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堪称直白的质问让程叙水的呼吸都一滞，他撇开眼躲避着尾巴的视线，说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尾巴轻笑：“你们见过面的，最近一次是在……在無金大厦？你认出来了吧，嗯？”
程叙水的眼中难得带上了一点慌乱，他皱着眉头，推开了尾巴越来越近的胸口，说道：“没有，你说的要是威尔金我可就要开始犯恶心了。”
尾巴被推开也不恼怒，比起激怒程叙水，现在的他显得更有趣一点，嘴硬又心软，明明被戳中了心思，却要强撑着没有任何关系。
他歪着头，好像认输一般，拉扯了一下程叙水的衣袖，说道：“我是被摇月派来勾引.你的，你上钩得很容易，也许我要回去给她复命了。”
话题转变如此之快，程叙水甚至都反应不过来尾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有些发愣地问道：“那、那你的名字真的叫尾巴吗？”
尾巴往外走的身体停住微微侧过身，他的腰间突然缓慢地伸出来一条坚硬狰狞的尾巴，蝎尾的造型被放大了无数倍，上面甚至增生了不少尖锐的倒刺。
看来尾巴的得名很简单。
“他们畏惧尾巴的毒液，便给了我代称，不过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准确的称呼，你想叫我什么？”
“大名吧，就像乌幻白和伏安影一样。”程叙水皱着眉头嘟囔，“喊尾巴真的很奇怪……”
“那就喊闻独吧。”尾巴转身离开了这里。
程叙水坐在沙发上琢磨，半小时后，他拍了一下掌心：“这个尾巴就是不安好心，还想着跟小黑小虫分割开呢。”
……
过年要进行大扫除，程叙水不得不将乌幻白制造的这些垃圾都扔出去，本来想着白嫖小孩的劳动力，没想到小孩跟徐清禾关系格外好，将会在徐家度过这个新年。
程叙水叹着气把电话挂断，看向另外一边翘着脚吃零食的乌幻白，特别不高兴：“你能不能好好干点活？”
乌幻白看了一眼地上被打包好不要的衣服，无所谓道：“我待会就扔下去了，老公你别急。”
程叙水眯着眼睛，走过去揪住了乌幻白的耳朵：“你觉得是我急吗？小虫还不知道在哪，你从回来就没干过正事，你就是个大懒虫。”
“是是是，我就是大懒虫。”乌幻白的身下延伸出一条长长的触手，极有延伸性的肢体将大包的衣服吞噬进去，地上的杂物被席卷一空，“现在可以让我好好看电视了吧，精彩环节呢。”
程叙水属实是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操作，一口气憋在了喉咙中发不出来，只好气闷地坐在沙发上陪乌幻白看电视。
一集看完，乌幻白终于等到女主将反派踩在脚底下之后，才慢悠悠拿起遥控器换剧。
这次不再是肥皂剧复仇剧，而是程叙水从来没见过的动漫。
乌幻白在沙发上打了个滚，头枕在程叙水的大腿上，说道：“这可是我朋友推荐的，听说很好看，我特意留着和你一块看哦。”
程叙水低头瞥了他一眼，总觉得他不怀好意，于是问道：“什么题材的？”
“现代架空的爱情哦。”
说到爱情片，程叙水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觉得乌幻白应该脑补出什么幺蛾子，于是拿出手机：“名字是什么，我查一下。”
没想到乌幻白抬手就抢走了他的手机，眼神严肃地看着程叙水：“不可以，我们要一起看，剧透一点都不好玩。”
乌幻白神情严肃正经，但是姿势实在算不上端庄，这一幕在程叙水眼中意外地有些可爱，好像回到了他们刚认识时甜心小黑的样子。
程叙水指尖在乌幻白的脸颊肉上掐了掐，顺势还搓了几下，说到：“那行吧，听你的。”
只是剧情走向越来越不对劲了，明明是爱情片，整部动漫却一个女孩子都没有，程叙水迟疑地看向乌幻白：“你说的爱情，不会是指两个男人的爱情吧？”
乌幻白双眼紧紧盯着电视屏幕：“对呀，我们都是男人嘛，肯定看男人的爱情呀。”
程叙水叹气，这也行，反正看着剧情倒还不错……
呃……？
这人在干嘛？刚刚不还在找妖怪吗？
程叙水捏紧了乌幻白的胳膊，说道：“他怎么突然被关起来了？”
“他的比赛输了，现在在接受惩罚。”乌幻白解释道。
程叙水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一大截，导致现在都有些不明白了。
“你是说，他们之前的那些情节，全都是一场比赛？”
“对呀。”乌幻白往嘴里扔了一块话梅糖，“这个人类对漂亮妖怪做了不少坏事，妖怪为了报复他，就把他扔进了这个比赛场地。”
程叙水不太明白这种设定，不过比教科书什么的有意思多了。
他好奇问道：“做了什么坏事？”
乌幻白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道：“强迫他爱爱呀。”
程叙水：“……”
好吧，这种事确实有点不太好。
屏幕上还在继续进行播放，剧情也即将达到高潮，被妖怪报复的人类的上衣已经被黑暗中伸出来的怪物爪子撕碎了，显眼的腹肌上是沁着血丝的伤口。
被关起来的男人瑟缩在角落中，而头顶隐藏的摄像头将他的一举一动都送到了监控室外的人眼中。
艳丽的妖怪嘴角噙着微笑，冷漠的眼神看着屏幕上的男人，不久之后，他走进了监控室中。
妖怪一朝落魄，却被一个色心大起的男人控制在家中，此番得势，必然要狠狠报复回去。
只是多年的怨恨早就变质，当初非死即生的报复计划彻底变样，成了床榻之上的想象。
人类的身材很好，在妖怪的眼中吸引力十足。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人类，屏退了角落中用来惩罚人类的小怪，蹲在了人类的面前。
