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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爱情厅与行星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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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脑和口齿似乎前所未有地清醒了过来。“喔,奶奶,我一直在找莱福。”

“莱福——它不是正被你握在手里吗?”隆巴顿夫人瞪了他一眼,大声说,“别握得那么紧,它都快被你捏断气了!蟾蜍不能放在手里太久,你的体温会把它给热死的!”

纳威赶紧把昏昏沉沉的莱福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下一秒,他的肚子忽然响亮地叫了起来。

“纳威,你今天晚上吃饭了吗?”隆巴顿夫人怀疑地盯着他,有点生气地问,“你知道有自助餐饮区这回事吗?”

纳威半张着嘴,神情显得有点怯怯的。

这怯怯的面孔,与隆巴顿夫人脑海里自己儿媳的面孔——她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里的那副怯怯的面孔——重叠了。

她叹息一声,没再继续凶她的孙子。

隆巴顿夫人伸出一只枯干的、鹰爪般的手,拉起了纳威的手,说话的声音变得有点疲倦。“好了,跟我来,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纳威跟着他的奶奶走了。

在自助餐饮区,他们路过了戴着一顶黑帽子的缄默人布罗德里克·博德。

博德没有戴面具。他正板着脸,低声对他的同僚说:“索尔,我总觉得有扇门没关好——”

“我全都关上了!”索尔·克罗克不耐烦地说,“你行行好,休息一下你的大脑,好吗?”

“我想下去再看一眼,”博徳皱着眉头,固执地说,“很快就回来。”

“你这个强迫症!”克罗克抱怨道,“一天要检查八百遍门关没关好!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我忙到现在才吃上饭,都快要饿死了!”

博徳没有理会他的抱怨。他撇下端着自助餐碟的克罗克,孤身一人越过了充溢着欢声笑语的、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的巫师们。

金色的指挥棒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一首名为《Magician》的新乐曲被逐渐奏响。当舞池中央的巫师们随着欢快急促的音乐跳起舞来的时候,他径直往金色大门的方向走去,走向了升降梯厅。

神秘事务司的两位不速之客并不知道有人正逼近此处。

他们还以为自己依旧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在爱情厅的迷情剂喷泉旁任意挥霍。

“德拉科,你又开始打算转移话题了!”赫敏依旧撅着嘴,但是语气缓和了几分,“想要拿你的美色来诱惑我,是不是?”

“拜托了,你难道闻不出来吗?”德拉科朝她走了一步,冲她伸过手去,“喷泉的雾气已经开始散过来了——”

“确实很好闻,”赫敏喃喃地说,眨巴着眼睛,“等等,你先别过来,赶紧把话说清楚——”

她不能让他靠得太近。

否则,她就只想着要扑到他怀里猛嗅他,没法再对他板着脸生气,更没法继续扮演铁面无私的法官或者侦探,审问出这位心怀叵测的少年今夜所做下的一系列犯行了。

赫敏一手推拒着他,一手将手帕包裹的破碎的预言球往后伸,离得他远了一点。

“你肯定知道很多有关它的秘密,我现在要求你同我共享这些秘密。”她用尽全力去审视他,“鉴于我们一起听到了那个预言,我认为我有权了解更多信息,这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

“你刚刚说它‘非比寻常’。”她维持着自己的冷静语气,“黑魔王很在意它,甚至很重视它,是不是?”

他轻声说:“是。”

赫敏懒洋洋地微笑起来,因为他的坦白而感到快慰,也因为空气中氤氲的某种芳香而沉醉。

“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醺醺然地说,“谁告诉你的?”

德拉科抿紧了嘴巴。“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赫敏不高兴地蹙起眉头来。

“不告诉我?”她发出一声骄纵任性的“哼”声,把手帕伸到身后的喷泉上空,“我听烦了你这种话!不告诉我的话,我就把它扔进去!”

“别!”德拉科紧张兮兮地说,想要迈步上前抢夺那手帕,“别开这种玩笑,别扔进去!”

赫敏不喜欢他直接上手来夺的动作——他又开始不尊重人了!

