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参加婚宴,自然是要穿的正式一些的,并且还要喜庆一些,所以牧时只好极不愿意的同意了楚辞换一件衣服。
“一会儿,你去大院与众人等着,”楚辞说,“我怕不是要进内院”
“嗯,”牧时点点头,“小心一些,自古帝王心难测。”
楚辞一愣,随后笑道:“不会,羽王又不是圣上。”
“你怎么也为他说上话了,”牧时离开,“走了,保重。”
直到牧时的背影消失了,楚辞才缓缓的呢喃道:“你也是……保重。”
*******
楚辞进了雀羽宫,里面的人不少,但是院子很大,所以看起来很是稀疏。
他见了谢鸣风,行礼:“殿下。”
“此处没有外人,”谢鸣风道,“起来吧。”
楚辞于是起身,唤了一句:“兄长。”
“嗯,”谢鸣风笑了起来,笑的撕心裂肺,仿佛坚持不住了一般,眼眶都变得晶莹而红晕,“楚楚……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嗯,我还活着。”楚辞说,他外边看起来还算正常,但内心与谢鸣风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任由谁与失散多年的亲人重逢,都不会太过冷淡。
“来,”谢鸣风眼眶有些湿润了,他张开双臂,“哥哥抱抱?”
楚辞过去与他拥抱,笑着拍了拍他,“别哭啊,你今天大喜的日子,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你的性格与幼时不大相同了,”谢鸣风仰着头,等眼泪被风吹干,才又说,“说但这个我就来气!林听添是不是有病啊!”
楚辞:……
气氛转变的太快,某个团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他,莫名其妙就非要立刻成亲!我说没有见过父母,怕是没有受父母之命。”谢鸣风道,他语气中有一些急促,“结果呢?!他说我是封王,我去下聘,他父母不会不同意!便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了!!!”
“我说怎么是你娶他而不是他娶你呢,”楚辞真心称赞,“原来如此。”
“楚辞,”谢鸣风转过头,“你怎么回事?”
“失忆了,被捡了,认养了,送走了,恢复了,”楚辞概括小标题,“目前记忆还是没多少,话说你的请帖为什么全程都称呼闻雨兄为‘外子’?”
“本来就是啊,”谢鸣风理所当然道,“等到成亲后,我对于听添来说,算‘内人’。”
“但你为什么要说出来?”楚辞一脸懵,“昨天牧予还还问我你说‘外子’是什么意思。”
谢鸣风沉默。
楚辞盯着他。
“额……你……叫他别问!”谢鸣风强硬道,喝了口茶。
“还有,”楚辞问,“闻雨兄说……咱们有凤凰血脉,他说他努努力,可以怀孕。”
谢鸣风喷了。
“咳咳咳——”谢鸣风呼吸了几口,又呛到了,最后愤愤道,“我说他怎么,这么着急!!——咳咳咳咳……不是这样的!!!”
“所以你为什么会怀怎样怀,有功能吗?”楚辞当场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别管这么多,”谢鸣风道,“化鸟下蛋。”
“可是我听闻,咱们这一脉,血脉已经不纯了,”楚辞歪了歪头,“为此无法化鸟。”
“所以说努力,”谢鸣风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袍,赫然一位着装华美的郎君,“凤凰,为天鸟,为神鸟,出了皇羽,还有朱雀。”
楚辞听着。
“世人将凤凰和朱雀说为一体,只因只见过凤凰,而从未见过朱雀。朱雀,实为凤凰幼子,但是无法化做人形,即是秋高气爽之时,天空飞过的万鸟。”
楚辞点头,和谢鸣风一同去牵马。
“所以,朱雀所在之处,皇羽一脉可以吸收灵气,从而往出变蛋。”谢鸣风一字一顿,“雀羽宫,除了是羽王府,还是朱雀园,里面的手下,皆是原皇羽宫的仅存之人。”半响,又顿了顿,“除了郑尝。”
楚辞了然,是郑卫,谢鸣风对郑卫不好,楚辞早已经看出来了,郑卫定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