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土楼到裕兴火车站,约12公里的山路,秦永泰和一夏步行来到“裕兴”火车站,下午五点多,一夏登上了一节绿皮火车,经过近8个小时的车程,一夏到了秦永泰工作的城市普崎市。
普崎市是一个南国海滨城市,海风吹拂着街道边上的椰子树,阳光下的景物,色彩分明,和土楼阴郁的氛围相比,这里一切都是那么明媚爽朗。
秦永泰带着一夏,乘坐公共汽车前往他工作的单位——普济大学,一夏看着人流穿梭如织的城市,用她的眼睛吸收着这些全新的信息,他们在公交车的终点站下了车,这里是一夏以后要生活的地方。
暮色里,秦永泰和一夏从普济大学北门进入到校园,秦永泰领着一夏来到校园中间的一处职工宿舍区,宿舍区建在坡地上,顺应着地形修建了数十栋四,五层的红砖宿舍,其中一栋的底层的一户两居室,便是秦永泰在普济大学的家。
来到这户的房门前,秦永泰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推开门,他把一夏领进这个屋子。一位3温柔甜美女人迎接上来,这是秦永泰的妻子林秀英,她先接过秦永泰手上的旅行包,然后仔细看了一夏,说:
“这就是一夏呀,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一夏点点头。这位眼前的女人,面貌清秀,目光和善,眼神带着笑意,言语也轻声细语,她上身淡粉色的衬衣,下身同样颜色的长裙,一夏对她笑了笑。
林秀英俯身,轻轻抱了抱一夏,一夏感受到温暖柔软的身体,下意识在搜寻一个最遥远的记忆,似乎是对母亲身体的记忆。一夏举起手,也抱住了林秀英,把头埋在林秀英的肩头,久久不愿意松开。
秦永泰见此,轻轻在一夏肩头拍了拍,拎着行李,先进了屋。
林秀英拿了毛巾给一夏擦脸,这毛巾的柔软一夏之前从没有体验过。
屋子里那个窗户,宽大明亮,把屋子里照得亮亮的,窗户外还有个美丽的花园,鲜花盛开。
林秀英把一夏带到餐桌前,
“一夏,你尝尝,合不合你胃口。”
晚餐是软糯的大米饭,还有一夏从没吃过的海鲜。
晚餐后,林秀英带着一夏洗漱好,把一夏带到到她的卧室,这个卧室的床上铺着彩色格子的床单,宽大的窗户前,摆放了一个书桌,房间一看就是精心布置过。
林秀英打开靠墙的衣柜,
“一夏,我给你准备了些衣服,你喜欢穿什么衣服。”
一夏挑选了一件海魂衫,林秀英给一夏找来一条运动短裤,和白袜子,白网鞋。
一夏穿上后,林秀英忍不住拍掌,11岁的一夏,五官精致,带有些稚气,海魂衫透出飒爽,灵气十足。
“真是好漂亮的女孩。”
“哎……”紧接着林秀英轻轻叹了口气,林秀英若有所思的眼神里,是有些遗憾,她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夏是她亲生女儿。
“好,你早点睡。”林秀英轻声地说,把床上的被子摊开。
林秀英照顾一夏睡下,理了理一夏额头上的头发。
林秀英拉了房门边的电灯开关拉线,灯泡瞬间熄灭了,林秀英关上门,屋子里只剩下一夏。
一夏看到灯泡里的余晖熄灭后,坐了起来,她静静地听到屋外一声关门的声音,她起身下床,踩着窗前的书桌,跳出了窗外。
这时,熄灯的钟声早已经敲过,一夏在校园的马路上孤零零一个人走着。
普济大学濒临大海,海涛声随着海风飘在校园上空。普济大学建校历史悠久,学校里的建筑很多已经有好几十年历史,屋顶飞檐翘角在月色中也依稀可见。校园里的马路是由毛面花岗石铺砌而成,路边高大的椰子树,被海风吹得沙沙作响。
一夏一个人走在深夜的校园里,路过每一个建筑,一夏都会念出他们的名字,“化学系”“建筑系”“物理系”“数学系”“航空机械系”“科学仪器系”……
一夏来到上弦场操场中央,面前是气势雄伟的建南楼群,身后是大海,一夏躺下来,在沙地和青草间,听着涛声,仰望着夜空,这时群星闪烁。
大学,一夏之前学习认字,看报纸,大约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她向往又觉得神秘的地方。此时开始,她要生活在这里,她眼里激动到闪出了泪光,她控制不住自己,在校园里开始奔跑。
第二天一早,林秀英敲门进到一夏的房间,
一夏已经起来了,林秀英看着一夏的脸说。
“脸怎么了?”
一夏脖子和耳根长两片红疹,一夏摸了摸,觉得很痒。
“先吃早饭,等会我带你去校医院看看。”
林秀英给一夏编了两条精致的小辫儿,穿上了白衬衣,外面套着一条蓝色的工装裤,再配上昨天的红色小皮鞋。
“咱家的一夏好不好看?”林秀英把一夏带到了客厅,林秀英问正在餐桌边的秦永泰。
秦永泰点点头,开心笑了。
一夏看着餐桌上的白面馒头,这里的生活环境和土楼比起来,就像做梦一样。
吃了早饭,秦永泰先去上班了,林秀英带着一夏去校医院。
校医院的王医生,认识林秀英,仔细检查了一夏,对林秀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