他刚刚在预言厅就够不尊重人的了!把她捂在怀里,肆无忌惮地咬她,对她释放着某些危险信号——

在招摇人心的香气里,那些鲜活生动的回忆重又涌上她的心头。

赫敏羞恼地涨红了脸,想躲开他危险又诱人的手臂,以重申自己的主动权,却在不经意间手一松,让手帕落下了一个角。

电光火石间,破碎成两片的玻璃球从手帕中悄然滑落,在水中摇摇晃晃,即将落入池底。

“梅林啊——”德拉科一惊,连忙跑上前去,慌里慌张地伸出右手去池水中捞那两片玻璃球,不期然被尖锐的碎片边缘刺到了指尖。

他吃痛地轻呼一声,抽回了手;等他伸出没受伤的左手,打算再次去捞的时候,那两块碎片已经毫不拖沓地沉到了池底。

“德拉科,你没事吧?”惊讶之下,赫敏终于回过神来了,“抱歉,我没想过要真的扔进去的!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我知道,是这喷泉惹的祸,我不怪你。”德拉科抚着自己的眉心说,“我也有点犯傻了,竟然试图用手,而非用魔法。”

他紧紧地盯着落在池底的那两片近乎于透明的玻璃球。它们看起来越来越不清晰了,几乎与玫红色的水池融为一体。

赫敏则急着拿起德拉科的手指来端详。

“你流血了!”她大惊小怪地说。

“是啊。”德拉科挥了挥没被划破的左手,试了试飞来咒——玻璃球毫无动静。

“我终于知道这喷泉与楼上的喷泉有什么相同之处了。”他欲哭无泪地说,“掉进去的东西都不能用魔咒召唤出来。”

赫敏捏着他那根受伤的手指,问:“只能用手去捞吗?”

“我猜是的。”德拉科奋力地辨认着那两片玻璃球的位置,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找不到它们了。

当他在心里犹豫不决,试图评估“蹚水进到池底把碎片给捞出来”的风险程度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她在吮他的手指。

他惊讶地回头看她。“赫敏,你在干什么?”

“治疗你!”赫敏吮了一口,然后努力往地上吐着什么,“说不定会有玻璃渣或者脏东西进去了,得赶紧清理!紧急情况下,只能用一点简陋的处理办法了!”

“没错。可是,赫敏,你有没有想过——”德拉科的声音显得干巴巴的,“你的唾液也可能会通过伤口流进去?”

他再也顾不上看那两片已经与池底浑然一体的碎片了,急赤白脸地说,“这池水是迷情剂!假如我们只是闻一闻,或者碰一碰它,我猜我们顶多会恍惚一阵;可假如迷情剂通过伤口进入了身体,再加上送出者身上的一点儿东西——比如唾液之类的——它大概会真正生效的。”

赫敏原本在奋力地吮着他的手指;听到他的话,她马上被这个可能性给惊吓到了,立刻呛咳起来。

德拉科慌忙用另外一只手去拍她的后背。“你没事吧?”

赫敏咳了两声,忽而满脸懊恼。

“哦,不——德拉科,我咽下去了。”

“什么?”

“你的血,还有你手指上的迷情剂药水。”她慌乱地抬起眼睛望向他,“只有一点儿,应该没事吧?”

德拉科拍她后背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哦——赫敏。”

他盯着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我们得离开这里,起码离这喷泉远一点,”在喷泉水雾所制造的越来越迷离的香气里,他屏住呼吸说,“趁它还没生效,趁我们还清醒。”

他们对视一眼,抓起彼此的手,拔腿就往爱情厅外跑。

“它——生效以后,会持续多久?”赫敏跌跌撞撞,边跑边问。

“我并没有事无巨细地了解过这座迷情剂喷泉的所有功效!”他惊慌失措地说。

“把戏坊里不是也有迷情剂喷泉这种东西吗?不能借鉴一下吗?”她急忙问。

德拉科迅速打开爱情厅的门,让她先走出去。“弗雷德告诉过我,把戏坊里效果最强的迷情剂,一瓶大概有12ml,可以持续24小时。”

赫敏站在门外,喘着气说:“1ml大概20滴——”

德拉科慌手慌脚地关上了爱情厅的门。“——那么1滴的效果大概持续6分钟。”

这时,四周的墙壁忽然又飞快地旋转起来。

两个人慌忙抱在了一起,熟练地闭上了眼睛。

赫敏把脸埋在他怀里,大声说:“我猜我们不能同时把所有的门都给关上,否则它会一直不停地旋转的!”

“我猜是的!”德拉科抱着她说,觉得她盘起来的头发闻起来很诱人。

等房间完全静止下来的时候,他压抑着“想要去吻她的头发”的想法,强迫自己放开她,赶紧去开旁边的一扇门。

里面顿时吹出来一阵寒彻刺骨的罡风,猛烈到让他们睁不开眼。

赫敏把脸皱成一团,说:“我猜不是这一扇。”

“我猜也是。”德拉科忙挥手关上了那道门。

房间又开始旋转。

等房间重新静止下来的时候,赫敏窝在他怀里,愉快地蹭了蹭他的脖颈说:“喔,德拉科,你闻起来很……喔,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用‘标记显现’来标记那些门。”

“这主意很妙,我想要你——”德拉科深深地嗅着她的头发,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

赫敏把脸仰起来,望着他的眼睛,天真地问:“想要我干什么?”

