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见谢舒出来就迎上去:“殿下容禀。”
谢舒道:“可是将刺客的事情查清楚了?”
花花一脸惊讶,谢舒怎么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后来一想:谢副盟主神通广大,知道这些不是难事。
“属下昨日查到城郊酒馆,知道了昨日行刺那人乃武林排行第99名,接了彩旗上的刺杀任务而来。”
买凶杀人?谢舒脑中大致有了怀疑之人。
“可查到了发布刺杀令的人?”
花花放松的轻轻一笑:“查到了,幸而那家酒馆老板娘与我们盟中素有交情,也愿意帮殿下这个忙。她告诉我这件事情是因情而生,买凶之人殿下也认识。”
说到此处,谢舒也明朗了。
“是怀玉郡主。”
“殿下明鉴,此事可要禀告有司处理?”
若说当初,这事还闹的沸沸扬扬,怀玉郡主也是参选太子妃之人却无奈落选,但又对谢舒一见情深,在府中闹着要嫁给太子,沦为京城娱谈,谢舒自然也知晓。
“不必,小事不必麻烦刑司,惊动母后就又让她担心了。改天寻个机会悄悄给她个教训就是。”
待方忆收拾好坐上太子府门前的马车时,看到已经准备好坐在里面的谢舒,在他身旁坐下,便启程了。马车行驶至宫门前停下,谢舒先行下车扶着方忆,两人并肩往皇后宫中走去。
这倒不是方忆第一次进宫,被圣上钦定为太子妃后,也被皇后召到宫中见了一面,只是那时入宫匆忙且心中忐忑,未曾抬头好好看看这高耸的城墙楼宇。今日得此机会,便尽力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皇宫的宏伟和精致无不彰显着所有者权力与尊荣。
谢舒见她只顾望四周,脚步都落下好多,且地砖不平,这样仰着头不看路迟早会摔倒。于是伸手拉住方忆,领着她走。
“眼睛只盯着头顶,也不看脚下的路。若是在这里摔了,不是叫全皇宫的人都笑话你?”
方忆转回头看着拉着自己的手,再看向谢舒在前面的身影,觉得此人有时狠辣,片刻间就要人性命,有时却又分外温柔,真是看不懂他。
终于到了皇后宫殿,经侍者通穿,等了许久的皇后喜悦的从凤榻起身,迎向门前只是腿脚不便,走的慢些,未走几步便见谢舒与方忆拾阶而上露出的身影。
“拜见母后。”
两人齐齐的向皇后行礼,由皇后赐坐休息,陪着皇后闲聊。
而皇后似乎很喜欢方忆一直拉着她的手,细语寒暄:“在太子府住的可还习惯?有没有受太子的气?”
一旁太子假装不介意的将身体倾过来。
方忆瞥了一眼假装无心喝茶却实则认真偷听的谢舒。虽不知皇后是否知晓谢舒的事,但既然昨天答应了他保守秘密,便要维持两人面上的和平,还可以让太子欠自己个人情,好实现自己武林第一的大计,转而语气柔和对皇后说。
“殿下待我很好,府中一切也都用的惯。”
谢舒轻轻的松了口气。
“那就好…我这孩子最是护短了。”
皇后拍拍方忆的手,想再叮嘱两句,却听见一阵环佩合鸣之声响过,然后便是数十宫女簇拥着进来的一荣装华服女子,眉眼娇俏却隐约透露出算计的味道。
殿外侍从合乎时宜的通传让方忆也知晓了来人的身份。
“安贵妃到!”
安贵妃,三皇子生母,其弟是朝中有名的权臣、怀玉郡主的父亲。因侄女怀玉郡主也曾参与太子妃的选秀,但却未能选上,令姑侄两人都心有不甘。且一向将皇后视若无睹的安贵妃,为何今日会偏偏不请自来?
方忆在心中悄悄下了个结论:定是来找茬的!
贵妃象征性的朝皇后敷衍地行了礼,未等皇后允诺就起身落座,流露出厌恶不满的看了一眼方忆,又转而看向太子。
“几年未见太子,竟已长成如今这般大人模样了。”
此话一出方忆更是认定了心中的猜测:这安贵妃还是冲着太子来的!
谢舒虽不知为何安贵妃提起自己,礼貌的回应。
“劳贵妃记挂,我与三弟也是许久不见,想念的紧,也不知最近功课学的如何了?”
安贵妃贵妃摆摆手:“想他做甚,整日耽于玩乐不思进取,若他肯用功达到夫子对他要求的一半,本宫也就不愁……”
安贵妃没说出口的是:不愁他当不上太子了。虽圣上立谢舒为太子是考量朝中权力制衡,安贵妃却始终觉得定有三皇子功课不佳的原因,于是更逼着他勤奋苦读。只是这话却不能说出口,起码不能在这里——
贵妃话锋一转,提到了太子大婚之事,也就是自己今日所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