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躲过那个碗,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艹,你敢砸他!”牧时爆发了:“走就走!楚辞,别管他们了,咱们走!”
楚辞淡定的退出,提起早一天就和牧时准备好的东西和牧时飞一般的跑了。
道丰七年,牧大公子从一年前就暗中建造的醉御阁终于建成了。
里面是永远的富丽堂皇:戏台、饰品、歌舞……以及最有名的是青楼和酒楼。
牧时揽货楚辞,揉了揉他的脖子:“爹为你建的怎么样啊!”
十五岁的牧时觉得楚辞对自己不一样,他长大了一点,误以为这是世俗口中的欲|望,为此建造了青楼。
“我倒是该谢谢……”楚辞无语:“放心,我永远不会来的。”
“唉,别这么死板。”牧时说:“盛世之时,烟花之地是最挣银子的,也是为了养家,放心。咱俩不住这里。”
“行吧,”楚辞点点头问:“我去哪里读书?”
“还是原来的地方,”牧时说:“读书的钱和木遁没有关系。”
道丰九年,牧大少爷十七岁,牧时,字予还。
“义父,”楚辞问:“你的字是什么意思啊?”
“给予和赠还,”牧时说:“就是比较矛盾,与时的绝对相对,而且有借有还,最好别人看见就知道还钱。”
“挺好的,”楚辞说:“牧予还。”
“唉?!”牧时笑到:“你可不能叫我大名。”
“哦,”楚辞说:“牧予还大人。”
“叫爹,”牧时拍了他一下:“不孝的。”
道丰十二年,楚公子十五岁了,叛逆的他已经不怎么能守得住牧时过分的关心了。
“不是,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楚辞说:“牧予还,你真不用无时无刻打听我的行踪,我又不会被人抓了。”
“以防万一吗,”牧时说:“万一你偷跑出去和那家的小丫头好上了,那我不就只剩一个人了吗。”
“不是,我都十五了,”楚辞说:“且先不说有没有这事,就算有,我好像也能成家了吧?而且与你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了?”牧时问:“不好意思,我是你义父还记得吗?”
“是,义父。”楚辞说:“但咱俩现在说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您管的我有些太严了吧?”
“严一点好。”牧时说:“防止你跑了。”
“可是我都已经十五了!”楚辞强调:“我不过是上街买了个吃的而已,你用的着这样吗?!”
“哦,十五了。”牧时点点头。心说小家伙是长大了。十五了应该是可以碰了,便把话题开始往战火上引,抬起头:“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把我当回事呢?”
“什么?”楚辞说:“我又怎么了?!”
“你看。”牧时说:“我不过是稍微关心你一下,你就跟爆发了一样,你敢说你还把我当回事?”
“我可什么都没干,”楚辞说:“别污蔑我。”
牧时与楚辞对视了几秒,牧大少爷拍案而起:“就这样吧!决定了!”
楚辞察觉不妙:“干什么?”
“我决定把你送进醉御阁,当倌。”牧时说。
“什么?”楚辞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牧时笑笑,低头看着他,眼底尽是不可掩饰的疯狂:“我打算把你送进醉御阁。”
沉默良久。
楚辞跳起来:“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牧时问:“这好像不由你吧?”
“停!你冷静,”楚辞说,尽管现在不冷静的人更像是他:“我建议你仔细的思考一下,别着急!”
“哦,别着急。”牧时重复到:“我思考好久了,现在只是决定了。”
“你最好听话,楚辞。”他抬起眼:“不要逼我。”
二十岁的牧时觉得小家伙对自己不一样。他明白了两个词,但无论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重要的——
——都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