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这么念叨,搞得小倩也小心起来。
上官玉儿听到宁采臣的话,嗤笑一声。又是一个软蛋,什么不做口舌之争,分明就是怕死。
听到嘲笑,宁采臣也不在意,反而劝小倩放宽心。
“店家,我娘子怀了身孕,容易口干,可不可以容我们打两壶水,错过这里我们就要再走十里才能有水了。”
李老头支支吾吾的不敢去。
上官玉儿抄着手发话:“给他。”
宁采臣赶忙从书架上取下两个水壶交给李老头,他接过水壶还特认真的给上官玉儿道谢。
上官玉儿高高在上的扫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这么懦弱,对媳妇还不错,也不算是一无是处,可惜,对媳妇再好你我还是一个软蛋。”
这话将人贬到尘埃里,聂小倩想反驳,被宁采臣拉住,两个人离开了茶寮。
“采臣,你干嘛不让我说?你才不是软蛋,你那么勇敢!为了我,你可以去死,去对抗全村的人,你是我心中的英雄!”
这话说得宁采臣都不好意思了。
他拧开壶盖说到:“哎,这种事,你知道就好了,反正我又不会为了她去死。只不过是让她说两句,我又不会掉两块肉。最重要的是你喝了水,我们的宝宝也没事。”
聂小倩笑着接过水壶,凉白开也喝出了甜味。
宁采臣的插曲一过,上官玉儿终于等来了要等的人。
那两个附赠的小二热心的去牵马,李老头就知道终于来人了,十分有眼力见的擦桌子抹板凳,热情招待。
“这位是我们相国府的公子袁九天,正要前去迎娶上官将军的妹妹,闲杂人等通通给我滚。”
这自我介绍同上官玉儿如出一辙,李老头心里跟明镜似的。
哦,原来是待嫁的姑娘来偷看新郎啊。
这相国府的公子带的随从仆役一点不比将军家的妹妹带得少,气势汹汹的,说要赶人就拔刀。
李老头感叹,这婚配看得还真准,两个人一样一样的。
袁九天发话阻止了仆从的行为,炫耀一下身份什么的只是基操,留人才能得到美名。他喝茶的桌子被特意铺上绸缎做的桌布,瞬间焕然一新,和周围暗沉的桌子截然不同。
上官玉儿不爽的撇了一眼,装模作样。
袁九天叫铁衣这个贴身护卫一块坐。
铁衣是他父亲花重金聘请来保护他的,与普通仆人不同。他年纪大袁九天许多,袁九天时常听他讲江湖中的事,二人感情不错。
快到京城了,袁九天颇有近乡情怯之感,对自己未来的妻子很是好奇。
听到铁衣夸上官玉儿容貌冠绝京城足以与他相配,他很是高兴,就算铁衣再说上官玉儿是个任性的人他也一笑了之。
“性格是可以改的嘛。”
那上官玉儿何止任性,简直就是胡作非为无法无天,铁衣本是委婉的说出来,没想到公子天真的就信了,便计较着怎么再多提醒一下公子。
“哼,我上官玉儿何时轮到这种癞蛤蟆来评头论足?”
上官玉儿小声低骂一句,手一拍桌面,周围埋伏的刀斧手便从桌下抽出刀剑对袁九天等人发起攻击。
袁九天这边的人猝不及防,不过瞬息就死伤过半。
铁衣护着袁九天,身手受制,不幸被砍了几刀,发觉运功有碍,当即大喊:“公子小心,刀上有毒!”
这边乱做一团,那边上官玉儿坐着看他们打得你死我活。
打斗持续,双方人数都在下跌。
“真是没用,抹了毒都杀不死。”
她一脚踢开一个摔过来的仆从,举剑直刺袁九天,竟被铁衣不要命的挡住。
铁衣抓着刺入的肚腹的长剑,不让人再动作,可纱帘下的上官玉儿嘴角邪魅一勾,手腕一转就从剑柄抽出短剑旋身再刺。
这铁衣也真是死都要护着袁九天,抽出肚子上的剑几个用力劈砍逼退上官玉儿,带着袁九天火速奔逃。
两个人头逃出了茶寮。
铁衣伤势过重,袁九天不忍丢下他,被上官玉儿追上。
以为他们是劫匪的袁九天还想用金银贿赂,上官玉儿轻蔑的看着他,又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软蛋。
她狞笑着举剑:“哈哈哈,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这条命!”
此时,一阵浓雾受到她恶念的召唤,将这群人都拖入了浓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