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谈拢，司照栖又开始愤怒：“你至少不能让他继续杀人了啊！”

电话挂断了，照栖哼唧了好一会儿，又开始拨下一个警察的电话，好声好气谈了会儿又愤怒地挂掉了电话，独自缓了会后开始拨下个电话。

具胜肖听了会重新关上窗，准备下楼去吃早饭。

早饭吃了到一半，司照栖也下楼了，开始哼哼唧唧挑剔早餐，这个觉得油腻那个觉得腥，粥喝了两口说没胃口给推到一边。

具胜肖叹了口气，“我最近很忙，你注意安全，犯罪现场还是尽量不要去了，出门最好带人。”

司照栖瞥他：“姐姐已经说过一遍了。”

她强调，“我很安全。”

世界末日来了，都不会有比她身边更安全的地方。

具胜肖端过司照栖推过来的粥，“记得约法三章。”

今天难得的休息日，具胜肖拿了资料在客厅里办公，电视换了比较健康自然节目，偶尔传来纸张翻动和键盘敲击声，都让司照栖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她夹起一张具胜肖扔在一旁的文件，百无聊赖的看了起来，然后不解皱眉：“医院经营状态……瞧着还行啊，怎么了？”

具胜肖敲着键盘：“这家医院现在的盈利状态是不亏不赚，其它大科的收益除了养活自己，剩下的几乎全填了必须三科的亏空。”

具胜肖已经开始处理物流公司和医院的岗位交接了，物流公司的问题早就处理移交完毕，他正在了解医院状况，方便下个月入职。

急诊，妇产，小儿是为三大科。

司照栖震惊：“你要砍了这三科吗？那哪里还有人去这家医院看病？”

正常进入医院流程，不该是进入急诊诊断，清晰病情后转其它科吗？虽然确实在急诊是就会遇到很多没钱缴费，又没法不救的人。

具胜肖表示不赞同：“急诊里没钱缴费的人，到了其它科也不会有钱缴费，有钱缴费的人一开始就不会成为前者。”

“但……”这是民生问题，不是医院盈不盈利的问题。

具胜肖叹息一声：“这几年我们必须抓紧累积资本，让钱在它变成废纸前发挥它的作用。”

否则核战争一旦爆发，没有任何参战资本的英至，即便没有国际破产，也会轰然倒塌。

司照栖说：“其实只要姐姐不死，英至现在也有一战之力。”

拜托，老司家每年赔本给军工子公司塞钱是为了什么，为的就是能在军工领域有实际控制权。

只是后来长姐死了，老弟掌权，他知道英至军工的重要性，却还是被西格玛渗透的一干二净。

“会长的计划是，与其在战后与西格玛的势力分庭抗礼，不如让战争从没发生过，我们还是能带动韩国五千万民生的国家级企业。”

那可能吗？

照栖觉得不可能，她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所有人已经努力过很多次了，可莫比乌斯环的纽带还在轮转。

西格玛给自己起名推石头上山的人，可又何止是西格玛在不停地推动石头呢。

姐姐又何止死过一次，英至哪次活下来了呢？纽带转动之间，她们还在做着一模一样的事情。

只要西西弗斯没有死亡，他就会一直推石头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