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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拭掉苦咸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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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拭掉苦咸的眼泪

“Hermione Granger, what else can I do to lift up your dress?”

她喘着气,眼睛局促极了,不敢看他。

“Nothing.”她说。

“Exactly.”他的眼睛像是猎豹的眼睛,轻声重复,“Nothing.”

赫敏忽然想起了他说的“Secret of Nothing”,一下子紧张地涨红了脸。

为什么他的每句话、每个单词都好像意有所指?

然而,他没有再调笑她,反倒一本正经地为她腿上的伤处涂起药膏来。

手指沾染了粘稠的黄色膏体,向那处淤青的区域飞来。

像蜻蜓用腹部亲吻粉白清香的莲瓣,一点一点,轻柔落脚,又倏然远离。

那膏体的气味按说并不好闻,此刻赫敏却并不觉得难闻。

“这样碰你,会疼吗?”他缓慢地抬起眼睫,用目光柔软地、试探地抚摸着她的脸。

他的语气里蕴藏着微微的怜惜。“疼的话,要告诉我——我会再轻一点。”

“没关系,”赫敏的嗓子眼里挤出轻声的呢喃,“没有很疼。谢谢你,德拉科。”

她的注意力并不在疼痛本身上,而在一些虚无缥缈的地方。

比如,他正郑重其事地单膝跪在她面前——完全没有刚刚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他的黑色裤子被这姿势绷得有些紧。

再比如,他的鼻息又在不知不觉间凑近了她——像是在轻轻抚摸她的瘀伤——又像是企图用气息来徐徐地烫伤她。

又比如,他重新垂下眼睫,专心致志地替她上药。虽然她看不见他低垂着的灰色眼睛里此刻描绘着何种图样,但她能感受得到,他灼灼的视线像是某种激光,在滋滋地烧着那一小块青色。

“赫敏·格兰杰,有时候,我觉得——”德拉科说,“你过于冒失了。”

他的手指晕染着膏体,试探着涂抹,微青和粉白的肌肤逐渐被裹上一层蜜色。

他瞧着那片颜色,忧愁地叹口气。

“偏偏你又这样娇气,随便一擦都能破皮、一磕就是一块青紫。”

“娇气?” 赫敏急忙反驳他,对他的形容表示不满,“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喊疼?我可不怕痛,也不怕吃苦。”

“我知道……我知道……”德拉科低声说。

他忽然想起前世来。

那时候,她总是跟在哈利他们身后去冒险,总是把自己搞得一身伤。

糟糕极了。有时候是脸上的划痕,有时候是摔伤的胳膊肘。

他的目光总是难以从她的伤痕上移开视线。他曾以为,自己会在意这件事,完全是因为看不惯她这样的作派。

他就没见过比她更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女孩。

这些伤痕,在斯莱特林们的眼里是鲁莽的印记,在格兰芬多们的眼里倒成了勇气的勋章。

这令人欣赏又令人忌惮的勇气——这永远不会在他身上出现的勇气。

“我不是说你不坚强。你是个独立勇敢的女孩,你不怕受伤,我绝不否认——”他轻声说,语气微微迟滞。

“你知道就好!”她得意地说。

“可你不喊疼,不代表你不疼啊……”德拉科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他的眼睛里毫无预兆地泛起了湿意。

他记得,当贝拉克里特斯用小刀和钻心咒折磨她的时候,她虽然一直尖叫,却一句“疼”都没喊过。

一句都没有。

他就没见过比她更嘴硬的女孩。

就像今日陡然变化的天气那样,他高涨的情绪猛然低落下来。

他的手指也停下来了,眼睛凝视着那块引人感伤的淤青。

一瞬间,他的心皱缩了,皱缩得像是一块被烈日吸光水分的无花果干。

他表现很奇怪,赫敏想。

他似乎有些伤心,难道就因为这块青色?这未免有些犯蠢。

“德拉科,你这个傻瓜,我又不是什么易碎的瓷器,别大惊小怪的。”赫敏顾不上害羞了,有些好笑地说。

她伸出手,试图去抚摸他的头发,来哄一哄这位过度小心的斯莱特林男朋友。

他却反应迅速地抬头,并且用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像是在寻找什么证据一样,他翻开她的手臂,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骤然松了口气。

