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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丹玛斯的预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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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啊,他们今天晚上都没怎么交流,也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

“亲爱的,你的钝感是不是有点太足了?”格兰杰夫人对自己“反应总是慢一拍”的丈夫大肆摇头,“她是在害羞!难道你没注意到,她一晚上脸红了多少次,又偷瞄了他多少眼吗?”

“我那会儿光顾着聊莎士比亚了。”格兰杰先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害羞又有什么好意外的?咱们的女儿本来就容易害羞。可那个男孩呢?他看起来可不像会害羞的那类男孩,他在餐桌上应对自如,不是吗?然而,他好像也没有怎么对她说话呀。”

“你没注意到他替她拉开椅子的体贴行为,是不是?难道你没注意到,他们不假思索地选择了‘并排坐’这种比‘面对面坐’更加亲密的坐法?”格兰杰夫人瞥了他一眼,“他的脸上一派认真,看似在听你说话,你可曾注意到他手下的叉子?他悄悄地把配菜里她不喜欢吃的橄榄都给她挑出来了,你却毫无所觉?他甚至把自己巧克力蛋糕上的草莓挖出来,泰然自若地放在她的甜点盘里了,你还记得她有多喜欢吃草莓吗?”

“啊?什么时候的事?”格兰杰先生迷茫地说,“我没注意到——”

“亲爱的,”格兰杰夫人翻了个白眼,对格兰杰先生的后知后觉感到无力吐槽,“最最最直接的证据,他甚至都跑到Avignon来见她了!天下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等等——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今天晚餐的时候这样寡言了。”格兰杰先生忽然对自己的妻子扮了个鬼脸,“这位女士,你可真不简单。你拿我对莎士比亚的热情当诱饵,在偷偷观察他们呢!”

“你总算反应过来了?”格兰杰夫人笑眯眯地吻了吻他的脸颊,“恭喜你,以及,谢谢夸奖。”

“这么说,他们俩的关系并不冷淡?”格兰杰先生对自己的妻子笑了笑,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她似乎在出神地思考着什么深刻的问题。

不管是什么问题,她嘴角的笑容必定与那男孩有关,这位父亲微微惆怅地想。

“我不担心他们的感情过于冷淡;事实上,我还担心,他们的感情会像这座城市大多数时候的天气一样,过于炎热呢。”她低声说。

“会吗?”格兰杰先生轻声说,“总而言之,那男孩看起来还算绅士,是不是?”

莫妮卡却回想起这对少年少女在酒店门口告别时候的那个拥抱。

那是这对小情侣在他们面前唯一发生身体接触的时刻。

那种相互间的眼波流转和柔情蜜意,那种触碰到彼此时候,他们脸上所浮现的真实的满足感,那种突破了正常“身体警觉距离”的对彼此肢体部位的下意识的熟稔感。

这些细节都在微妙地告诉莫妮卡——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她凝视着女儿裙子后背的那个绑带——蝴蝶结打结的样式与她早上系的样式有一点微妙的差别——意味深长地对她自己小声说:“哦,我可不确定……”

此时,正在被格兰杰夫妇讨论着的表面绅士的男孩,正悄无声息地走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向他套房的方向径直而去。

德拉科不知道自己的祖父是否已经回来了,心中对此有些打鼓。

假如阿布拉克萨斯回来得早,他大概会想要去看看自己的孙子是否安好。

假如他发现自己的孙子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张写有“我要出去一趟,晚些时候回来”的简单字条——说不定会发发牢骚什么的。

倒不是说德拉科有多么害怕他,阿布拉克萨斯总还是会愿意高抬贵手,谅解孙子年幼无知的行为的;只不过,解释起来要花点儿心思,而他现在的心思都在赫敏身上了。

然而,打开套房的门,德拉科惊讶地发现,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挂钟不疾不徐的走针声。

