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醒了?”牧时打趣道,“是不是没了义父不行啊?”
“有点。”楚辞含糊了一声,喝了口茶。
“唉?!”牧时来兴趣了,“怎么?没睡醒还是偷偷喝酒了这么乖?”
“奥,你倒是提醒我了。”楚辞一口干完那杯茶,随后从柜台上拎了一壶酒,“我是应该喝点酒。”
“你怎么了?”牧时奇了怪了。
“没怎么,”楚辞叹了口气,“做了个噩梦,有点吓人,吓醒了,不用管我。”
言罢,喝了口酒。
“掌柜的!”牧时正欲说话。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还有妓吗?”
“别把我这里的手下说的和物品似的,”牧时提醒他,“没有了。”
“那楚倌呢?”那人眼睛亮了亮,直勾勾的盯着楚辞,“那楚倌可以吗?”
“不可以。”牧时冷冷的笑了一下,“好巧不巧,楚公子的今夜是属于我的。”
楚辞又咽了一口酒,当做没听到。
“那好吧,”那人也不恼,“那来一间房。”
牧时收下银子,把门牌递给他,继续管理。
楚辞又喝了口酒,低头回想那个梦。
依旧是大火,一望无际,周围人的声音都特别混乱,什么也听不清,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
“世子殿下!”他听到有人喊,“夫人咽气了!”
这位所谓的世子殿下不知说了句什么,只听刚才的人痛苦的长叫了一声。
眼前的视线是模糊的,耳畔上还响着烈烈的火烧木头的声音。
“小殿下呢?!”那人又喊到,“殿下!小殿下不见了!”
他想动一动,却浑身都动弹不得,这才猛地惊觉自己身处于火海之中。
“小殿下!”那人还在喊着,“世子殿下!小殿下不知道去哪了!怎么办!他体质好,万一以后留下大病怎么办!”
他终于听到那位世子殿下的声音了,对方说:“那就等火小了,把所有治疗的药都飒一遍!不用觉得浪费!皇羽宫已经废了!”
梦中的楚辞并没有意识到“皇羽宫”这个关键词,但是楚辞回忆的时候却愣住了。皇羽宫,耳熟的名字,自己读书的时候好像听到过。
自己病于火烧吗?他不太记得了,不过记忆里自己醒来后就在牧府了。
但是自己身上并没有火烧的痕迹,难道是因为那个所谓的“药”?
世子殿下是谁,小殿下又是谁,这个所谓的皇羽宫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另外,所谓的大火,究竟是什么?
“在想什么?”一道声音打破了他的思考,楚辞回神,看着牧时把崔烟叫下来了。
“没什么。”楚辞回答。他还不太想告诉牧时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好。”牧时拿起楚辞的酒杯莞了一口,放下擦了擦嘴,“你醉了吗?”
刚才想事情,楚辞其实是清醒的,但由于清醒,他一口接一口的灌酒,这便醉了,“有一点。”
“只是一点?”牧时拿起酒带他上楼,关上门。
“那就醉了吧。”楚辞说罢直接倒下,牧时眼疾手快的抱住他,“干什么?”
“说好的,”楚辞道,“晚上再来,趁着我现在醉了劝你三思,等我醒了就算了。”
“呦,”牧时高兴的脱下外衣,“这么听话的啊。”
“别那么多话。”楚辞闭上眼,努力不去想这些事。
身上的这个人,是他的义父,似乎呢,又不仅仅是义父,同时的还是个畜牲,是个禽兽。
但是畜牲说,如果他是畜牲,那自己就是畜牲的配偶,谁也跑不掉。
想到这里,楚辞不由得笑了一声。
牧时去吻他。
后来回想起来,牧时觉得,这当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了,在自己没有太强迫的情况下,楚辞少见的愿意了一些,甚至配合。
后来,他们生了矛盾,走了别扭,完全是自己强迫的,楚辞则被动愿意。
再后来,小义子跑了,自己终是未能与他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