这行为非常诡异,赫敏想。

德拉科准是对“女孩的手臂”有什么怪癖式的偏好;她一早就发现他对于她的手臂有一种诡异的态度。

更诡异的是他脸上那种尚未来得及消退的、无比悲伤的表情。

这表情让赫敏感到迷惑。

迷惑到连他猛地把唇压到她手臂内侧上,她都无心拒绝。

因为,面前的少年正以一种脆弱的眼神看她,似乎如果她拒绝他,他就会被打碎一样。

他扣着她的手腕,紧盯着她的灰色眼睛中蓄着摇曳的波光。

像一只猫科动物那样,他用温热的唇与舌不顾一切地擦拭着那片空荡的区域,像是在给她的手臂疗伤——尽管那里什么伤痕都没有。

这原本会是一种令人心荡神驰的行为,是任何女孩都不会拒绝的温柔一击。

可他的眼中盛满忧郁,赫敏不觉得他是在释放什么绮粲的信号。

他用脸颊揉着那里、蹭着那里,把她的手臂弄得湿湿的、热热的,而后是一声叹气。

这声叹息很重,似乎不是来自他的唇间,而是发自远古冰层所覆盖的肝肠肺腑,那样深远、那样苍凉、那样悠长。

德拉科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看她那双好奇的眼睛了。

他颤声说:“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德拉科,你怎么啦?为什么哭了?”赫敏惊讶地说,“只不过一点小伤而已,虽然某种程度上是因为你,但我没怪你啊——”

是啊,她先前因为他的炽热目光而过度惊吓,最终落荒而逃。她在逃跑过程中撞上桌沿,制造了这块青色。

但也得怪她自己不小心,不是吗?

可他还是皱着眉,一副备受折磨的样子,口中喃喃地说“抱歉”。

在叹气间,他用扑闪的眼睫毛把她的手臂刷得更湿了。

赫敏甚至觉得,此刻空气中弥漫着莫名其妙的苦咸的味道。

而他的表情令人心痛。

只因为一块腿部的青色?

这会儿,他倒不再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也不再拥有某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反而有些孩童般的纯粹。

此情此景,令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赫敏知道,她必须得说点什么,把他从这不必要的伤感中扯出来。

她用一种宽慰的语气说:“没关系,我没有生你气。我原谅你,德拉科,你并没有伤害我啊……”

“我并没有保护你。”他抬起头,哽咽着说,眼睛里的哀恸令人迷茫。

“是我自己没头没脑地撞上去的,记得吗?是我自己不够小心。I was hitted by the edge.(我撞上了(桌)沿。)”

【Edge:边缘,亦有“刀口、刀刃、利刃”之意,亦可译为:撞上了(贝拉克里特斯的)利刃。】

“我——”德拉科嘴角蠕动着。

她无心之间的话语偶尔会令他感到绝望。特别是当有些话会引发他的联想,让他想起马尔福庄园落满水晶碎片的客厅地板的时候。

赫敏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抚摸他的后背,柔声说:“只是一个意外。你只是来不及阻止。没人能阻止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德拉科悲伤地凝望着她。

他想告诉她,他可能是有机会阻止的,有无数时机。

只是他胆怯了。他缺乏勇气。他没抓住时机。他难以承担恶劣的后果。

“德拉科,别这样,我很担心你。”赫敏困惑地说。

她瞧着他,脑中开始发散思维。“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我们分离的这些日子,你是不是过得很糟糕?”

他这样难过,也许是勾起了什么伤心事,难道他父母对他施以暴力?

她禁不住担心起来。

否则,他怎么会随身带着药膏?

