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趣。司云斐想。

就在刚才，【她】那个鬼样子躺在酒窖里，另一个她刚刚从大门离开，她都没有怀疑过【她】，但现在【她】醒过来，两个人面对面，她反而有点不确定了。

眼前的女人看她眼神一片陌生，没有那些憎厌尖锐的情绪，更多的是不适应，就好像，不适应她这个人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第一个问题，你从什么时期过来的?”

银发女人看着她，歪头，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司云斐心平气和的说: “韩泰术所研究的东西我已经有所了解，我已经叫停了项目，但它还在暗中进行，如果那东西研究成功，你的存在就没什么可意外的了。”

“虽然我们过去有些龃龉，但我想我们依然是天然的利益共同体，就像你把这些人往英至领，而不是给你那个玩的很好的……西格玛。”司云斐顿了下，说出了那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女人表情变了变，最后闭上眼，像是认命一般，【她】倚靠在酒架上，缓了口气，问司云斐:“你知道多少？”

“不多。西格玛活跃的很隐蔽，我的人查过他，但他只露面过一次，而你恰好就在他身边。”

这个人在某一天突然出现，没有任何征兆轨迹，作为投资者，他仿佛能够预知未来般对一切了如指掌，利用那些影响金融股价的事件，毫不留情的占尽商机，多次踩在财阀的身上赚的盆满钵满，一两次很难被注意，直到次数多起来才有人警觉这些钱都去了哪里。

对方藏的很隐蔽，司云斐查的也很小心，除了这个名字，她知道的并不多。

“我一度怀疑是你，具胜孝是我的秘书室长，他能接触的机密远比你能接触的多，而你频繁接近他，举止愈发亲密。”

所以他接到了调令，明升暗降，做了多年的冷板凳。

【她】露出了司云斐熟悉的表情，讥讽的看着她: “还有呢？”

“尹敏恩应该是西格玛派来的监视你的卧底，但立场难辨，她保护过你很多次，你的体检报告并不是只会送到我跟父亲，她也会送一份给西格玛。”

有趣的是，照栖的那些异常症状通通被冠以各种各样的荒唐病名，而对于更深层次的病理特征，她常常装聋作哑。

“好了，我的诚意送到了。”猩红的液体在高脚杯中轻轻摇晃，司云斐挑了下眉:“你的呢？”

不是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她】从那刺眼的猩红液体别过眼，想道。

这个女人知道的远比她说出的多。

不过有个态度就可以了。

“你预估的没错，韩泰术的时光机造出来了。”

“韩国在2020年陷入战火，自此陷入军阀混战，操纵这一切的就是西格玛。”

“英至破产了。”

酒窖昏暗的灯光照在司云斐身上，却将她的脸隐藏在阴影中，【司照栖】看不清她的脸，也并不关心她是什么心情。

“我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西格玛，但整个韩国都受他影响控制，你最好同他保持距离，至少目前，他还不会对英至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