德拉科轻柔地蹭了蹭她的鼻尖。

“我的意思是说……我想要……我想,最好还是不要标记那些门……万一事后那些缄默人们检测到什么魔法痕迹……”

“哦,言之有理。那么,我们可以开着一扇门,让房间不再转动。”赫敏微笑着说,用一条干净的手帕轻柔地包裹起他受伤的指尖来。

“好主意。”德拉科偷偷用没受伤的手掐着自己的腿,希望自己能保持清醒。

他发觉自己忽然变得懒洋洋的。

除了“亲近她”这件事以外,他似乎不想去做任何别的事情了;可她一边专心致志地摆弄他的手指,一边嘟囔着催促他开下一扇门。

于是他干脆搂着她,挥手开了左手边的一扇门,心中希冀着门外就是那道能够回升降梯的走廊。

门开了——里面顿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类似于野象的吼叫声。

“不是。”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德拉科被这吼叫声短暂地唤回了差点逃走的理智。

他眨了眨眼,挥手打开右手边的一扇门。

望着重新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死亡厅,他烦恼地一摆手,关上了身后传出吼叫声的那扇门。

赫敏包裹好了他的手指,重新想起了他们之前探讨的“迷情剂”话题。

她惴惴不安地发问了。“德拉科,刚刚我咽下去的那些迷情剂,甚至不够一滴,只有一丁点儿;我猜进入你的血液里的迷情剂也不会很多,我基本都给你吸出来了。”

“嗯哼。”德拉科隔着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抚摸她的肩膀,不确定地咬起了自己的腮帮子。

赫敏忐忑极了,再三同他确认起来。

“我们两个——我们都不会被迷情剂影响太久的,对不对?”

“我猜是的。”德拉科估摸着“他们所摄入的迷情剂剂量”,心算了两秒,说,“按照我们刚刚的计算方式,我们大概会被迷情剂影响一两分钟。”

说话间,他保留了死亡厅的大门的开启状态,挥手打开死亡厅旁边的一扇门——是大脑厅。

他烦躁地挥挥手,把大脑厅的门给关上了。

“一两分钟的话,还好。”赫敏松了一口气,依赖地偎在他的怀里,深深地嗅着他,“我们——会做些什么呢?”

“大概会有一些痴迷对方的行为。比如忍不住想要傻笑一阵,想要来一个拥抱,也有可能——”德拉科体会着自己心底那种越来越想要吻她的冲动,艰难地说,“会想要亲吻。”

“喔,我不介意吻上一两分钟,”赫敏贪婪地嗅着他的气息,爽快地说,“鉴于你帅得离谱——”

这话一讲出口,赫敏就感到了无比的惊讶。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这种她以往所摒弃的腻腻歪歪的话讲得如此顺嘴,正如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正仰着头,试图把自己的唇递上去。

“我正想说你美得惊人。”德拉科低下头望着她,眼睛里闪着某种与黑暗截然相反的光。

“我猜药效已经开始——”赫敏的话音未落,已经被他迫不及待地搂住,开始了这场亲吻。

他一上来就吻得很热烈。

他的手心滚烫,探进了那件裹着她的西装外套,来回熨着银河般的布料。

于是她回吻着他,全身也跟着他的手一起滚烫起来。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赫敏不舍地离开他的唇,呢喃着问他:“到……时间……了吗……”

“没有……才刚开始……”他闭着眼睛说。

他还没说完,她又搂住了他,重新吻上了他的唇。

“我猜也是……”她含混不清地说。

这时候,一扇门后忽然传来了动静,似乎有人要打开它,试图走进来。

这可不是一个好预兆。

“得藏起来……”赫敏响亮地吻了一下他的唇,“是不是?”

“嗯,藏起来。”德拉科随手开了死亡厅斜对面的一扇门,搂着她躲了进去,关上了门。

下一秒,缄默人布罗德里克·博徳推门走了进来。

他眨巴了几秒眼睛,才看清周遭漆黑的一切。

有一扇门开着。

他眉头一皱,关上了身后的黑门,静悄悄地靠近了那扇开着的门。

他往里一瞧——是死亡厅。

死亡厅怎么会开着门?博徳大惑不解,举起魔杖,走了进去。

他的声音回荡在死亡厅,传回了圆形大厅:“有人在吗……人在吗……在吗……吗……”

几秒后,死亡厅斜对面的门打开了,那对情侣纠缠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德拉科感叹一声,握着她的脖颈。“你为什么这么好闻……”

“哦,德拉科,”赫敏微笑着说,“你的味道也很讨人喜欢……”

她低下头,迷离地嗅着他的锁骨。“有人在说话吗……”

“我不确定……”德拉科同样在嗅着她,总觉得她香气四溢。

她的味道简单又复杂。

她的脸颊,如同青苹果那样生嫩青涩,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她的唇,如同牛奶巧克力那样柔滑甜蜜,这同样是他青睐之地。

她的颈间还有一丝淡淡的香气,是什么?