“你坐过来,别跪着了。”她用手臂艰难地扯着他,好不容易把他拽到了床沿上,总算不需要低头俯视他,总算能直视他了。

她用手托着他的脸颊,细细地看他,发现他眼底有些淡淡的青色。

不靠近他到这种地步,是注意不到的。毕竟他的眼窝很深。

可当你凑近了看,就一览无余。

他的睡眠又不好了吗?他像她一样认床吗?

赫敏叹口气,忧虑地问:“你——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德拉科缓缓摇头,目光依旧有些悲戚,手中还紧紧地握着她手腕。

“你可以告诉我的,什么都可以告诉我。”赫敏说,用手指擦拭着他的脸颊。

苍白、冰冷、湿润。

“某一刻,我觉得自己不值得你喜欢。我永远做不到你那样高尚。”德拉科说,眼睛不安地眨动着,拇指在她洁白的手腕上滑动。

赫敏·格兰杰从没背叛过朋友,尽管她经历了可怕的折磨。

在德拉科·马尔福从小到大的认知里,没人教育过他,要像她那样,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经受酷刑却一声不吭。

母亲总是会说:“小龙,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不要为了任何人委屈你自己。”

他也没法像她那样,对谁都坦坦荡荡。

他甚至没法把所有的隐秘心事都告诉她,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袒露自己的心声了。

德拉科·马尔福自私极了。

他偷走了她,从她的朋友那里窃取了她,无时无刻不想将她据为己有。

他的心中盘踞着执念。谁都不能把她从他身边带走,连她自己都不可以。

他总是无法克制地想去搭建一个玻璃罩,企图把她罩在里面,一丝风雨都别想吹打到她,连他自己制造的风雨也不可以。

他大概已经病入膏肓了。

只要她皱一皱眉,眼睛出现一点凄楚,他就会在意得要命。

看到她的伤痕,哪怕只有一丝一缕,他就会心痛得要死。

更别提她的尖叫,哪怕她出现一丁点儿类似的调子,他就要立刻心肌梗塞。

他一定是疯了。

“值不值得,应该是我说了算。现在,我认为你是在犯傻。”她满脸讶异,似乎完全没预料到话题会是这个走向,“德拉科·马尔福,别告诉我,你是想跟我分手什么的!这种话一般分手才会说。”

德拉科·马尔福,全霍格沃茨最不可能自卑的男孩。

他现在说出这种话来,他不会是要气馁了吧——因为他父母的狂轰滥炸——就在这短短的半个月时间里?

“当然不是。赫敏,我从未想过跟你分开。我绝不接受跟你分开这种可能性。”他说,眼中闪出一种堪称执拗的光。

赫敏这才放心了。

德拉科深呼吸,尝试平复自己的情绪,提醒自己,她是完整的、好端端的,并没有被小刀刻上划痕。

“我知道我是在犯傻,我可能太想你,也太担心你了。”

“你当然是在犯傻!完完全全是在犯傻。”赫敏再也受不了他这样凄惨的表情,他没头没脑、患得患失的样子,有些令人哀怜。

她充满同情地凑近他,拥抱了他,把自己埋进他怀里。

“我喜欢你为我犯傻的样子,可我不喜欢你难过。别伤感了,好吗?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呢。”