祖父竟然还没有回来,这太反常了。

这让他满心疑虑。他又去敲了敲祖父套房的门,试探着唤了唤他,房门那边依旧毫无回应。似乎那位预言家先生把他给迷住了,叫他乐不思蜀了。

怪哉!德拉科怀着一丁点儿对于祖父的疑惑,躺在她曾经躺过的那张床上思索。

应该没事吧?否则,祖父会用双面镜通知他的。

对着那发热的指环说了“晚安”,他满意地嗅了嗅自己的枕头,闭上了眼。

没一会儿,少年就沉沉睡去,获得了久违的一夜好梦。

直到第二天早上,德拉科才在早餐桌上看到自己的祖父。

阿布拉克萨斯的脸上浮现着一些熬夜所带来的倦色,但精神很振奋,眼睛里神采奕奕。

“啊,德拉科,快过来。”他喜滋滋地冲自己的孙子招手,和蔼地问:“身体都好了吗?”

“完全好了,祖父。”德拉科说,规整地对他行了一礼。

“很好。”阿布拉克萨斯兴致勃勃地说,“来,陪我吃点东西。”

德拉科坐在祖父对面,开始对付一块带着酥皮的羊角面包。

“祖父,您昨天回来得似乎挺晚吧?那位丹玛斯先生,有这么有趣吗?”

“确实,我午夜方归。昨天晚上,丹玛斯先生那里举办了一个小型聚会,我在那里见到了几个在预言方面颇有作为的人。”阿布拉克萨斯说,“德拉科,不要小看他。他能得到业界的认可是有些真本事的,毕竟,并不是谁的祖先都能写出《诸世纪》这样的书。”

“可巫师们对这部书的评价良莠不齐,”德拉科忍不住泼祖父的冷水,“您怎么知道这书究竟是真是假?”

“那是因为这本书的流传版本太杂,真伪难辨。”阿布拉克萨斯说,“我昨天有幸一观他手里的那本书。我认为那大概率就是原本,那是由丹玛斯先生的那位同名祖先的学生所保管,后来又辗转到了丹玛斯先生手里。”

“原来如此。”

“我听说,他这些年,一直在试图破解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以窥天机。”老人说。

“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天机,已经被那位丹玛斯先生所窥探到了?”德拉科终于产生了一丝兴趣。

“傻孩子,窥探天机本就不易,那本书更是难以阅读。很多人穷尽一生都不一定能对那本书理解完全。那本书的语言是用法语、普罗旺斯方言、意大利语、希腊语以及拉丁语等各类语言结合而成的,文字的顺序也故意被打乱了。”阿布拉克萨斯说,“昨天,那些全世界最顶尖的预言家们对着它研究了很久,依然摸不着头脑。”

“那么,祖父您昨天去的这一趟,岂不是一无所获?”

阿布拉克萨斯沉吟着说:“并非一无所获。丹玛斯先生吸引我的地方,不仅在于他祖先遗留的书,更在于他自身的预言能力——与那位诺查·丹玛斯一脉相承的窥探天机的能力。”

“可我以前没听说过他。”德拉科问,“他做出过什么靠谱的预言来了吗?”

“这就是尤为可惜的地方。他太过于执着在破解祖先遗留的久远的谜团上,无视了眼前的东西——他的血管中所流淌的天赋。”阿布拉克萨斯摇摇头,嘴里咂了咂,“那可是与占星术结合的那类非常珍贵的天赋,这在巫师们身上是很罕有的。”

“您似乎有点儿欣赏他?”德拉科看了祖父一眼,试探着问。

“我们是有些投契。他是懂酒之人,手段高明的懂酒之人。”老人说,“他喜欢我那瓶玛歌庄园1787——”

“话说回来,祖父,您为什么要把这瓶酒从它的主人手里偷梁换柱,然后施展夺魂咒让麻瓜服务员把您换过去的假酒打碎呢?”德拉科不以为然地说。

“我那可是双赢。我认为那个叫苏克林的麻瓜压根儿就不想喝那瓶酒,他也不懂那酒;相较而言,还不如让他拿到那笔理赔费,买点儿他真正懂的酒。”阿布拉克萨斯眉飞色舞地说,“这件事里,唯一受伤的就是麻瓜保险公司。”

