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照栖:我醒。
毫无征兆的。
本应失去意识的病号直挺挺的自己坐了起来,她一把握住具胜肖原本放在她肩上的手,毫不客气的歪人身上,带着一分冷漠两分讥诮三分仰首挺胸还有五分恍惚地看向主治医生。
还没走的秘书组长,捂嘴:……喔天哪。
俩实习护士面面相觑:……诈尸了。
下意识的握住司照栖的手,由站改为坐在床边,让她靠在怀里的男朋友,疑惑地看向主治医生:“新症状?”
并发症状里没有这项啊?
主治医生:“……不,她醒了。”
主治医生看了下手表,确认下时间:“现在是下午16:32分,距离患者病发过了63个小时44分钟。”
她朝瞳孔还处于涣散阶段的患者小司笑了笑:“比你任何一次复发的时间都要短呢。”
司照栖:……哈哈。
司照栖:我现在感觉快死了:)。
鼻饲取消,主治医生给病号做完检查后,食物由伴着各种营养剂的迷糊变成了很有礼貌地蔬菜肉粥,被一口一口的喂进病号嘴里,主治医生则打电话通知司云斐会长人醒了。
等姐姐来的时间司照栖一直在打腹稿,该怎么委婉的告诉自己的姐姐,她死了家里还破产了,和那个一团糟的未来。
结果刚进门的姐被一通电话缠住了,接着,姐的气势就变得相当恐怖。
算算时间点,司照栖想起来了,差不多就是那个麟现掺和进去,公司投了一兆亿韩元,耽搁了两年,险些赔个底掉的AR全息游戏项目。
司照栖打算跟姐姐提个醒。
结果到嘴边的话说出口连个鸟语都不是。
司照栖:果断闭嘴。
她比比划划老半天,废了老鼻子劲儿,都没人看懂她想要表达什么,搞到底小情侣培养的默契起了作用,具胜肖恍然大悟,拿来了纸笔。
结果手抖的根本拿不住,颤颤巍巍的跟个百岁老太似的。
她想要打电话问司麟现那边事件进展到哪步了,好不容易表达清楚拿来了手机,结果卡在司麟现根本听不懂她叽里呱啦连手带脚的在比划些什么。
司麟现: “姐,你怎么了,医生,尹敏恩呢?我姐都病成这样她去哪了?”
司照栖:累了,毁灭吧。
如此情景每天都要上演个三四遍,大概重复了几天,终于有一天,那边的可能实在有点胶着,她弟终于不说废话了。
司麟现:“姐,你说崔世柱他到底在哪儿啊?”
司照栖:“嘻嘻。”
司麟现:“你怪笑什么?”
咦,能被听懂了 。
她立刻强烈发表意见:“我要去西班牙!”
具胜肖,不赞同:“你现在路都不稳。”
司云斐:“为了什么去?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不要有任何隐瞒,然后我再做其它考虑。”
司麟现:“啊?我们过几天就回来了啊?你来做什么。”
病号拒绝回答以上任何问题,反对以上所有反对,并对极个别人不尊重她的人身自由权的行为提出抗议。
抗议失败。
然后她就彻底失去人身自由了。
所谓的失去人身自由倒也不是关禁闭之类,具体表现形式大概就是她男朋友把她栓裤腰带上,走那儿带那儿,上班带着,开会带着,加班带着,出差走访带着连酒局都得给她安排个隔壁包间的位置,如果男朋友实在不方便,她姐她弟就会接管这项监狱长的活计,并重复以上流程,他们会严厉严格严酷地监视前科累累的惯犯,任何鬼祟的小动作在他们如炬的目光下都将无所遁形。
这主要是因为前科累累的惯犯司照栖曾用各种方式各种借口跑路过,包括并不限于使用调虎离山、声东击西、金蝉脱壳、围魏救赵、空城计、美人计、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等三十六计。
以上计谋得到的结果就是差点被殴打,差点被绑架,差点被捅死,至于为什么都是差点,感谢他男朋友和她弟和她跟班吧。
惯犯在抓住机会钻空子甚至学会了用计,她的对手也在不断地更新迭代打法,最终惯犯被暂时的降服住了。
司照栖:憋屈.JPG
禁闭最终在开始7小时零24分后结束。
孤军奋战与全世界为敌的英雄惯犯司照栖忍辱负重地向敌方首领举白旗投降。
三分钟后,敌方首领回复她。
姐姐:【晚上回来吃饭吧,我叫厨师做你喜欢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