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要泺茫二年,现在是大年三十。
“殿下,”经过几个月,牧时几乎全是归入谢鸣风的门下了,当然暂时他还不知道整个皇羽族上下就只有他一个外人——如果他不娶楚辞的话。谢鸣风这货三天两头就来一次,牧时甚至想过他是不是故意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今天,大年三十了,您,不回您自己的府上,您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不想回去啊!”谢鸣风对这个未来弟夫的态度明显变好,甚至整个人在这里都懒散了起来,“郑尝那小子一天天就和个活阎王似的,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几乎每天动不动就要把皇权挂在嘴边,听的我烦死了,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赶出去……听添!要不然咱们和牧公子一起过年吧!”
“牧公子?”林闻雨喝了口小舅子亲自酿的酒,朝牧时微微一笑,“内人发话了,您有什么想说的?”
“林公子,”牧时苦笑道,“您也知道最近我和楚楚关系不太好,二位为了他而来叫我如何?”
林闻雨还没道你看看你这话说的多伤感情,就见一个非常眼熟的下人上来,苓滴道:“殿下,宫里来人,叫大人下去。”
“宫里?”谢鸣风不解,“找牧予还?找牧予还做什么?”
“那位公公只是叫大人下去,”苓滴也为难,“并没有多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呗,”牧时站起身,“我倒是看看,宫里又想搞什么。”
“你俩走,”林闻雨道,“我去找楚公子聊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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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公公?”谢鸣风好笑,“您亲自出来,不找本殿,来找牧阁主做什么?”
“不瞒殿下,”圭稃笑道,“老奴是带着陛下口谕过来的。”
牧时条件反射差点跪下,后来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被谢鸣风带歪了,笑着摇摇头:“公公请讲。”
“哦是这样的,牧大人果真是前途无量啊!”圭稃上来就先感叹了一句,貌似是夸奖,然而紧接着就不对了,“大人为官马上就两个月了,难道还不知道朝堂不允许结党私营吗?”
牧时:……
牧时:???
“等一下!”牧时思考了一下,“结党私营?!我吗?!”
“哎呦这个,老奴了没有说,大人您不要无辜诬陷。”圭稃还笑着,“这只是陛下说的,不过还有一句警告,‘功高盖主的能有什么好下场?’”
那估计不是我?我可没有那么厉害。
不对!
牧时扭头看向谢鸣风,谢鸣风冷笑一声:“圭公公,您大可以直接点我的名字,没必要对我的手下阴阳怪气。”
“殿下开什么玩笑,老奴怎么敢说您呢?”圭稃还准备接着说就被打断。
“我说公公,殿下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和我说呢?”牧时的笑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嘲讽,“只因为我是正儿八经科考考上的?”
“老奴真的只是一个传话的!”圭稃道,“还有一件事情,牧大人,为官这么久,是该好好清理清理自己的门下,不然以后有能耐了,小心被抓下把柄。”
“不好意思,我的醉御阁收入很高,目前来看也是大琴的收入来源之一,”牧时得体的逐客,“公公,话穿完了,您可以离开了。”
“那好吧,”圭稃求之不得,“殿下大人,新年快乐。”
圭稃走了。
“圭稃是出现眼前的红人,一般人碰见,总要巴结一下,”谢鸣风提醒,“你对他态度不怎么样,他恐怕得记恨上你。”
“无所谓记不记,”牧时和谢鸣风一块久了,思想也有些被带歪,“我是殿下手下的人,我听殿下的。”
谢鸣风笑了:“去看看听添和楚公子在干什么,牧阁主,我和外子恐怕真的得和二位一起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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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有变,”林闻雨抢走楚辞的扇子玩,“本来没指望让牧予还知道我是羽王王妃的,结果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他知道了,那么让你哥点你的这种办法显然是不管用了。”
“那怎么办?”楚辞抢回自己的扇子。
“哪天,我面上不在,叫你哥去找你,你们俩个假装商量事情,”林闻雨又抢走,“你假意打伤你哥逃走,我在外面介意你。”
楚辞懒得再抢,点点头。
“牧予还肯定得找你,我们走的近,肯定也得装装样子,”林闻雨见他不抢了也没了兴趣,把扇子还给他,“到时候,我先把你送到外面躲一阵时间,等到没事了再回来。”
楚辞再次点点头。
“雀羽宫并不是一般人能进的,等把你接回来,出了郑尝都是自己人就安全了——郑尝没办法进内部。准备好,大年初三,你哥给你的假身份就是所谓的‘姓楚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