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牧归,这顿饭吃的格外的快。
饭后,牧即峰被牧归留下了谈话,大概意思就是“快过年了你安安分分不要找事尤其不要给我找事如若这个年没有过好你就完了”。
牧时和楚辞先回了屋子,陶青清一脸“多大的人了睡个觉还要和义父一起睡”,牧时全当自己瞎了,依旧拉着楚辞跑回了屋子里。
“晚上不许聊天。”陶青清嘱咐,“尽管两个院子离得不近,但是早点睡,”顿了顿,“不要太吵到我们。”
内院中,牧时与楚辞的院子是闲院,牧陶夫妇的院子是主院,离得确实不近。
“知道了,母亲。”牧时回复,“你快些回去吧,放心,您一走我们就睡。”
陶青清瞪了他们一眼,嘴里嘀咕着“不孝子”,便随着廊中的灯离开了。
牧时将行礼的木箱推到了一边,微笑的看向楚辞,楚辞坐在床上,顿感到不妙。
牧时将床头的烛火吹灭了。
视线立刻陷入一片黑暗,楚辞下意识的往角落里缩去,夜里他的视线总是半糊半清的不真切,需要过一段时间才可以清楚。
但是,牧时的视线总是清楚的,长期在牧府的敏锐让他在黑暗中很有优势。
并且,牧时显然并不准备给楚辞这“一段时间”。
楚辞感觉牧时过来了,出声提醒:“牧予还,你告诉过你母亲她一走我们就睡。”
“是的,”牧时上了床理了理被子,给二人盖上,抱住楚辞。楚辞只能看到一片黑影,但是牧时却是看到了楚辞眼中的些许冷淡,他不太满意,撕落楚辞的一件外衣,楚辞冻的一哆嗦,往被子里缩了缩,“但是我也说了,等回了牧府,在牧府干你。”
“在家中,”楚辞说,“你安分些。”
“不要。”牧时说,“一个个除了爷爷有病似的,这才不算家。”
“明天的,”楚辞商量,“明天再弄,我现在不想。”
“为什么不想?”牧时问,“要不我取骰子给你摇一下,确定咱俩谁在上?”
“……”牧家牧时最有病。
“你正常一些。”楚辞说,“明天要去看林曾祖母,我不愿早上不清醒的去。”
牧时思考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便问:“确定明天?”
“明日年夜,吉利一点。”楚辞有理。
“那更好了,”牧时说,“新年的第一天上床,那么今后一年都可以上床了。”
楚辞:……
“宝宝,”牧时搂住楚辞,把小义子塞进自己怀里,“你什么时候才能弄死娇儿啊?李公桓又他妈的来找我了,还砍价你说说这个人。”
“快不了了,”楚辞在黑暗中看着自己的手,“我的灯,该是漂到鬼蜮了,但是……引到大鬼了……”
“大鬼?”牧时问,“那为什么快不了?”
“既然是大鬼,自然是有品位的,不回清晰前来。”楚辞说,“年后三月,周子娇会与那灯相见,此后慢慢吸食她体内的生气,最后再死。”
“何时?”牧时问。
“不出意外,”楚辞回答,“中元前后。”
牧时险些吐血。
“这么晚?!”牧时震惊,“就不能早一点吗?!”
“早不了,”楚辞冲着他,拇指和食指在空中微微一捏,“质量。”
“好吧。”牧时把头蹭在了楚辞颈窝间,唇吻在楚辞的动脉处闭上了眼。
楚辞探了探自己的脉搏搏|动,无他,随着义父闭上了眼。
丑时,牧时是被一阵喘息声吵醒的,不知何时,小义子贴在自己怀中睡熟了。
但是,牧时摸了摸他,小义子好像又做噩梦了,呼吸很急促。
他不安的亲了亲对方的唇:“楚楚?”
又摸了摸他的头:“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