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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魔杖易主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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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魔杖易主的规则

“山楂木和独角兽尾毛,刚好十英寸,弹性尚可,一根忠心耿耿的魔杖——”暗淡无光的店铺里,奥利凡德银色的大眼睛眨动着。

他用他指节突出的手指旋转着那根魔杖,冲面前的少年点头示意。“没错,它依旧属于您,马尔福先生。”

铂金色头发的少年默默点头,接过了那根魔杖,把它收了起来。

少年身旁,棕褐色头发的女孩轻轻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她紧接着问,“那么,另一根呢?”

奥利凡德拿起搁在柜台上的另一根魔杖,做了同样的检查。

过了一会儿,他笃定地说:“葡萄藤木和龙心脏腱索,9又3/4英寸,不易弯曲。具有崇高追求、远见卓识和惊人天赋……仍然属于您,格兰杰小姐。”

“谢谢您。可这更令人迷惑了。”赫敏问,“您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会出现我们所说的那种情况?”

“我对你们所说的情况深感好奇。能向我现场展示一下吗?”奥利凡德饶有兴致地问,“用彼此的魔杖各自施个咒语?”

德拉科耸耸肩,拉开自己的西装外套,冲女孩挑了挑眉。

女孩微微笑了。

她顺手把那魔杖从他衣服内袋里拿出来,变出了一群叽叽喳喳的灵活的小知更鸟,围在他们身边欢快地飞翔;而后,她把柜台上的葡萄藤木魔杖交给身旁的男孩,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她掌心抽走魔杖,信手一挥,瞬间把那群鸟变没了。

“就像这样。”德拉科说,把葡萄藤魔杖交还给她,淡漠地看向那位脸上带着微微惊讶之色的魔杖大师。

“哦,顺滑,非常顺滑。现在,我能完全明白你们的意思了。确实,非常罕见。我此生从未遇到过——”奥利凡德忙不迭地说,凸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

他看着那个麻瓜出身的女孩,亲昵地将那根山楂木魔杖若无其事地塞进德拉科的衣服口袋里,而那位高冷的马尔福家小少爷此刻好脾气地随她动作,显得习以为常。

“哦,我大概明白了。”这位魔杖大师的心头忽然萌生出一丝了悟,大声喊起来,“哎呀,哎呀,哎呀……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

赫敏奇怪地问:“打断一下,是什么地方让您觉得奇妙?”

“恕我直言相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奥利凡德那双苍白无色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德拉科和赫敏下意识对视一眼,两个人的脸色微微泛红,随即握住了彼此的手,缄默地望向这位忽然目光炯炯的老头。

奥利凡德的视线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溜了一圈,嘴角挂上了奇异的微笑。

他像是打量着一段稀有的金合欢木那样,打量着面前的这对年轻的巫师。

“这样令人着迷的组合,谁能想到呢?”他一面想着卢修斯·马尔福的那根号称“青睐纯血统巫师”的榆木魔杖,一面冲他们大笑起来,笑得不同寻常,“当然,当然……这是完全可能的,虽然这情况很少见,但也不是没可能——”

“您的意思是?”德拉科微微把赫敏挡在身后,警惕地问。

“你们是情侣吧?非常相爱的那种?”奥利凡德喜气洋洋地扫了他们一眼,笃定地说,“我记起来了,的确曾有一对爱人是这样的例子,不过,他们当时已经结婚了……我一开始没从这方面想……”

原本对自己的魔杖忧心忡忡的小情侣,从未预想过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他们悄悄对视一眼,彼此间变得有些局促起来,交握的手也忽然变得有些烫。

先不提“结婚”这个词背后的含义——这对他们来说过于遥远;就连“爱”这个词,于他们而言,也还是尚未宣诸于口的隐秘心事。

现在,这点心事忽然被外人戳破,两个人不免有些脸红脑热。

“妙极了!热烈的爱什么的,确实可能会带来这样的奇迹。”奥利凡德像是发现了花蜜的工蜂那样,兴奋地搓搓手。

他甚至一挥魔杖,把门口挂牌的字迹从“Open(营业中)”变成了“Closed(结束营业)”。

他忽然变得精神奕奕,摆出一副老学究的姿态,对面前的情侣主动不耻下问起来。“太难得了,你们太难得了!活生生的例子!我必须好好研究研究。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详细对我讲讲,你们两个之间的爱情究竟有何特别之处,足以改变魔杖的想法?”