他忍不住将她压在一扇热气腾腾的黑门上,顺着颈间一路向下嗅去,想搞清楚她的气味。

哦,淡淡的玫瑰味,他迷离地想着。

她拽紧了他的衬衣,陶醉间,瞥了一眼正对面开着的死亡厅的门,喘着气说:“哎……刚刚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啊……”

他浅浅地嘬了她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那就……试试……你身后的这一扇……”

“推……不开……”赫敏哼叫着,感到自己变得越来越热,似乎比她所背靠着的这扇门更加热。

德拉科将她的手背缱绻地压在门上,同她一起推开了那扇门。

“这不是……推开了吗……”他得意地抬起头,咬了咬她的唇,“力气这么小……”

她不服气地咬了回去。“胡说……我的力气不小……”

他们相拥着、旋转着进去了,带上了门。

几秒后,博徳板着脸从死亡厅冲了出来。

他望着空荡荡的圆形大厅,表情疑惑。

他明明听到这里有什么响动的。

而后他发现,死亡厅斜对面的门竟然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博徳暗骂一句:“梅林啊!那些隐形兽和隐形怪!”

他赶紧把死亡厅的门关上,冲进了斜对面开着门的房间,打算清点一下隐形兽和隐形怪的数量,看看它们有没有溜出来。

这位强迫症患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气愤地关上了门。

静寂的圆形房间变得隆隆作响。

墙壁旋转了几秒,而后猛地停下来。

一扇黑门忽地被打开了,两个影子奔了出来。

赫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用手扇着风。

“我们去了火山吗?热死了!”她一惊一乍地说,“我们得降降温!”

“我没看清……我只顾着吻你了……”德拉科用做梦的语气说,挥手开了隔壁的门,“哦,那里似乎很凉爽。”

“我得去凉快一下——”赫敏脸颊绯红地说。

她拉起他的手。“快!”

他一挥手,关上了之前那扇热气腾腾的门,跟着她疾步走去了。

几秒钟后,他们又匆匆地跑了回来。

这会儿,他们似乎清醒了一点,不再完全痴迷于亲吻了。

赫敏一进门就猛地打了个喷嚏。

“我们——刚刚是去了雪山吗?”她哆嗦着说。

“我猜是的。”德拉科帮她搓着冰凉的脸颊,拂掉了她头上落着的几片雪花,说,“好点了吗?”

“好多了。”她望着他,忽然用一种非常感动的声音说,“哦,德拉科,你的手很温暖。”

“我施了保温咒。”他怜爱地对她说,“乖女孩,到我怀里来,我给你暖和暖和。”

赫敏快乐地钻进了他的怀抱里,如同雏鸟归巢。

“我不能想象这些门后还会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她把手臂吊在他的脖子上,哼哼唧唧地说,“再开门,再开门!”

德拉科又随便开了一扇门,搂抱着她进去了。

没过几秒,这对倒霉的小情侣又逃了出来,慌慌张张地把门给关上了。

赫敏已经像一只树袋熊那样惊恐地扒拉在德拉科身上了。

她大口地喘着气,稀里糊涂地问:“那些是什么?”

“角驼兽……五足怪……九头蛇……还有一些更诡异的东西……”他紧紧地搂着她,惊魂未定地望着她说。

“我认为你说得对……”她捧着他仰起的脸,感慨又欣赏地说,“喔,德拉科,你真厉害,你什么都知道,我真喜欢……”

德拉科自豪地挺直了腰板。

“仅仅是这样你就满足了?”他得意地说。

“满足了,可要是我们能来点儿幸运就更好了。”她烂漫地笑着,吻了吻他,“快开门,看看还有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搂着她,轻轻挥了挥手,又打开了另一扇门。

那是一间黑屋子。

“要进去吗?”他轻声说,凝视着她灿若星辰的眼睛。

赫敏睁大眼睛,往里瞧了瞧,用蜜糖般的声音说:“喔,我似乎看到了木星的光环——那是好运的象征——我想摸摸它。”

