把犯人交到阿兹卡班的邓布利多了。

德拉科想,虽然没与福吉撕破脸,但毕竟,二者间的信任感已经在迷宫那场比赛的食死徒事件的激化下,变得荡然无存了。

前世,德拉科并没有听到过小巴蒂·克劳奇的任何消息。当时没有,后来也没有,在黑魔王的阵营当食死徒的时候,他也从没见过小巴蒂·克劳奇这员猛将。

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前世的小巴蒂·克劳奇同样被邓布利多采用某种手段抓住了。

德拉科原本猜测,他有可能是困在了邓布利多的手中;可是现在,当德拉科目睹了巴格曼的结局以后,他有了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

小巴蒂·克劳奇有可能如同巴格曼那样,被康奈利·福吉静悄悄地“妥善处理”了。

一只摄魂怪就能轻松办到这一切,你还怪不到任何人头上。

是啊!这种通过长吸气的方式吸走一切快乐和光明的肮脏生物,它们是凭借本能去吸食人的灵魂,又怎能听从任何指令呢?福吉无辜得像是一头禁林里的独角兽。

然而,事情果真如此吗?

无辜的康奈利·福吉部长,能不能请您告诉我,您是怎么指使得动它们来做你的保镖,而不是吸食走您的灵魂和快乐?德拉科嘲讽地想。

魔法部的人一定有办法能与摄魂怪交流。

从头到尾,这件事就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想不想”的问题。

不过,事到临头,巴格曼已经死去,小巴蒂·克劳奇则是被严密地控制起来,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已经无所谓了。

实际上,就算福吉没有解决掉小巴蒂·克劳奇的倾向,德拉科也不想让邓布利多把人给随便交出去。

这样危险、疯狂而聪明的犯人,假如有一丝微茫的机会没死成,有朝一日在黑魔王的帮助下越了狱,必定将是黑魔王阵营中一个不可忽视的强大力量。

还是待在这里吧,待到这个全巫师界法力最为高深的白巫师手里,让他用那根能够打败一切敌人的强大的老魔杖,压制住一切不安定的因子吧,德拉科想。

这时,校长室的门被敲响了——是麦格教授。

她板着脸,站在门口说:“邓布利多,我需要跟您谈一谈。”

“那么,我们先谈到这里吧。”邓布利多向他们点点头,对他们说,“日安。”

这便是逐客令了。

德拉科瞥了一眼那个坚固又安静的箱子,跟在西里斯和赫敏的身后往校长室外走去。

走进门的米勒娃·麦格看到了他们。

她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用惊疑不定的审视目光打量着他们三个人。

她看到了西里斯冲她的微微一笑,也看到了赫敏和德拉科冲她的点头致意。

这三个人的组合让米勒娃的疑惑之上增添了新的疑惑——尽管她早就有一肚子的疑惑亟待邓布利多为她解答。

等校长室的门被某位斯莱特林学生贴心地带上,米勒娃板着脸,身板笔直地站在笑眯眯的邓布利多面前,终于开了口:“我需要您的解释!”

“为什么德拉科·马尔福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会同哈利的教父混迹在一起,两个人还熟悉到一种可怕的程度?”她语气严厉地问,“为什么他们能够如此频繁自如地进出您的校长室——他们究竟在私底下跟您一起忙些什么——您是把校长室的口令告诉他们了吗?”

邓布利多对她耸耸肩,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她绷着脸说, “您甚至都没告诉过我!我还不如他们值得您信任吗?以及,为什么您总是对于马尔福先生和格兰杰小姐的恋情报以一副乐见其成的态度?您看不到这件事背后所酝酿的风险,看不到格兰杰小姐所将面临的尴尬处境吗?”

“哦,米勒娃,”邓布利多兴趣盎然地说,“我不知道你原来对于学校里的八卦消息如此痴迷。早知如此,我会衷心地建议你去跟波比以及伊尔玛多聚聚的,你知道,参加一下她们周六的下午茶会什么的——”

“这不是我想说的重点,邓布利多!我对那些八卦消息敬谢不敏,我只是非常担忧格兰杰小姐,仅此而已!”麦格教授涨红了脸,握紧拳头说,“这些事情以外,还有更多的问题是我需要得到解释的!”

邓布利多镇定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问题。

米勒娃喘了一口气,愤怒地说:“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决赛那天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您在决赛那天究竟去了哪里?后来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您当时不回到比赛现场,反而带着失踪的巴格曼出现在校长室里?您知不知道当时现场的状况有多么严峻,福吉又是多么难以沟通?最重要的是,‘神秘人回来了’这件事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我从不知道您曾经召集过其余的人在其余的地方待命,您私下里究竟在干什么?”

邓布利多温和地问:“还有别的问题吗?”

“还有千千万万个问题,但我希望您能从我目前提出的问题开始解答。”她犀利地说,鼻孔里喷着气,“我一直在坚定不移地支持着您的任何决定和任何指令,尽管很多时候我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那天,您毫不犹豫地抛下了霍格沃茨的全体师生,连句话都没留下!我认为,此刻,作为霍格沃茨的副校长,我经历了足够多的困惑时刻,我值得一个像样的解释!”

“米勒娃,你当然值得像样的解释,我一直为你那天守在霍格沃茨所做的事情而感到非常自豪。”邓布利多的蓝眼睛显得很平静,“我知道你一定会竭尽全力去维护霍格沃茨的权益,保护每一个学生,这是我能够在意外发生时,毫不犹豫地离开霍格沃茨的底气所在。”

麦格教授面色稍霁。

邓布利多注视着她,诚恳地说:“我不能确保自己能够告诉你全部问题的答案——我并不是一本无所不知的答案之书——但我可以试着告诉你一部分答案。就从‘神秘人回来了’这件事开始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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