德拉科和赫敏同时目瞪口呆。

他们不清楚这问题是什么意思,这谈话尽头又是什么走向。

奥利凡德压根没在意他们的拘谨。

他从柜台后殷勤地伸出头来,企图近距离地打量他们的脸。“我猜你们深爱着彼此,可这样还不够。你们是不是非常信任彼此,甚至理解彼此的想法?要知道,可不是所有相爱的巫师们都能达到这样顺滑的效果!”

看着他们脸上浮现的非常类似的错愕表情,奥利凡德挠了挠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我猜,大概还需要默契。这意味着极度信任和深刻理解……没错,信任到把可以把自己的命定魔杖毫不犹豫地交出去,理解到彼此的魔杖都能理解对方,这可不是随便就能办到的……”

奥利凡德的直白言论让德拉科觉得不自在起来。

人们知道他们在“谈恋爱”是一回事,被随意看穿恋爱之下的深厚情感则是另一回事。

内心想法被别人肆意揭穿,是充满防备心的德拉科所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这是危险的——这意味着他的软肋随随便便地就被面前的糟老头子给发现了。

奥利凡德简直就是在作弊。他甚至不需要去花时间了解一个人,仅仅通过魔杖,他就能看透人心,怪不得黑魔王会对他如此看重。

但是,面前的这位巫师,可不是霍格沃茨那帮随便可以被他打压下去的八卦学生,而是一位不能得罪的魔杖大师;德拉科并不能采取什么有力手段,让他立刻闭嘴。

于是他妥协了。强撑着镇定的神色,他又忍不住去看赫敏,恰好与她带着笑意的明亮眼睛来了个对视。

赫敏可没有他那么多的思想包袱,反而笑嘻嘻地看着他。“德拉科,你这样信任我吗?”

“我想,是的——”德拉科轻声说,耳根有点红,“为什么要笑成这样?你不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吗?”

赫敏喜滋滋地转过脸去接受奥利凡德的打量,假装没有听到他的反问。

虽然觉得很开心,可她并不满足于奥利凡德语焉不详的答案。

本着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赫敏颇具勇气地与奥利凡德对视,并继续发问:

“可我还是不太明白,什么叫‘信任到把魔杖交出去’?我只是把魔杖递给他了,这样也算数吗?未免过于儿戏了。在霍格沃茨,学生们偶尔也会互相借用魔杖,魔杖的主人也会递给借用者,可我并没听说,魔杖就因此非常听从借用者的话。”

“没错,一般来说,只有当魔杖认可这个人——即通常所说的‘魔杖易主’——才会出现魔杖毫不反抗的情况,所以我才说,你们的情况很难得。”奥利凡德端详着他们,轻声说。

“可是,我们的魔杖并没有易主。”德拉科淡淡地说,企图提醒他这件事。

“是的。想要搞明白这件事,你们首先得搞清楚,‘魔杖易主’需要遵循什么原则。” 奥利凡德亲切地说。

他决定给他难得一见的“研究样本们”答疑解惑一番。“最重要的原则,当然是‘魔杖选择巫师’,这是我一直在强调的;但还有一个原则不可或缺,即‘违背主人意愿的夺取来改变效忠的对象’,人们常常忽视这重要的一点。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才能实现‘魔杖易主’这件事。”

“您的意思是说,‘魔杖易主’不仅需要得到魔杖自身的认可,还要违背主人意愿。”赫敏总结道,试图进一步理解这件事,“我们的魔杖之所以没有易主而表现得毫不反抗,是因为我们作为主人没有反抗,我们是自愿把魔杖交给对方的?”