“你说得对……”德拉科喃喃地说,收紧了自己的手臂。

当他靠近她的时候,那种孤独的破碎感被冲散了,心里的暗夜又被她的光芒所点亮。

他轻轻地用脸颊蹭着她的脸,放逐了自己的痛苦,被她甜蜜温润的香气浸透了。

她让他觉得内心安稳。

他蹭着她,铂金色的头发与棕褐色的头发交叠。

他嗅着她,透过茂密的发,鼻尖滑到脸颊。

赫敏从他肩头抬起脸来,好奇地看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令人魂牵梦绕的眼睛。

温柔的、哀伤的、充满怜惜的、琉璃一样薄脆的眼睛。

如果能把里面“哀伤”的成分去掉,把“薄脆”的特征挑出来,一定会更好看一点,赫敏想。

他似乎在痛苦着些什么,虽然她尚不清楚原因,但她能感受到那种痛苦。

她轻轻嗅了嗅他,试探着触了触他的唇。

冷寂、颓废、带着咸味。

他没有动,暗色的长睫缓慢地眨动着,像是压抑着什么,像是失去了对“亲吻”这件事的热情一样。

这可不行!他怎么能丧失掉这股热情?赫敏慌乱地想。

这百试百灵的一招,竟然不管用了,这足以令她不安到极点。

她轻轻抓着他脑后的头发,决定先把那些咸味从他脸上、唇间和心底清理掉。

她学着他的样子画画,试图舔掉脸上那些越舔越多的泪水。

然后是唇,她尝试吸掉那些令人不安的咸。

他都快把自己那股清爽的西瓜味给哭没了。赫敏遗憾地想,不免又重重地擦拭掉那些苦咸的味道。

德拉科固执极了,像博物馆里忧郁的美少年雕像。美则美矣,但全无生气。

他依旧被动、麻木、失魂落魄,然而她并不气馁。

她确信自己并不是白费功夫,她能听到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抓紧那些绑带所发出的声响。但这远远不够,她要的是鲜活的完整的他,而不仅仅是复苏的指尖。

她尚需努力。过了一会儿,这种看不到尽头的擦拭终究令她不耐烦起来。她来了点自由发挥,傲然把这冷冰冰的雕像推平了,成功听到了他不均匀的呼吸声。

这还差不多,赫敏得意地想。

她从未想到过,他如此容易就会丧失支撑力——而他还声称自己不瘦弱呢!

他们的体重让松软的床受到了惊吓,震了震、抖了抖、弹了弹,一如他的心。

德拉科从未想过,她落在他身上的样子会是那样美。

纯洁、坚决、温柔,像一片粉白的羽毛覆盖了他。

谁能抵御得了她呢?赫敏·格兰杰对他做什么都行。

德拉科僵硬的大脑总算开始运转了。

黑暗的深渊正在逐渐闭合。还有那双曾经无神的灰色眼睛,被她的光彩划出一道口子,越来越多的情绪等候在出口,正准备从里面流出来。

这片羽毛尚且不知自己的威力。她正微笑着,专注耐心地扫荡他的一切。

他的脸颊、他的唇齿、他的灵魂。

灵魂里那些沉积的浮灰、碎裂的瓦砾、尖锐的玻璃片,都被这片羽毛孜孜不倦地收拾干净了。

羽毛用手描摹着他的头发、脸颊和耳廓,口中一遍遍轻吟着他的名字,哼唱着愉悦的调子,红着脸,说它多么喜欢他,多么想念他,见到他有多高兴,每次亲吻他的感觉是多么美妙。

如果她能当面倾诉爱意的话,指环信的那点偷窥又算得了什么?

德拉科发现,他还是喜欢她当面表达情愫,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瞧着他说。

这片直接、坦诚、美好的羽毛像是一把精细的刷子,忍着她奔腾不息的害羞,将青苹果味和某种花香涂抹在一切他需要被填补的地方,让碎裂的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黏合剂。

他望着天花板,脸上终于露出了痴醉的笑,眼底闪出些快乐来。

赫敏捕捉到了这丝快乐——她一直在惴惴不安地注意他的神情,为的就是捕捉它。

“好点了吗?”她伏在逐渐活泛过来的美少年雕像上,轻轻问,继续把自己的关切厚重地、一层一层地涂抹在他逐渐泛红的唇间。

“好多了。”他脸上也浮起了微红,再无之前那样全然的惨白了。

“那就好。”她高高兴兴地说,爱怜地蹭了蹭他的脸,打算功成身退。

“还不够。”他猝然翻身盖住了那片羽毛,那副虚弱的样子不见了。

他重新变成了某种小兽,因为精神的饥饿而亟需捕猎的那种贪婪的兽。

德拉科不想就这样离开她。他好不容易才抓住这片羽毛。

这片被他吓了一跳的羽毛。这片脸越来越红、气息越来越不稳的羽毛。这片困惑不安地眨动自己眼睛的羽毛。

于是他静静看着她,凝视着那双亮若星辰的眼睛,悄悄对她说,“我还是想尽快偿还那个债务。不然我寝食难安。”

赫敏惊讶地张开嘴,想要找些话语来反驳他。

他怎么能恩将仇报呢?她把他从冰天雪地里捞出来,捂热了他,可不是想叫他咬她一口的!

