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巴凛在警局门口等了挺久才等到朋友。
“巴凛,在这儿等着干嘛?”朋友从背后一把搂住他,打算带他进屋,他的身后,两名辅警羁押着一披头散发的女的,一边警告着别乱动一边往审讯室方向走。
郑巴凛迟疑,“她是?”
朋友嗐了声,“一个吸毒女,在自己家吸嗨了爬到邻居家里去了,一会戒毒所的人来了就把她带走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郑巴凛说:“啊,就是我们辖区发生的那起闹到上新闻的霸凌案,有两个少年犯是从江南转到武津的,说是之前有过类似的前科,我来你们这调档案。”
朋友烦躁的挠了挠头:“啊,这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家里有两个臭钱就觉得物种升华了,我带去你档案室。”
郑巴凛,“受害者确实很可怜,孩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妈妈要照顾孩子,也没了收入来源,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生活。”
朋友也心戚戚,“这种一般不好判,他们不是都在青少年保护年龄内吗?最好的结果也只会落个追溯性惩罚。请律师都是笔不小的花销,差不多就是私下赔偿和解。”
“大韩民国最有名的青少年案,受害者身上的伤并不重吧,但是那些青少年都得到了判刑,总不能是因为有钱请的起律师吧?”
“当然不是啦,律师也不是张嘴就能颠倒黑白的。你说的那个案子我了解,她身上那点擦伤定什么罪,这帮喜欢颠倒是非的记者乱写的。”
真正让那些人受到处罚的并不是受了点擦伤就躺上病床的财阀女,而是一个被卷发器烫的浑身是伤也要兼职赚钱要养活自己的女孩。
对方现在是个建筑师。
灰蓝色的清晨,文东恩出门倒完垃圾准备去上班,准备反锁院门时微妙感觉有人在看她。
她警惕转身,清晨空旷的大街什么都没有,只有也在倒垃圾的邻居大姨跟她打招呼,文东恩微笑回应,开车去上班。
然后在首尔东三环碰到连环车祸,有惊无险,文东恩没有受伤,还帮助解救了两名受伤路人。打了电话向领导请了假,又被拉去警察做笔录,车子需要维修,现在赶去做地铁的话下午的班应该不会迟到。
如果早上那个莫名其妙的视线没有再次出现的话。
文东恩警惕抬头,这次她抓到人了,是一个穿着休闲外衣的青年,对方也没有逃,大大方方的走上前递证件,“你好,我是附近社区的刑警,是这样的,我们碰到了一起案件,需要您的协助配合,您看您方便吗?”
文东恩平静,“您说。”
“您认识司照栖吗?”
文东恩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位警察,“出了什么事情吗?”
“她是一起案件的重要嫌疑人,具体案情不方便公开,希望您配合。”
这波,这波属于空手套白狼。
郑巴凛心里也没底,经过一些调查,和一些熟悉的警察朋友那里得知,这位大小姐经常在嫌疑人和受害人的身份之间蹦哒。但选择直接找她朋友套话属于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