“我猜,是的。”奥利凡德说,“你们刚刚的行为模式已经很明确了。不管是你还是他,都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是的。我交给他魔杖的时候,心里是愿意让他用的。”赫敏坦诚地说。

“我也是。”德拉科沉吟道。

奥利凡德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点了点头。

“可是,德拉科,我曾经对你使用过缴械咒,不是吗?那时候事发突然,你说自己没留意、也没反应过来,才被我缴械了,那都不算违背你的意愿吗?”赫敏忽然说。

她转过头来看着德拉科,表情显得十分困惑。“虽然嘴上说不可能,我私下里一直很担心。我之前曾经想过,会不会是我那个缴械咒,把你的魔杖给夺走了。”

“还有这回事?不应该啊,以你那根魔杖对她的认可程度,如果违背了你的意愿,很有可能就会当场易主了。”奥利凡德对此颇感兴趣,把涂满花白头发的脑袋猛然转向德拉科,“当她对你缴械的时候,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有违背你的意愿吗?”

德拉科一下子被逼到死胡同里去了。

这会儿,身旁的女孩和面前的老头都用一副学术探讨的眼光看他,似乎他的思想是梅林所遗留下来的重大课题那样。

“哦,有关这件事,”他眼神飘忽,慢吞吞地说,“实际上,我当时不是毫无防备。我只是——不想防备。”

赫敏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什么意思?其实你压根儿就——”

“我当时是来得及反击的。但我怕你受伤,就随你了。”德拉科轻描淡写地说,眼睛不自在地朝着天花板的方向瞥去。

“德拉科!我还以为,我破了你无法被缴械的不败记录!结果只是你在让步而已!这对我来说像是一种侮辱!”赫敏义愤填膺地说,转头对奥利凡德抱怨,“他真过分,不是吗?”

“听起来他似乎戒备心很强,但对你是例外。看吧——爱。”老头笑眯眯地说,看着脸上忽然腾起红云的女孩,“这也说明我的理论是完全正确的。你虽缴械了他的魔杖,却没有违背主人的意愿。”

“好像是这样的。那么,您所说的认可和效忠的概念,是怎么回事?”赫敏现在有点理解德拉科的不好意思了。

她急着转移话题,想让这不长眼色的老头停止打趣的行为。“这与您刚刚所提到的‘彼此间的深刻理解’有关吗?可是,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同人与魔杖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谈到正题,奥利凡德顿时严肃起来。“要知道,只要是个巫师,就应该差不多能用任何工具表现你的魔法。人们当然可以使用任何一根没有选择他的魔杖,但绝不会表现得像命定魔杖那样顺手。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巫师和其命定魔杖间结合最为紧密?”赫敏问。

“没错。”奥利凡德赞许地说,“巫师与魔杖之间,最初是相互吸引,继而相互探求经验。魔杖向巫师学习,巫师也向魔杖学习。其中,巫师与其命定魔杖之间的联系是最为复杂和紧密的。”

“您的意思是,巫师的命定魔杖学习效率最高,能够理解主人最深的想法?”赫敏兴致勃勃地问。

“可以这么说。”奥利凡德脸上放光。

他因为难得有小巫师愿意与他一本正经地讨论“魔杖学”话题,而感到一丝罕有的、被人理解的快乐。“我认为,之所以马尔福先生的魔杖并不属于你,你却用得格外顺手,不仅仅是因为他主动交出了魔杖,更是因为他的命定魔杖从他身上洞悉了他的想法,学习到了他对你的理解和认可。”

赫敏偷偷瞧了德拉科一眼,发现他的脸虽然有点红,但听得却很认真。

“通常而言,魔杖认可另一位巫师,是因为主人被打败了,它改变了自己的效忠对象;而你们这种情况的特殊性在于,魔杖因为主人对你的认可而认可了你。”奥利凡德说,“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所以他用你的魔杖才毫无阻碍。”

德拉科被他的话勾起了一点兴趣,试着去理解这背后的原理。“某种程度上,我们的魔杖现在是认可和效忠彼此的,可以这么说吗?”

