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楚辞看着外面,十月廿,他的生日。
牧时去看榜了,楚辞看着一只小朱雀飞过来,冲他传了灵,是谢鸣风的话。楚辞让小朱雀落到自己手指关节上。
楚辞一声素衣,雪白的应景,他伸手看了看小朱雀,眨了眨眼。
〔楚楚啊……我……有点事和听添要晚些才过去,不用等了〕
楚辞面无表情,揪了小朱雀的一根羽毛,小朱雀嗷嗷嗷的叫了,眼泪汪汪的盯着他,想要教楚辞传灵。
楚辞当然会传灵,但是并不好说话,所以他选择写信。他凝灵力在羽毛上轻轻的落字,突然听到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楚公子,”苓滴站在门口,“牧大人回来了,现在在书房。”
“知道了,”楚辞“嗯”了一声。
他拿起一把油纸伞走出房门。转了几个弯找到书房,进去就把油纸伞往地上一扔,开口说道:“带我出去。”
牧时一手拿着书,闻言抬头看他。
“怎么了?没考好?”楚辞见牧时拿着书,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不会吧,落榜了?”
“没,没落榜,”牧时磨了磨牙,似是一言难尽,过了好一会才说,“但是我她妈……名字还挺靠前的?”
楚辞:“……”
“就我这几个月一点也不努力……名字能靠前?”牧时怀疑人生,后来才反应过来两人的义父子情谊已经破裂的不要不要的,问道,“带你出去,为什么?”
楚辞深呼吸,告诉自己没关系,第一自己是为了目的,第二此人与自己亲密无间很多次了,终于说服自己走上前,搂着牧时的脖子主动的吻了上去。
牧时一愣,随后摁住楚辞的头,夺取主动权。
楚辞微微喘|息了一下,眼神躲了躲:“我想出去……你不放心可以跟上,但是我想出去,你晚上,就……就不要碰我了。”
牧时笑了:“所以决定权在我……那我为什么要答应呢?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楚辞只是看着他,久久不言,半响妥协一般的道:“义父,我的记忆虽然没有了,但是我却感觉很熟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但是我却记不起来特别在哪里了。”
牧时身旁放着楚辞酿的酒,被风一刮,荡起微微的痕迹,映出他此刻脸上错愕的表情。
“今天?你确定?!”牧时震惊到站起来。
“不确定,记忆没有恢复好,”楚辞低着头一本正经的撒谎,“只是觉得有点像罢了。”
牧时看了看楚辞:“你想晚上出去,”他偏头笑了笑,“可以啊,叫我高兴就可以。”
楚辞倒了一小杯酒喝掉,用扇子扇了扇风,微微低头问道:“你想怎么高兴?”
牧时拿出一小包药|粉,指着旁边的酒壶:“这个酒,是你酿的,浓度呢,你自己也知道,并没有多大,全部喝了也不受太大的影响。”
一边说着,一边把药|粉一大半倒进了酒壶中。牧时脸上满是恶意的微笑,把酒推给楚辞:“喝了。”
“……”楚辞看了看这一壶酒,“一整壶?”
“这和一般的春|药不同,普通的是增加火气,这个呢,就是纯粹的欠搞,配方就不说了,”牧时又取出一壶酒,不是楚辞酿的,他又重新取出一包药|粉,倒了一点进酒中,“这个才是普通的——你喝啊,我陪着你一起喝。”
“大约会用多久。”楚辞颤抖着问道。
“谁知道呢,现在才多会儿,”牧时已经拿着酒壶干了一口,“时候还早着呢,怕什么。”
楚辞便拿起酒壶,略微优雅的举起来喝了一口,喉结微微滚动,咽了下去。牧时看的入迷,不禁要求到:“继续喝,喝完。”
楚辞放下酒壶:“我的酒,变味了。”