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为眯了眯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几分威胁:“我这人记性不太好,偏偏就喜欢记这些呢!”
严韦昌表弟脸色铁青,他当然清楚沈墨为的能耐,之前就因为那件事被宗门责罚,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损失,但宗门内的人对他却有了隔阂。
沈墨为看着严韦昌表弟难看脸色,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说我顽劣不堪,惹是生非,不知尊师重道,不知礼义廉耻,可你呢,诬陷同门,栽赃嫁祸,私心杂念,你比我更甚呢。”
严韦昌表弟听到沈墨为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他当然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他当然知道沈墨为说的没错,可他就是不服气,凭什么沈墨为可以那么逍遥自在,凭什么他可以那么肆意妄为?
沈墨为看着严韦昌表弟那副表情,心中更是畅快,语气也越发刻薄:“我顽劣不堪,惹是生非?那你呢,你又是什么?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的魑魅魍魉?”
严韦昌表弟气的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地说道:“沈墨为,你别太得意,你别以为我怕你!”
沈墨为轻笑一声,脸上尽是漫不经心,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怕不怕我,我不知道,但你最好给我小心点,毕竟……我可不会像你那样,背后使坏,我向来喜欢当面解决。”
严韦昌表弟心里发怵,他知道沈墨为是什么人,他当然知道沈墨为的手段,沈墨为可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人,他要是惹恼了沈墨为,沈墨为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沈墨为看着严韦昌表弟那副怂样,心情大好,他也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毕竟他可不是什么喜欢吵架的人,毕竟吵赢吵输,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沈墨为转身朝幽明山弟子拱手道:“有劳了,带路吧。”
“站住,双姜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你诬陷同门,这又和沈墨为有什么关系?”严韦昌拦着沈墨为的去路,用眼神示意自己表弟走过来。
严韦昌表弟听到严韦昌的话,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快步走到严韦昌身边,低声说道:“表哥。”
严韦昌脸色阴沉,目光在沈墨为和表弟之间来回扫视,语气冰冷地说道:“双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卢双姜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他当然不敢把事情告诉严韦昌,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道:“表哥……我……
严韦昌见卢双姜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脸色更加难看,厉声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说话!”
卢双姜心里慌张,他清楚严韦昌的脾气,一旦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严韦昌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但现在不说,将来若是严韦昌从别人那里得知真相,后果恐怕会更加严重。他心中焦急,额头渗出冷汗,不知如何是好。
严韦昌见卢双姜久不言语,心中的怒火更盛,声音也愈发冰冷:“你还不说?难道要我亲自去查?”
卢双姜咬咬牙,最终还是小声地说道:“表哥,都是沈墨为在背后挑拨离间,挑拨我们兄弟情谊!”
严韦昌一愣,转头看向沈墨为,只见沈墨为笑容满面,仿佛卢双姜说的那个人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严韦昌神色一沉,冷哼道:“沈墨为,你又在搞什么鬼?”
沈墨为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严韦昌,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变化:“我哪有什么鬼,倒是你表弟,含沙射影地说我呢,我好委屈。”
严韦昌眉头紧皱,他当然不会相信沈墨为的鬼话,他太了解沈墨为了,沈墨为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但他现在也不确定卢双姜说的是真是假。
沈墨为见严韦昌不说话,笑意更浓:“严师兄,你要搞清楚,我们之间虽然有过节,但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你表弟算个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来置喙我?”
严韦昌面色一沉,他自然知道卢双姜不是沈墨为的对手,但沈墨为这话也着实难听,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他。他冷冷地说道:“沈墨为,你说谁不是东西?”
沈墨为微微眯眼,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去:“谁搭腔我就说谁,你表弟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若是想包庇他,我沈墨为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
严韦昌怒极反笑,他真是被沈墨为这张嘴给气笑了:“沈墨为,可还记得我是你师兄?”
沈墨为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又如何?欲文宗可没规定,师兄就能随意辱骂师弟。”
严韦昌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他当然知道沈墨为的难缠程度,但今日这事,他必须要给卢双姜讨个说法:“沈墨为,双姜是我表弟,他不懂事,言语冲撞了你,我代他向你赔不是。”
沈墨为摆摆手:“哎哟,严韦昌,你可是我师兄,我哪敢受你的礼啊。不过你表弟啊,那心思可真是阴暗,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