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娇儿依旧也没有好，本身还能再活几日的人当晚就冒着死气没了呼吸。

早上众人是被一阵尖叫吵醒的，出了门，之间崔烟现在门口满面惊恐，楚辞上去拍了拍她表示安慰，牧时站在一边笑盈盈的，楚辞则是对着娇儿的尸｜体不耐烦。

“啊！牧公子，”词酒门则是有些愧疚，“实在是对不住，不好意思，非但没有把这位小姐还害死了她，是我的过错。”

“没关系，”牧时笑的灿烂，“本来就是小事而已，还叫仙君来一趟，不碍事！死了而已。”

词酒门嘴角抽了几下，与牧时告别，一行人离开了醉御阁。

“我的妈，娇儿死相怎么那么下人，”崔烟用手捂住眼睛，“吓死我了，不是，她怎么是个这么个死法啊？”

烦死人的娇儿终于死了，死的没有多么人尽皆知，仿佛一个不重要的小插曲一般，说没就没了。

醉御阁为娇儿办了后事，便一晃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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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脖子上挂着骰子，与谢鸣风面对面坐着，林闻雨则在旁边围着他突突转，并非常有兴趣的打量他的骰子。

羽王再次亲临，点名要和楚辞私聊，牧时就是再不想，起码对谢鸣风还是有点信任的，所以无可奈何。

“别看了！”楚辞心情非常不好的将骰子塞进衣服里面不叫他看。

“唉！洢榼，”林闻雨恍然大悟一般，“你记不记得，牧公子身上也挂了一个差不多的骰子？和这个除了颜色一模一样。”

“你的记性真好。”谢鸣风非常“真诚”的夸赞。

“你们又怎么了！”楚辞恼了，他的记忆完全恢复了，“怎么一天天的无所事事啊动不动就过来。”

“两个事，”林闻雨步入正题，“第一个，我们确定一下吧，你在什么时候离开？”

楚辞反应了一下。

离开。虽然刚过年的时候他们就提出来了，但是仅仅八个月的时间，他听到还是不免有些打冷。

离开近九年的义父，离开他的牧时。

“楚楚。”林闻雨盯着楚辞，“我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只是有些变｜态和偏执了，那么现在有一个问题，相处了这么久，你喜欢他吗？”

自己喜欢牧时吗？楚辞真的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不把牧时当义父，这是确实；牧时对他来说是非常特殊的，这也是确实。

但他真的不确定，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牧时。

“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吧，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楚辞甩甩头，不去想这件事，“你觉得，如果我喜欢他，是因为什么喜欢他的呢，因为他救了我？那这明显就是不正确的，可能救我的人有很多，只不过是因为是‘他’救了我，那么如果我因为他救了我而喜欢他，那么只能说明我喜欢的是‘救了我的人’而不是‘他’。”

“同样的，你说他是真的喜欢我，那么他是因为什么喜欢我的呢？因为他恰好遇到我并且救了我？那么也只能说明，他喜欢的是‘需要被他保护的他救了的人’而不是‘我’。”

“我还是弄不清楚，那么干脆就不要管这么多了，我都要走了，想这么多没有意义。”他仰了仰头，闭住眼，“年后吧，我再陪他过个年。”

“嗯，行，”林闻雨倒是不在乎楚辞对牧时的感情，这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私事，点了点头。谢鸣风接着道，“第二件事，也可以作为一会儿牧予还问你咱们干了什么的理由。”

“首先呢，便是后天的八月十五，我请你们俩个再次过来，赏月，”谢鸣风这几个月动不动就来，动不动就来，和牧时也很熟了，“一会儿去和他说。”

“其次呢，是紧接着的科举考试，”他继续说，“要他尽力而为，毕竟是我的未来……弟夫？”

“最后呢，”林闻雨面带笑意的替谢鸣风说，“十月廿，你的生日。”

楚辞眼睛微微睁大。

自打去了牧府，自己的生日便是按照每年的十月开头——那是牧时捡到自己的日子，他倒是没想过离得这么近。

“你生日时，因为身在牧时旁，不好过，”谢鸣风道，“但我既然找到了你，就一定不能不过，那么那一天，我们一定会来找你。”

十月入冬，大雪纷飞。楚辞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