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幻白没当回事,反手就拿出口.球将程叙水的嘴堵上了。
他把人摆弄好,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程叙水的双手在他的身后束缚住,跨坐在乌幻白的面前,双眼迷离。
乌幻白对他这幅模样爱得不行,牙齿蠢蠢欲动。
“老公,我的牙齿好痒。”
程叙水皱着眉头,艰难地分出神来理解他的意思,眼尾已经泛红,轻微的湿痕就像水面的涟漪。
乌幻白张开了嘴,牙齿逐渐变得尖锐起来,抵在跳动的大动脉上,他低声说道:“想把你吃掉。”
程叙水才不相信,仰着头扭动胳膊,想要挣脱他。
乌幻白继续前进,舌尖在脖颈上滑动:“舔你。”
怪物的本能时常与毁灭挂钩,但是在面对相对来说比较脆弱的爱人必须压制,爱人承受不了暴虐。
乌幻白被提醒过这一点,他之前做得很好,但是今天有点刺激。
这可是任人宰割的程叙水,很难得的。
他亲吻着被项圈盖住的喉结,双手在下方挤压柔软的肌肤。
“老公……爱你哦。”
……
第二天。
程叙水真的只是想喝口水,但是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乌幻白,刚刚穿好的睡衣又被扒了,压在客厅的椅子上,脚不沾地。
等到彻底结束的时候,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满是红痕的手臂挣不开随意打上的绳结,双腿只是动一下就被压住,腰间的手臂和触手彰显着主人的掌控欲。
打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是恰到好处的黄昏。
已经傍晚了啊……
程叙水艰难地把自己的手腕从细绳中解救出来,揉了揉眼睛,拿起了床边桌上的水杯。
一大杯水咕咚几下就喝完了。
他推了推身边的人,哑着嗓子:“滚起来。”
乌幻白睡眼朦胧,坐起来的时候趴在程叙水的背上,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了?”
“我饿了。”程叙水双脚踩在冰冷的地面,带来了一丝清醒,“你就没想到给我吃点饭吗?”
乌幻白亲着他的侧颈:“吃了呀,是我的东西,对人类来说是很好的养分。”
“……”真的让人很无语。
……
伏安影在反相世界发了好大一通疯,肉眼可见的生物和物体都被摧毁了,巨大的蛇尾在半空中疯狂挥舞,小怪物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容身之所变成了废墟。
但是没有怪物敢上前理论,翠绿色的蛇瞳看起来就像死神的眼睛,会将毁灭带给每一个无知的怪物。
年长者就这样教导新生的小怪物们,以防它们不小心招惹到这个煞神头上。
伏安影逐渐平息下来,视线在一地狼藉上划过,看着面前的怪物因为自己瑟瑟发抖,眼神变得更加残忍。
正要动手时,脑海中却浮现了程叙水的脸。
事实证明,程叙水之前对伏安影的教导起了点作用,至少他现在有些不会想拿小怪物撒气了。
伏安影收回了手,转身走到了划给自己的地方。
这里远离反相世界所有的怪物,是独属于他的领地。
荒凉的草地上站着几棵孤零零的树,树上有洞口,最大的那棵就是伏安影的住所。
他缩了进去,坐在最角落,神情落寞地回想着程叙水。
他真的不要自己了。伏安影想。
但是没关系,再等几天,等尾巴回来,他就去上面把那只猫吃掉,然后把程叙水带回来,关在窝里,就再也不能分开了。
一只怪物瑟缩着被推到了伏安影的领地里,它缩着脖子,背上的毛全都炸了起来。
伏安影睁开眼睛,眼瞳在幽暗中显得更加恐怖。
“老大……嘱咐我交给你的东西……”
它在树洞前放下了一个小瓶子,立马逃走了。
蛇尾将瓶子卷了起来,上面的味道是尾巴留下的,同样的东西他之前也受到过,可以在短时间内提高自己的体温。
伏安影不知道尾巴的用意,但是这瓶药对他来说用处很大。
药瓶被收进怀中,上面多出来的一股奇怪的气味被伏安影彻底忽略。
……
“哟,多少天不见,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了。”温河拿着一瓶可乐,半是戏谑地说道。
程叙水恹恹地坐着,双眼无神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你上次说的事情,有进展吗?”
温河摇头:“暂时没有,失踪案倒是多了几个。”
“怎么说?”
“还记得我之前给你看的视频吗?”温河拿了几张图片过来,“就像电视剧里的化骨水,只要浇在人身上就能销毁所有痕迹,一点也不留。”
程叙水看着那几张图片,是衣服的碎片,还有一些皮肤的组织。
“我们对比了很多种结果,没有一种东西的切割形状对得上,只能是往那方面联想了。”
温河坐在程叙水的对面,仔细品味手里头的可乐。
“感觉……有点奇怪。”程叙水不确定地说。
“哪里?”
“那个组织里面有怪物,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如果只是想要销毁一些罪证,完全没必要把这种东西当成……类似于宝藏一样的存在,你能明白我意思吗?”
“啊?”温河有些不明白。
在人类的眼中,那瓶药几乎算得上反人类了,因为在现有的发现里,不管是什么东西腐蚀之后都会有残留,但是那种药不会,难道这在怪物眼中算不了什么吗?
程叙水思考了一会,说道:“视频是怎么拍到的?”
“就……卧底进去拍了。”
“……”
程叙水默默移开视线:“我猜得没错的话,这是人家故意给你们看的。”
温河:“……好极了,我们也猜过,但都觉得概率很小。”
“没事,他们还在活动,下次一定要抓住他们的尾巴,尽量一网打尽。”
“希望吧……最近你那怎么回事?”
“嗯?”程叙水开始装傻。
“那条蛇究竟怎么了,听说夭岭那边可是出了不少钱摆平,幸亏没死人。”
说到这里,程叙水就头疼:“是我脑子抽抽了,害得他暴走,最近也一直在找他来着。”
“噢哟,你还犯错了,犯啥错了?”
面对温河看热闹的眼神,程叙水甩了个抱枕过去:“也是怪物,你小心点,免得哪天找上你了。”
“说啊,是什么怪物?”
“会迷惑人的东西,喜欢用你喜欢的小动物的形象出现,反正就小心点吧,早点发现早点铲除。”
程叙水并不想提这些事,草草告别就离开了。
他原本是想来打听打听闻独去了哪里,但是特别小队无权干涉夭岭的人,摇月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好败兴而归。
回家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程叙水顺势在回家路上的公园坐下了。
“你好?”
对面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程叙水也不知道是谁。
“是程叙水吗……?”
对面的人很犹豫,却又准确地说出了程叙水的名字,这不由得让人有些疑惑。
程叙水问道:“对,你是?”
“我,王卓,高中时的学习委员,你还记得不,我可终于联系到你了。”
程叙水眯了眯眼睛,没什么印象,不过这人没必要骗自己。
“嗯……有什么事吗?”
那边出来嘈杂的笑声,王卓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丝兴奋:“我们搞了个聚会,你也一块来呗,都是当年的同学,好久没联系了,至少来看看。”
程叙水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白净的手指,有些犹豫:“我……”
“来吧,你那时候独来独往,现在有机会不得多联系联系啊?”
“行,具体时间你联系我就行。”
“好嘞,这就挂了啊。”
直到挂断电话十分钟后,程叙水也没想到会突然接到这个邀请,就算是同学,那时候的情况太复杂,感觉同学清什么的,也做不得数。
他坐在长椅上深思,不久之后得出结论——
应该是自己太有魅力,在人们心中留下的印象难以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