德拉科仰望着她甜美的笑脸,似乎短暂地忘却了他们不断地开启黑门的初衷是“要尽快找到走出神秘事务司的路”。

“当然!我们必须得进去摸一摸。”他郑重其事地说。

他亲昵地搂着她、托着她,迅速走了进去,带上了行星厅的门。

他们一进门就丧失了对引力的感知。

那是一片空虚混沌,渊面黑暗;他们身不由己,无法落地,在未知的星云间浮浮沉沉。

“我害怕……我怕掉下去……”赫敏喃喃地说,手指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

“别怕,”德拉科搂住她,在她的耳畔道出虔诚的誓言,“我会一直护着你的。你绝不会掉下去的。”

她倚在他的肩头,声音里氤氲着难得一见的脆弱感。“德拉科……别放开我……”

“绝不。”他紧紧地包裹着她,坚决地说,“赫敏,我绝不放开你,绝不。”

她就像他从天上摘下的一颗绝无仅有的星星,被他珍藏在心里,把持在手上。

在他的承诺下,赫敏总算找到了一点安全感。

她确定自己牢牢地挂在他的脖子上,确信自己在他的手心里安然无恙,才终于敢抬起头,用迷茫的眼睛环顾四周。

房间很大,大到一望无际,像是一个宇宙那样深邃、广博又神秘。

这宽广又沉黑的宇宙里,安详地悬浮着几颗静寂昏暗的行星,它们似乎在沉睡;与那些行星相比,漂浮着的他们渺小得不值一提。

木星的光环在柔和地闪动着,明灭起伏的光打在面前人的脸上,造就出了一种影影绰绰的少年独有的美感。

“唔……很美……”她用做梦一般的语气说。

他凝望着她孩子般的纯真又好奇的闪动的眼睛,痴痴地说:“是啊……很美……”

赫敏没有急着去摸木星的光环,木星离他们似乎很遥远。

可她独一无二的星星却离她如此之近,近到随时可以摸上去、吻上去。

她收回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他的脸。

他缓慢地眨动着那双透彻的灰眼睛,低声问她:“你在看什么?”

“唔——”她羞怯又甜蜜地说,“我在看宇宙中最温柔、最耀眼、最令人迷恋的星辰。”

他们相拥着漂浮、旋转在这迷人的漫漫黑暗里,微笑着注视彼此,在心底澎湃涌起的爱意中,再次如痴如醉地亲吻起来。

这时,金星猛然亮起,它似乎在他们的不远处爆炸了。

那些亮晶晶的碎片像是冬夜的碎柴那样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它们一边点亮自己,一边在黑暗中游荡,为这片浩渺宇宙增添了无数神秘莫测的星星。

可他们无暇感叹、无暇围观、无暇在意。

他们依然拥抱着彼此,在星云里来回漂浮着,热烈地吞吐着对彼此的柔情蜜意。

他们似乎从未担心过那些滚烫的碎片会伤害到他们,鉴于他们的爱意似乎比一切星星的碎片都滚烫。

炽如岩浆的爱,足以融化一切居心叵测的杂质。

然后是木星,被燃烧着的小碎片所引燃,开始刺刺啦啦地作响。

它像是一朵厚重的焰火,在燃烧中猛然炸碎了自己,迸发出了无比耀眼的光。

炳焕之光,皎若日星,烁亮如神迹,凡人不得见。

熠光流转间,他们闭上了眼睛,沉醉地叹息一声,欢愉地拥吻着彼此。

他们被木星的气浪推开,不由自主地往宽广的宇宙边缘飘荡。

行星厅中充溢着更多的碎片,更多的光亮,更多的吻。

无休无止的、热烈奔放的、充满爱意的吻。

当天王星被木星的碎片波及,在他们身边发出隐约燃烧的声音的时候,他们似乎听到这扇门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他们似乎听到有人在不断地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

有人似乎在咒骂着什么,又似乎在试图搜寻着什么。

赫敏的唇从他的唇流连到了他的耳朵。她用一种天真愉快的美妙声音摩挲着他的耳膜:“德拉科……我们得离开这里……”

“是啊……”德拉科含混不清地说,深吸着她发间的香气,又去寻觅她的唇。

热烈的吻中,他温柔地摸索着她,胡乱地揪下了穿在她身上的西装的扣子。

她抚着他的脸颊,迷醉地说:“有人在找我们,是不是?”

脚步声离行星厅的门越来越近了——近在咫尺。

“我知道,”他隔着西装外套搂紧了她,喃喃地说,“可我怎么也吻不够你。”

“我知道——”她朦胧地笑着,热烈地回搂着他。

在天王星轰然亮起的剧烈的光中,缄默人布罗德里克·博德猛地打开了行星厅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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