“认可是肯定的。效忠的话,我不确定这效忠的程度,我猜想,它还是会有优先级的。它是因为效忠你才效忠了你所认可的人,不是吗?”奥利凡德说。

德拉科默默点头,握着赫敏的手。

“哦,多么有趣啊!以你们魔杖此刻对彼此的认可度——就像我刚刚所说的那样——如果你们不是出于自愿交出了魔杖,而是被违背意愿‘夺取’魔杖,哪怕只是缴械咒,也很有可能会产生易主的效果。”奥利凡德的语气显得很着迷。

他的目光不断在这对年轻小情侣的脸上来回倒腾着。“多么奇妙啊!我能理解你们为什么会惊慌失措地来找我了,你们的魔杖确实已经体现了某种被‘赢取’的特征,然而,它在非常苛刻的条件下,达到了‘没有易主却认可彼此’的效果。”

他挥动着双手,激情澎湃地说:“非常难得,非常稀有,非常罕见!”

这会儿,德拉科的脸上忽然浮现出笑容,语气里也带着点热切。“我听过一种魔杖学的说法,魔杖是可以被‘赢得’的,这同刚刚您提到的‘赢取’和‘夺取’是同种概念吗?”

“啊,没想到马尔福先生也对魔杖学有所了解。是的,‘赢得’,‘赢取’,‘夺取’这类词……很迷人,不是吗?”奥利凡德眼睛发亮地说,“没错,通常说来,一根魔杖被‘赢取’后,它效忠的对象就会改变。”

“我想知道,‘赢取’的方式有哪些?巫师决斗吗?”德拉科用一种天真的语气问。

女孩敏锐地看了一眼德拉科。他故作无知且热情的姿态,让她感觉到这问题并不简单。

似乎,他在隐晦地挖一个坑,想要试着让面前的魔杖大师跳下去,赫敏想。

“巫师决斗,没错,我想这是其中一种手段。”奥利凡德兴致勃勃地说,“但实际上,决斗中的‘赢取’可没那么简单,不同咒语所带来的效果不同,如何定义‘被打败’,什么程度算是‘被打败’,都取决于魔杖自身的判断。”

德拉科对此显得很感兴趣。“能麻烦您再解释得详细一点吗?

“比如说,就像格兰杰小姐所提到的缴械咒。它缺乏杀伤力,不像杀戮咒那样直截了当,赢的界限相对更模糊一些。你们也知道,不是每一次的缴械咒都能把对方的魔杖夺走。”奥利凡德说。

“可我也不能很绝对地说‘缴械咒永远不能实现夺走魔杖’。没发生过并不代表不会发生。我在查阅祖先的笔记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个理论。这个理论认为,缴械咒有可能会使得魔杖易主,这要取决于当时巫师双方的心境状态和魔杖本身的意志。”

“我发现,您把魔杖说得好像有感情一样,”赫敏随口说,“好像它们可以自己思考,可以决定自己要不要被‘夺取’。”

“没错,你很敏锐。每一根魔杖都是有生命的——魔杖选择巫师。”奥利凡德愉快地说,“对于我们研究魔杖学问的人来说,这一直是显而易见的。魔杖的所有权一直遵循着精细的规则。这取决于夺得魔杖的方式,也取决于魔杖本身的意志。”

“如果没有决斗呢?如果是强行夺取呢?”德拉科忍不住追问,“直接从别人手里夺过来,也会被魔杖认可吗?”

他想起了前世,被波特用手夺走的那根山楂木魔杖。

它真的如波特所说,不再属于他了吗?

那时候,波特抢夺他的魔杖,的确违背了他“不想被夺走魔杖”的意愿;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当时濒临崩溃,内心一度在认可波特——他认可波特逃走的行为。

他甚至在内心祈求着他们快些逃走,否则,赫敏可能会死的。

他不想她死。

那么,他曾经忠心耿耿的山楂木魔杖,会不会因此认可了波特逃走的行为,导致它易主了呢?

“我想是可以的。只要魔杖认为自己被征服了,认为自己被赢取了,通常就会服从新的主人。”奥利凡德慢慢地说。

“怎么判断它已经被‘赢取’了呢?”德拉科心里有些乱,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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