“哦,祖父——”德拉科无语望天花板,忍着不让自己翻白眼,“咱们又不是买不起。”

“你不觉得这样会更好笑吗?”阿布拉克萨斯打量了一眼板着脸的孙子,喟叹道,“别这么严肃嘛。看来,只有丹玛斯先生能懂得我的幽默感了——”

“哦?这么说,他也曾经像您一样,对哪个倒霉麻瓜手里的好酒来了个偷天换日?”德拉科问。

“拉菲酒庄1787。”阿布拉克萨斯兴趣盎然地说,“他没打碎任何一瓶酒,他把那瓶好酒同他家的醋罐里的醋调了个个儿。他今天要拿出那瓶宝贵的醋罐,同我好好品品那酒。

“多么伟大的壮举啊。”德拉科无奈地说,“谁能想到,那帮麻瓜没喝到的酒,全叫你们给喝了……”

阿布拉克萨斯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狡猾的光。

他故作神秘地小声对德拉科说:“他今天准备为我破例,告诉我一些他解读预言的小窍门,甚至,可能会专门为我用占星术做一个预言。”

“看来,您今天的日程表非常充实。”德拉科对自家祖父说,“那么,我需要陪同您一起去吗?”

“我猜你不会喜欢他那里的氛围——烟雾缭绕、酒水纵横——对于一个少年人来说,那里未免有点无聊、有点混乱。” 阿布拉克萨斯呷了一口热茶,舒服地眯起眼睛来,“何况,那位丹玛斯先生要求只能我一个人去。他说,他还不到见你的时候。”

“我该担心这件事吗?”德拉科问。

“哦,完全不用。”阿布拉克萨斯挥挥手,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预言家们都有点古怪。事实上,他对所有他不想见的人都这么说——我昨天已经听他说过十来次了——我猜这只是一种借口。”

德拉科眉头微动,没有说话。

“小龙,你一个人自由活动,应该没问题吧?”阿布拉克萨斯问。

“没问题。我想,我可以在酒店里再休息一天,或者在附近随意转转。”德拉科表面上云淡风轻地说。

“随意转转也不错,这城市挺热闹的,是不是?我们总不能完全脱节,家里还有那么多麻瓜产业需要你继承呢!对于一个马尔福来说,不懂得麻瓜们的基本社会规则是不明智的。”老人理所当然地说。

“您说得对。”少年诚心诚意地对他微微颔首。

“此外,不要忘记,马尔福家的血脉里还流淌着少许塞纳河的水质,可不能把法语给生疏了。”阿布拉克萨斯冲他快活地眨了眨眼,对他钟爱的孙子说,“出门多带点麻瓜货币,有事就用双面镜通知我。”

德拉科对祖父点了点头,垂下了眼睛。

他对于自家祖父“痴迷占星术这类神秘学”的态度感到颇为无奈。

假如你的姓氏里带着“马尔福”,你大概会不由自主地对某类东西——所有被白巫师们视为“邪门歪道”的东西——神秘学、黑魔法、炼金术等——有着浓厚的兴趣。

那类东西总对马尔福们有着无法阻挡的吸引力,这宿命般的吸引力啊。

不一定理智,也不一定实用,但终究,是一种爱好。

德拉科对此并无不满——谁还没点小爱好呢?

当这爱好能给德拉科·马尔福带来额外的福利——与他讨人喜欢的女朋友赫敏·格兰杰多点时间相处——他很难对祖父偶尔展现的“对于占星术的过度狂热”发表什么反对意见。

用一柄银质调羹搅了搅杯中加了牛乳的热气腾腾的棕褐色的咖啡,想着那个甜如蜜糖的棕褐色头发的女孩子,德拉科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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