男人早就被吓得惊慌失措，抱着膝盖缩了起来，感觉到身边的人，他有些慌张地扑过去：“饶了我！求你了……”
他知道是谁在这里，如此反应让妖怪失去了一点兴趣。
妖怪将冰冷的手指搭在人类的肩头上，轻声说道：“你知道我的条件，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让你不再面对这些。”
人类下意识想要拒绝，却被妖怪身后张着獠牙的宠物吓得说不出话来。
程叙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和主角具有同样的身份，他的同理心更偏向人类，此时当然希望主角能够找到破局的方法，而不是简简单单就屈服于妖怪。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主角人类走到这里已经遭受到了许多磨难，再也没有勇气反抗，他承受不起后果。
人类资源带上了妖怪给予的项圈，成了床榻上的宠物。
程叙水叹了口气，惋惜地说：“要是早在妖怪还没有强大的时候废了他，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了。”
乌幻白：“……你就没看见他们之间的爱情吗？！！”
“这不就是个简单的强迫游戏吗？”程叙水说道。
“……”
乌幻白皱着眉头，在心中吐槽了几遍程叙水的不开窍。
屏幕中在上演着香.艳的场面，程叙水的脸也慢慢开始发红，他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说道：“进展就是快哈……这才几集，就把人弄到手了。”
乌幻白摸着手底下为某人准备的东西，笑了：“老公害羞了？”
“没有，就是有点奇怪而已。”
妖怪将人类的衣服褪下，手指在白皙的皮肤上轻点。
乌幻白也坐了起来，观察着程叙水的表情，他想知道，程叙水是不是也像动漫中的人类主角一样，对于这种事情有另类的追求。
在之前的精力中，乌幻白并没有仔细看过程叙水的反应，在做.爱的时候没有分太多心思在这种地方。
黑色的项圈在手中捏了又捏，乌幻白终于还是说出了口：“老公，你答应我的事情不会反悔对吧？”
程叙水一时没想到是哪件事，但是回头便看见乌幻白的眼神，心神一动便猜到了。
他条件反射一般，想要往旁边缩，但是被乌幻白抓住了肩膀，怪物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抓在肩膀上让人动弹不得。
程叙水扯了扯嘴角，拉出了一个笑容，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呀？”
乌幻白神色不明，眼神晦暗：“你猜。”
“我猜你想去做饭了。”程叙水转头看向厨房，欲盖弥彰，“是不是？”
乌幻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谁说不是呢。”
他将项圈明晃晃地摆在程叙水的面前，比起犹豫不决，他更喜欢直接出击，成功与否，就看自己怎么操作了。
“我也喜欢那样，老公，你呢？”
程叙水看着乌幻白手指上勾住的黑色项圈，心中弥漫起不好的预感，这玩意不会要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吧？
乌幻白俯身而下，衔住了程叙水的脸颊肉，尖锐的虎牙在皮肉上轻咬，细瘦的脖颈已经在怪物的掌控之下，轻微发着颤。
程叙水试图拒绝：“可是这个东西……很羞耻……”
乌幻白看着他泛红的脸，问道：“为什么，他没有羞耻。”
他指的是动漫中人类主角。
程叙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本质上他还是个很纯情的人，正是自己的欲望很简单，但是把欲望玩出花很难。
不过乌幻白并没有给他过多的时间考虑，而是抬手将项圈放在了程叙水的脖子上，触手从身后伸出来，拉住了程叙水的两边手腕，将他的身体打开。
锁扣在颈后扣上，大小合适的黑色项圈在程叙水的脖子上显得格外色气。
黑白色形成的视觉冲突让乌幻白红了眼睛，他的喘息声更重了，交.配腕探了出来，顶着程叙水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模拟着动作。
程叙水的眼中倒映着外面的光亮，他只来得及说了一声“窗帘”，就被数不清的触手压在了沙发上。
所有的声息都被隔绝开，这个空间只剩下黑暗和他们两人。
柔软的腕足在白皙的皮肤上滑过，乌幻白将项圈微微收紧，成功听见了程叙水的喘息声。
“太重……小黑，松一点……”
程叙水的手被控制在头顶，脖颈也因为拉扯而仰起，呼吸不畅有时候会带来更别样的刺激。
他挺着腰腹，偶尔也会低头去看乌幻白，看他埋首在自己的胸口，看被打乱的腹部肌肉线条。
程叙水想要捂住自己发热的双眼，但是已经完全动弹不了，乌幻白好像被什么东西启发了一样，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数不清的触手摆弄着程叙水的身体，从深处汲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被翻过身压在沙发上，不只是脖子被项圈禁锢，身上的衣服也被强制换掉，层叠繁复的裙边覆盖在身上，黑色的丝质被拉到大腿上方。
程叙水咬着牙：“我就不该让你和徐清禾交朋友，该死的恶毒性.癖。”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