可她又投鼠忌器,怕她的拒绝会让他重新低落下来。于是她吐出些微微的气来,并不说话,紧张地打量着他,似乎想看看他接下来要干什么,是不是打算咬她。

这举动,算不算欢迎的信号呢?

显然,德拉科认为,这是一种“欢迎”。那些她制造的微风就是鼓励的号角。

他迅疾如电地衔住了她,像是狐狸叼住了蓄势待发的兔子那样不假思索。

这零和博弈的世界一向公平,一个上来,一个就要下去。

这位希望拯救男孩于水火间的慈善的女孩。

奋不顾身的女孩,多么天真。她把他救上来,却将自己扯进了水火里。

赫敏难以喘息。

突如其来地,她被他猛烈的深沉的情绪所裹挟。

他毕竟没有真的咬她;他更像是在反哺她,用被她所唤起的热情反哺她。

他深切的湿润的热情。

这令人如何拒绝?

他对她的影响力是那么深远。

街头的拥吻,露台的风雨,无花果的味道。系绑带时候所感受到的每一次气息的无穷熬煎,重新在她记忆里苏醒了。作弄她裙摆时候所说的似是而非的话语,重新在她脑海里浮现。还有他所看到的有关她的一切,此刻都重新泛起粉红色,隐蔽的岩池随时都要决堤。

更要命的是,就在她毫无意外地沉迷在他一如既往的热情里时,这位设计师竟开始了大胆的创新。

某位蹩脚设计师德拉科·马尔福显然认为,在这间套房里,绑带早已过时,他真正想要的是她的心。

不知何时,在亲吻中,那根丝质绑带被扔到了一边。

这时候,德拉科·马尔福又开始感谢自己过分灵巧的手指了。

或者说,假如有人问一问这位假冒的法国厨子:花生该怎么吃?

他可能会对你愉快地笑一笑,并不会直接回答你的问题。

比起用口耳相传的方式,德拉科·马尔福更喜欢言传身教。

他可能会用行为向你做一做示范,怎么剥开一部分花生衣,怎么找到世界上最柔软的花生仁。

他可能对于别人的称赞都毫不在乎,像是天底下最桀骜不驯的师傅。

他只想手把手地教导这世界上他唯一想要教导的学生,告诉她,他对于“得到那片云朵”这件事是多么执迷不悟。

他的学生迷蒙着眼睛,告诉他:“Behave yourself,Draco!(注意你的举止,德拉科!)”

“What do you think I am, a Saint?(你以为我是什么,圣人吗?)”他低声问她。

“Of course you're not!(你当然不是了!)”她羞涩地说。

从来不是什么“圣人”的德拉科·马尔福,并不对此感到羞愧。

他忙于感受到快乐,鉴于云朵乘上想象的翅膀,在他手中化为现实。

“Draco!”She gasped in surprise(她惊讶地喘气),“What are you doing?(你在干什么?)”

“Feel your heartbeat.(感受你的心跳。)” He whispered.(他轻声说。)

扑腾,扑腾,扑腾。

像一只包裹着丝质布料的雏鸟,它在振翅欲飞。

她越来越急促的心跳是温热的。

“Feel my heartbeat——(感受心跳——)” She blushed(她羞红着脸问),“using your hand?”

“Of course.(当然。)”He said softly, in a sly voice(他轻声说,声音很狡猾), “You want me to use my mouth?”

“No——”She quivered.(她颤声说。)

梅林啊,德拉科知道,这样或许有些过分,可他现在毫无自控能力。

他的灵魂布满惨痛的棱角,急需一片云朵来包裹那些痛楚,来安慰他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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